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是这样。
要是顾惜一直不调查陈月凌的话,那么……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她顾惜的存在。
说到底,是因为顾惜自己,将自己暴露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你能不说话吗?”每次只要阎云亭说这话的时候,陈月凌就反感的很。
她自认为,自己不管对外人如何狠毒,但是对自己的孩子,始终倾注了不少爱!
除了顾惜!
可就是这般的疼爱,还是养成了这样自私的,顾惜……她不能去怪去恨。
但是阎云亭说这样的话,她就无法接受。
阎云亭:“我知道这话您不爱听,但是我也是为您好,我不能失去您!”
“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失去我之后,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被打破平衡?”陈月凌犀利的问。
眼底,也沉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要说现在没有半点失望,是不可能的。
只要想到顾惜现在布兰家可能承受的待遇,她这个当母亲的,哪里还能坐的下去?
以前,是不得已回到迦南。
让她世界里有关自己的一切都被打散。
现在,明知道那些承受都是为她,她哪里可以?
“云亭,这次纵然我就是豁出命,也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布兰家。”
丢下这句话,陈月凌走了。
阎云亭闻言,眼底闪过凌厉。
只是下一刻,陈月凌就顿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这次再让我知道你搞什么鬼,不要怪我不客气。”
语气中的警告十足!
显然,这次陈月凌也是失去了耐心。
阎云亭本来想说什么,但在接到陈月凌这样的警告,到底是没说出来,悉数的吞下肚子里。
顾惜……!
这个存在,当真让人头疼呢。
……
顾惜被关在地下室里三天三夜,这里很是潮湿,没有丝毫的光亮,她不是个怕黑的人。
但是在这样毫无光亮的地方,漫长的关着,让她不知昼夜,完全是对她精神的折磨。
她没想到,这迦南等待她的,竟然是这般。
黑暗中,那双原本晶亮的双瞳,也变的越发空洞起来。
“水,水……”三天三夜,滴米未进的她,现在只想喝水。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后背上的伤口,也只是胡乱的包扎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用的是什么药,那么重的伤,她原本应该是要昏睡不醒才对。
可这三天的时间里,她几乎都是清醒的。
也就是这样,才越发的让她觉得时间的漫长,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甚至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喝吧。”
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水杯直接递到她嘴边。
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开灯,也不知道
对方长什么样。
顾惜很疼,但此刻她也顾不得后背上的伤口,将女人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难道你就不担心水里有毒?”完了之后,那女人的语气平静的问。
而这句话,顾惜却是笑了。
只听她说道:“我现在都快要死了,就算饮鸩止渴又如何?”
所以,不要说那水里有毒。
就算真的是一杯毒药,她大概也会毫无顾忌的喝下去。
“哎。”女人叹息一声。
最终,没了声响!
她走了,毫无动静的走了。
如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分毫动静,现在走的时候,也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她的离开。
顾惜的世界,再次陷入毫无生机的黑暗。
在这样满是腐蚀霉味的空间里,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是知道,恨不得那些人给自己一个痛快。
人就是这样!
恨到极限的时候,在遭遇叵测的时候,唯一能恨的,大概也只有自己。
她想,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活着离开迦南的话,她再也不会好奇。
人不求好活!
但好死……还是有必要的,比如现在这样的,她就无法承受。
……
布兰雪从地下室上来,布兰煜就站在外面,看到她,眼底的犀利更是刺眼,“你倒是为了他,用心良苦!”
他,阎骁!
在布兰煜看来,这次布兰雪会对顾惜伸出援手,仅仅是因为阎骁。
而布兰雪,也什么都没解释,只听她说道:“我总不能看着她为了这个理由一次又一次的去见阎骁吧?”
说的是唐乔!
唐乔,这个名字在他们世界的存在,还真是让人头疼。
至少在布兰雪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迦南的女人保守。
唐乔既然已经嫁给了阎夜,那么不管她婚前和阎骁是什么样的牵扯,都应该忘记。
“呵。”布兰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