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轻巧地收起手中的诸葛连弩,正欲悄无声息地离去,岂料突然间,身后孙河的笑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响。
“宋宇,你今日恐怕难以脱身了!”
“哦?我倒要亲自见证一下如何难以脱身。”宋宇话语未毕,脸色骤然变得冷漠,手急速探向腰间,却发现那把先前提在手中的迷你连弩已不翼而飞。
这一瞬间,宋宇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猛地回头,果不其然,孙河的手中正握着他那把失踪的迷你连弩。
显然,孙河是在宋宇转身之际,悄悄地将连弩取走的。
宋宇心中只想着匆忙离去,未及留意周遭细节,这才让孙河钻了空子,拿走了迷你连弩。
晨曦微露,尚不足以揭去夜幕的面纱,朦胧之中,宋宇脸上的焦灼难以看得真切。
然而,不过片刻宋宇脸上的焦虑已踪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诮的冷笑,他径自向孙河逼近。
“你别……你再靠近,我就要放箭了。”
“别忘了,这弩箭可是你自己最得意的武器,其威力如何,你心中自然有数。若我手指一动,你便休想有生还之机。”孙河边退边颤声道,语气中透着寒意。
“哦?真是这样吗?”宋宇轻蔑地摇头,冷笑一声,随即止步。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宋宇追问道。
“不……不对劲什么?”孙河声音颤抖,喉头滚动着反问。
“你以为我会疏忽到连自己珍视的武器被人拿走都不知情?”
宋宇淡然一笑,轻蔑地说:“或许,我根本就是有意让你得手的呢?”
“少在这里骗我们!”孙河还未发声,陈飞已忍不住抢先反驳,“宋宇,别企图恐吓我们。现在你的武器掌握在我们手中,你的命运已经掌握在我们之手。只要你肯低头求饶,或许我们还能考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哈哈哈,真是滑稽至极。”宋宇不屑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认定我宋宇今日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那还有什么好求你们的?”
“如果你们坚信那把连弩里还有子弹,那就大胆地扣动扳机吧。只是……”
话音未落,宋宇的眼神骤然犀利如刀,杀气腾腾,“只是你们只有一次试错的机会,可要三思而行啊,一旦你扣下扳机,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扳机一旦发动,无论是否真的有箭在弦,无论你们是否将我置于死地,你们的命运都已注定。”
“那便是——死亡!”
拂晓前的夜色最为浓重,刺骨的寒风也在这时分最为凛冽。
宋宇的警告就如同夜风中袭来的锋利刀刃,轻轻划过孙河三人的肌肤,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震慑,言语难以尽述。
此刻,三人完全呆滞,特别是手持连弩的孙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这……这绝不可能,我方才还见你使用,怎会此时箭矢尽失?”孙河声音颤抖,面无人色。
但仍旧不敢轻触连弩之上的扳机。
宋宇并非首次面临被自己的迷你连弩指头,上次遭遇的杀手比起眼前这三个人来说,手段更为狠辣。
在他看来,孙河绝无可能扣动扳机,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宋宇早已将其猜透了。
倒是严洪在旁煽风点火,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挑衅道:“孙河,宋宇分明是在玩弄心机,怎能轻信他的狡辩?不如你就试试看,扣动扳机又有何妨?”
“咱们都是朝廷重臣,两朝老臣,即便宋宇未遭不测,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真的吗?你们自诩朝廷命官,难道我宋宇就不是?”宋宇不容孙河有丝毫迟疑,直接反驳。
“若你仍存疑虑,不妨扣动扳机以验真伪!”
“然而,我可以坦诚相告,我有个习惯——每次收起连弩,我总会卸下箭匣。”
话音未落,宋宇已从衣兜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箭匣。
这把经过宋宇巧手改良的迷你连弩,其底部巧妙地设置了一个弹匣槽,外观上却难以察觉分毫。
这不过是宋宇为将来设计手枪而进行的一次尝试,一种练笔之作。
宋宇手握箭匣,渐渐逼近,一股刺骨的寒意随之蔓延,惊慌失措的孙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这绝不可能,我压根没见你何时更换过箭匣……”陈飞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直到宋宇将手心平摊,三人才发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箭匣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严洪与陈飞顿时感到一阵惊慌。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些?”
宋宇冷笑一声,反问道:“那得看你们更怕人,还是更怕鬼了?”
就在此时,陈飞的眼眸灵光一闪,迅速地从宋宇手中一把夺过了箭匣。
随即自豪地放声大笑,“哈哈,如今箭匣在手,弩箭也为我们所控,宋宇,你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你们若以为宋宇我会有所畏惧,那就大错特错了!难道你们以为,我宋宇的财物是随便就能取走的?我岂能没有防备?”
“我方才有许多机会可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