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归来岂不更好?”宋宇语气轻松,微微一笑。
不料江诺颜突然脸色一变,严肃起来,冷哼一声,斥责道:“我交给你办理的事宜,你竟未能完成,如此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宋宇不由得愣住,刚才还惊恐不安,小女人之态的江诺颜,为何转瞬之间变得如此严厉。
然而,女人的心思确实难以捉摸。
宋宇只得弯腰行礼,以君臣之礼回应道:“娘娘,福王带来的军队高达二十万,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半月。看来福王确实做好了随时攻打京都的准备。”
“这,该如何是好?”江诺颜顿时愁眉不展。
“目前京都守军不足,淮南王的兵马又难以调动,若福王真的挥师进攻,恐怕……”显然,江诺颜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
此刻的京都,表面上固若金汤,实则早已暗流汹涌。
朝中重臣心怀各异,均在暗中观察风向变幻。
这是一场赢家通吃的游戏,江诺颜一旦局势不稳,丞相严洪等人必定会趁机叛变。
因此,江诺颜不容有失,亦不能让福王得知京都的真实军力状况。
宋宇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江诺颜焦急地询问。
“唯有先安定内部,福王对京都的实际情况并不明了,因而不会轻易发动攻击。”宋宇冷静分析,“当前的关键在于解决朝中隐患,扶持忠诚的大臣,稳固内部局势。”
“接下来,我们必须彻底清算淮南王汪权的势力,掌握其手中的虎符,以统领那百万雄师。”
“一旦拥有了这些兵力,我们便掌握了谈判的筹码,拥有了抗衡的力量。”宋宇进一步剖析。
“然而,淮南王的佣兵大部分都部署在边境,留在京都附近的不过区区五千人。”江诺颜忧虑地回应。
宋宇眉梢紧锁,语气凝重:“这层考量我早已在心中反复推敲,有了淮南王上手的这些兵源,我们无需与福王正面交锋。”
“这些军队充其量只是作为策略性的预备队,用以威慑福王,使其不敢轻易采取行动。目前最迫切的任务,无疑是加强我们的实力基础。”
“别忘了,福王此刻已率领二十万大军逼近!而京都的御林军总数不过区区万人,一旦福王发动攻势,边陲的军队又难以迅速回防,这……该如何是好?”
江诺颜焦急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先皇在位时,曾赋予几位诸侯王极大的权力。
特别是淮南王汪权和福王江佑,先皇更是破例允许他们各自建立私人军队。
淮南王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却大多分布在边境地区,防守边疆,因此尚可应付。
但福王的军队却盘踞在大夏国的内地,麾下兵力高达五十万。
当时的先皇对福王江佑极为信赖,甚至授权他带领军队支援京都,意图让江佑协助江诺颜稳固政权根基。
准许福王于大夏国招募兵员,此乃权宜之计,旨在利用其军事力量,未来以巩固江诺颜之帝位。一旦有逆贼作乱,福王便能迅速出兵平叛。
先皇此举,用心良苦,意欲借助福王之势力,助江诺颜稳固皇基。
江诺颜新登大宝之际,福王之威望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令朝中诸如丞相严洪等老臣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此举实为饮鸩止渴,养虎为患。
如今,福王见朝局动荡,旗下兵力已增至八十余万,借淮南王之死事件,亦欲从中分一杯羹。
朝堂之上,内忧外患,形势岌岌可危。
如此局面,已非江诺颜一人之力所能掌控。
历史遗留之问题,导致这等局势之演变,在江诺颜意料之中。
遗憾的是,江诺颜虽贵为女帝,却因担忧朝中老臣难以驾驭,所以也只得没有去考虑福王的威胁,以至于福王的势力日渐壮大。
在这数载光阴里,江诺颜治理国政,条分缕析,朝局稳定,未尝败绩。
然而,隐患如溃堤之蚁,朝中老臣的叛逆之心暗中滋生,觊觎时机以动。
淮南王的暴毙,恰似引线燃火,引爆了这场危机。
江诺颜并不是昏庸无能之君,她早已预料到朝局将有变数,因此在遇见宋宇这位才智过人、医术、治国皆精的贤才时。
便决意将国家未来的赌注押在宋宇身上,盼他能辅助自己治国安邦。
否则,仅凭宋宇那夜轻薄的行径,便足以让他丧命多次。
不过选中宋宇其实江诺颜也有私心,宋宇不仅容貌俊朗,英姿飒爽,其在床笫之间的技艺亦颇得江诺颜的欢心。
“娘娘无需忧虑,福王的二十万雄师并非不可匹敌。若他真有反意,仅需五千精兵,我便可将其击退!”宋宇自信满满地回应道。
江诺颜蓦地一怔,眉头紧蹙,“五千人?你莫非在戏弄本宫?”
“只需五千人,足矣。”宋宇语气平静地答复。
“你当真不是在开玩笑?五千人就想抗衡福王旗下的二十万雄师?”这样荒诞不经的言论,江诺颜如何能信。
她立刻伸手轻触宋宇的额头,试图探查他是否理智,“你是否脑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