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白鹿小姐自清晨出门至今,尚未归来……”小红神色忧虑地答道。
宋宇闻言,眉头立刻紧蹙,追问道,“她出门时是否提及要去哪里,要多久回来?有派人去找她了没有?向飞他们人呢?”
小红几乎要泪流满面,抽泣着回道,“白鹿小姐清晨出门时,只说要去祈愿,具体位置却未说明。”
“后来无双姑娘见白鹿小姐迟迟未归,便带领向飞他们去寻找,然而他们一行人去了许久,依旧音讯全无……”
“这……真让人担心!”小红焦急地来回踱步,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
就在此前,宋宇尚未归家之际,小红心急如焚,几乎要踏出家门去寻觅他们的踪迹。然而,当她熄灭了几支蜡烛,眼前只剩一片漆黑,恐惧令她退缩,不敢跨出房门半步。
宋宇的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的预兆。
他回想起白鹿昨晚提及,要前往城外的道观为自己占卜一卦,并顺便为自己带回一些石流黄。这个念头让宋宇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说,白鹿遭遇了什么意外?”
自宋宇为白鹿的父亲洗清冤屈以来,白鹿对宋宇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却苦无报答之门。见宋宇近日愁眉不展,她遂决意为宋宇祈愿占卜,得知宋宇所需硫磺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四处寻觅。
在白鹿心中,宋宇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宋宇需要的东西比什么事都重要,于是她不等天明便踏出城门,着手为宋宇搜寻硫磺。
此时,暗中观察的孙河也已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微微挑起眉头,心中顿时萌生一计。
屋外的寒风肆虐,枯枝败叶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孙河步履匆匆地踏入香榭小院,胸口剧烈地起伏,急促地喘着粗气。他一口气饮尽了两杯酒,这才稍微平复了呼吸。
“孙大人,情形如何?是否已将宋宇那厮诱至此地?”陈飞焦虑而又迫切地询问。
孙河气息未定,急促地挥着手,示意陈飞。
陈飞当场愣住,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难道宋宇那家伙不会来了吗?”
“陷阱都设计好了,如果他不来自投罗网,我们该如何下手除之?”
“今日若不能将其斩杀,那么这数位自福王府借来的高手,只怕是要归还了……”陈飞声音微颤,带着几分委屈、无奈与心痛,泪水涟涟地说道,“这……这些都是耗费了巨额银两的啊!”
“那可都是耗费了我们大量资金的!若不能趁此机会除去宋宇那贼子,岂不是损失惨重。”
孙河依旧不停地摇头,气息粗重。
陈飞紧皱眉头,不明所以,急忙追问,“孙大人,您这频繁摇头是何意?宋宇他究竟是否会来?”
“不不不……”
“什么?他,他真的不来了?”陈飞顿足叹息,愤懑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纷纷落下。
“非也,我只是在说这酒过于辛辣了!”孙河赶忙吐吐舌头,用手轻轻扇风,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已经有了引宋宇出洞的计策。”
嗯?
孙河与严洪不禁错愕片刻,两人齐刷刷地向孙河投去疑惑的目光,异口同声地问:“难道宋宇并未中计前来?”
“宋宇那厮素来机警而谨慎,要想诱他现身,确实是棘手之事。”
孙河接着说道:“但你们大可不必忧心,我现在已有所悟,找到了引他前来的良策,这理由他必定无法抗拒。”
“届时,只需静待其自投罗网,我们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其擒拿。”
“究竟有何妙计?”陈飞迫不及待地追问。
孙河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倾身向前,悄声作答。
孙河将他在宋宇酒楼中所经历的种种细节,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同时,也将他在户外耳闻的白鹿失踪的经过,毫无遗漏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陈飞和严洪听后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两人互相对视,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困惑,异口同声地问道:“然后呢?”
孙河淡然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接下来,我们只需散布谣言,宣称白鹿就在香榭小院内,并要求宋宇独自前来,如此便能确保他必定会上当。”
陈飞有些不解,疑惑地发问:“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你如何如此确信宋宇定会前来?”
孙河自信满满,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对宋宇的个性了如指掌,他对身边的人都非常关心,尤其是这些女子。我可以打包票,只要我们散布白鹿在我们手中的消息,他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前来。”
“只需派遣‘火焰神’缪邵允等人前往宋宇的酒楼,散布这一消息……”
……
此刻,宋宇恰好将酒楼内的烛火重新点亮,安抚了小红,让她在酒楼中稍候,自己则准备步出屋门去寻找白鹿等人。
突然,他的眉头紧蹙,目光如电,锐利地扫向酒楼门口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小红不禁一愣,满脸疑惑地问:“公子,你……究竟在注视着什么?”
宋宇没有作声,只是依旧用他那如炬的目光凝视着门外的黑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