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其中一个明显是领头的小年轻,骄傲得如同一只公鸡一样插着腰道:
“干什么?”
“就是听说你小子很会打猎,每天卖的钱都不少,所以爷几个就想找你借点钱花花,分点肉吃了!”
这话,得是有多看不起张诚,又有多看不起他们自己,军区大院子弟的身份啊?
这样的话,也亏他能说的出口。
说得好听,借、分?
说白了,这和拦路抢劫有什么分别?
张诚被气笑了,看着领头青年揶揄的道:
“呵,你们这是想要打劫我啊?”
“就不怕我去报公安,将你们抓起来吗?”
一句话惹怒了众顽主,纷纷指着张诚就开骂了起来。
不过,这些顽主们骂人的水平却是不行,翻来覆去就是些“娘希匹、格老子、王八蛋、曹尼玛”之类的三字真言,一点新意都没有。
唯一一个有点水平的,也不过只是吆喝‘要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而已。
只可惜,这句话却是用错了地方。
张诚是什么成份,当初办户口定成份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可都是贫农。
打土豪这样的理由,可轮不到只打了‘一些’猎物的张诚头上。
张诚懒得和他们骂脏话,一开口就专门戳这几个家伙的肺管子:
“嗤,你们也好意思把抢劫说成是借。。。”
“就不怕被人知道了,会丢了你们爹妈的脸吗?”
“他们是什么人,是解放全国穷苦大众的功臣,保护的就是像我这样的穷苦百姓,你们好意思抢劫我,玷污他们英雄的称呼吗?”
张诚的话刺激到了一众顽主,尤其是‘玷污了英雄’五个字,太扎心了,纷纷怒瞪着张诚,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张诚说的是事实,他们无从反驳。
他们无话可说,但张诚却还要继续:
“对,我说的就是你们,看什么看?”
“怎么,我说你们抢劫,你们还不服气?”
“说得好听,借几个钱花,借点肉吃?”
“我问你们,我认识你们是踏马的谁吗?”
“凭什么要借给你们?”
“认都不认识你们,说借,不是踏马的抢劫是什么?”
一番话连珠炮的说出,顿时震懵了一众顽主们,有几个脸皮薄的,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唯独几个脸皮厚的,或者说是心脏大点的,从愤怒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瞪着张诚。
显然,他们是没想到,张诚这么能说,几句话就将他们推到了人民的对立面,甚至还成了给自己爹妈抹黑的人了。
以往他们‘打劫’那些混混、佛爷、胡同串子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无往而不利。
这一次,却在张诚这里,还没占到便宜,就被扣上了大帽子。
不行,不能让这事就这么传出去了。
姑且不说,传出去后,今后再打劫那些家伙的时候,难保有人会跟着学,那话将他们。
就说,一旦传出去,被他们各自的爹妈知道了,少不得要一顿皮带炒肉,打得他们半个月下不了床。
所以,他们今天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张诚,让张诚老老实实的给钱和猎物不说,还要张诚今后见到他们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更要张诚闭嘴,对今天的事情只字不敢说出去半个。
“这小子太踏马能说了,必须要让这小子服软才行,否则,哥几个今后就别想在这四九城混了!”
“上,揍死这丫的孙子!”
喊话鼓动的还是那个带头的年轻人。
看得出来,这家伙在这群顽主中,很有威信。
他的话一落,原本被张诚说得抬不起头的几个,也不羞愧了,变得所有人一样同仇敌忾起来,纷纷挥舞拳头就向张诚冲了过来。
张诚本就没想过,几句话就能让这些顽主服软,早就做好了和他们打一架的准备。
此时见他们冲来,张诚也动了起来。
因为怕被围攻后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张诚采取的依然是绕边的战术,在一众顽主合围他之前,冲到了包围圈的缺口处。
一个弯腰灵活躲过缺口顽主的拳头,看准时机迅速出拳,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
“哦哟!”
张诚四倍于常人的力量,哪怕因为怕打死人,并没有使出全力,那一拳也足够被打的顽主受的了。
只是一拳,就打得那名顽主抱着肚子,弯腰跪地,接着就瘫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接着,张诚继续带着一众顽主兜圈子,间或不时的出手攻击一众顽主。
只见他或是出拳捶人胸口,或是砸人肚子,再不然就是封眼砸鼻梁的,鲜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一招的,几分钟就全被张诚放倒在了地上。
也就只有那为首的年轻人,才在张诚手上支持了两招才被放倒,说明这家伙能当一众顽主的头儿,显然也是打出来的了。
藏在路边林子里的阎解成,看到张诚不过几分钟,就放倒了十几个顽主,顿时就害怕了。
怕被张诚发现后报复,这家伙也是果断,竟然就爬在草丛中溜了。
但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