但显然,这个时候再纠结这些,已经是晚了。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将这事给解决了,她家老易才能免于牢狱之灾。
“哎呀,我的老太太啊,我知道您老说得对,但现在不是指责老易的时候啊!”
“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老易真进去了,谁来给您老养老啊?”
好吧!
易大妈的话掐住了聋老太的命脉,聋老太也不抱怨了,低头认真思索了起来。
想了半天,聋老太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拿钱平息这件事。
“忠海媳妇,目前来看,赖是赖不了的了。”
“只能找借口说,忠海将钱藏起来不给傻柱,是怕傻柱年纪小乱花钱,才帮傻柱存起来的。”
“只要这个借口能说得通,那剩下的,就是赔钱给何大清就是了!”
“哎,忠海媳妇,这一次,你和忠海可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闻言,易大妈先是一喜,喜的是,聋老太的办法还真是一个办法。
只要苦主何大清不追究,公安和街道办就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但紧接着她的脸就垮了下来,为难的对聋老太道:
“老太太,赔钱倒是没什么,但家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啊!”
“我就怕何大清到时候狮子大开口,要的赔偿多了,我们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啊!”
闻言,聋老太顿时就不高兴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易忠海的家底有多厚,她可是清楚得很的。
易忠海虽然成为八级工才没几年,但在此之前,工资也是不老少的。
家里就易忠海两口子,一年能花多少钱?
这会儿却是吆喝没有多少钱,她怎么可能相信。
甚至,她还阴暗的想到,易大妈如此说,就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哭穷,想骗她的养老钱出来,替易忠海填补窟窿。
显然,她早就已经忘了,易忠海的钱,早就被祸祸得没多少了。
其中的最大头,就是因为她给易忠海出的主意,害得易忠海没了五根大黄鱼不说,还赔了三爷两千多块钱的安家费。
还有前天晚上,易忠海算计张诚不成,又赔了张诚两千块钱。
这几次下来,易忠海的家底其实早就被掏得差不多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易忠海的确是很有钱,可以说,在娄小娥还没嫁进这个院子前,他才是最有钱的人。
易忠海在轧钢厂上了半辈子班,就算一开始不过是中级工,这么多年下来,手里存个万儿八千的,还真没什么问题。
但以前存起来的钱,基本都被易忠海换成了大黄鱼了,而大黄鱼又给了三爷。
那就是他几乎一大半的存款,之后又被三爷讹了两千多,最后又被张诚讹了两千。
这么一算下来,易忠海家里最多也就还有两千多块钱得存款,还真不够赔给何大清的。
就这点钱,都不够赔偿何大清八年来寄出来的钱,就更别说还要翻倍赔偿,让何大清不追究了。
“老太太,你是不知道啊,家里哪还有什么钱啊!”
“就前段日子,老易将家里的五根金条拿了出去,后来又拿了两千多出去,一下就拿走了家里一大半的存款。”
“前天晚上,他又被张诚讹了一千不说,还帮贾家也赔了一千,家里就只剩下两千多了,哪里够赔何大清的啊!”
说这话的时候,易大妈显然是真的没辙了,说着说着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闻言,聋老太心中就是一个咯噔,她隐约察觉到,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哪有那么巧的啊?
前天晚上张诚才敲诈了易忠海两千块钱,今天何大清就跟着张诚回来了。
摆明了就是看到,易忠海没钱了,才把何大清带回来的。
这要是说,不是张诚的算计,聋老太是一千个不相信的。
但也正是因为聋老太相信这一切都是张诚的算计,聋老太才觉得毛骨悚然,后背都冒出了一大片冷汗来。
可怕啊!
张诚才多大啊!
二十来岁,竟然就有如此手段和城府算计。
这一环一环的扣下来,是要整死易忠海啊!
她都不用等到结果出来了,就能想象得到,赔不出钱来的易忠海,会是什么下场。
坐牢那是肯定的了,搞不好就是挨枪子都有可能。
但张诚似乎还是不够算无遗策,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她这个老太婆了。
是!
易忠海是没多少钱了,但她有啊!
现金就不说了,毕竟她一个没工作的老太婆,每月就五块钱的基本生活费,是不可能存下多少钱的。
但她毕竟在四九城生活了几十年,以前也是风光过的。
虽然她年轻时不过是一位贵人的外室,大富大贵不敢说,但家底还是给自己存下了一些的。
多的不说,拿点金银珠宝首饰出来典当一下,随随便便就能凑个两三千出来。
她就不相信,将五六千块钱甩到何大清脸上,何大清会不动心选择私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