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王对严洪等人的讨好并未予以理会,径直走到大殿前方,挥手示意,立时有人抬来座椅。
福王便这样嚣张至极的安然落座于朝堂之上。
“陛下,宋宇那厮胆敢伤我部下,此事确凿无疑,本王以为,不必再费心追查!”福王语气冷硬,满脸傲气。
“宋宇何在?叫他跪地来见我!”
“启禀福王,宋宇并未敢上朝……”孙河满脸谄媚地回禀。
“伤我部下,竟连朝议也不敢出席,真是个畏首畏尾的懦夫。”福王冷笑一声。
“听闻淮南王亦遭其毒手,此等罪行,岂能容他继续盘踞朝堂?陛下为何不严惩其死罪?”江佑目光如炬,直视御座,严峻地质问。
一见援手抵达,严洪等人气势愈发嚣张。
“陛下,若不对宋宇施以极刑,只怕难以平民愤啊!”
“本王并不关心其他琐事,但宋宇伤我亲信,这笔血债定要他偿还!”江佑傲慢地宣称。
“若是不为他们复仇,我该如何向追随我的百万将士交代?”
这是毫无掩饰的威胁!
江诺颜一时语塞,面对福王的逼迫,她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陛下为何沉默不语?今日若不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城外驻扎的百万雄师一旦骚动,我恐怕难以控制局面。”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纷纷惊骇,倒吸一口冷气。
朝堂的气氛刹那间降到冰点,江诺颜心中也不禁生出了几分忌惮。
就在这关键时刻,忽闻一声冷笑响起。
人未至,声已远播。
“福王真乃人中龙凤,好不威风啊!”
“不过,不知道京都之外驻扎的江家军是否真的如福王所言,拥有百万精兵呢?”
众人心中一震,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宋宇步履轩昂,气度非凡,迈着大步流星向大殿走来。
“宋宇,你终于敢露面了,我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严洪借势张牙舞爪,见福王在场,更是摆出一副傲慢姿态。
却全然忘记,那日在香榭小院的狼狈不堪,是如何低声下气求饶的。
宋宇轻轻一笑,眼神里却藏着刺骨的寒意,“丞相大人,似乎忘记了我与你的约定了吧?”
四目相对,严洪立刻惊得浑身筛糠,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我何时答应过你什么?”
“哦?这么快就忘记了?”宋宇依旧只是冷笑,“看来丞相大人的记忆力如此糟糕,确实应该考虑归隐田园了。”
“宋宇!你……你可不要太过放肆。”孙河虽然声音颤抖,但因为有福王在场,才鼓起勇气,冷冷反驳。
这类跳梁小丑,宋宇连目光都吝啬施舍,不屑一顾地回应道:“别忘了,你也一样!”
瞬间,孙河心头猛然一震,仿佛被冰冷的剑光刺穿胸膛,惊慌失色的脸上再无他色,噤若寒蝉,不敢再发一言。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无不目瞪口呆,震惊异常,他们未曾料到宋宇竟敢如此狂妄,对户部尚书、丞相乃至福王都视若无睹。
这……难道是自寻死路?
“你就是宋宇?”福王上下打量着宋宇,语气冷冽地发问。
宋宇却并未予以理会,反而冷冷地质问道:“刚才福王不是曾说你有百万雄兵驻扎京都城外吗?”
“哈,怎么?心生畏惧了吗!”江佑傲慢地回应。
“几个乌合之众岂能让我惧怕,只是福王将重兵集结于京都之外,虎视眈眈,意欲何为?”宋宇淡然一笑,质疑问道。
“难道,真的是意图谋反不成?”
猛然间,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无不心中一震,脸色骤变。
江诺颜更是怒眉紧锁,心中暗骂宋宇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样的挑衅,简直是在逼迫福王揭竿而起。
然而宋宇却自信满满,他赌的就是福王不敢造反!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不敢。
江佑一瞬间愣住,声音微颤随即急忙反驳,“造反?先皇允许本王佣兵,是为了辅佐陛下,本王怎么可能造反?”
“宋宇,你……你不可诬陷本王。”
“哦,我那倒没有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是在做一个假设罢了。”宋宇淡然一笑。
“若是有冒犯之处,我在此向福王赔个不是。”
面对宋宇那副悠闲自得、玩世不恭的模样,江佑气得脸色铁青。
他指着一旁的宋宇,冷哼一声,却搜肠刮肚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发泄胸中怒火。
这时,严洪从旁提醒道,“宋宇,你……你杀害福王麾下的护卫,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宋宇眼神一寒,逼人的目光直视严洪,“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我想丞相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一句话令严洪急忙退缩,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宋宇话锋突转,目光扫向江佑,“我听说,那些死去的人都是鞑靼族的恶棍,福王为何会留他们在身边呢?”
“如此看来,我倒像是间接救了福王一命。”
“然而这类惠及民众的举手之劳,福王大可不必挂在心上。什么重金酬谢之类的也就算了,我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