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出生,打乱了娄晓娥的生活。
首先,是母乳喂养问题,简直是愁死个人!
你说这孩子,咋就跟她的奶水不对付呢,愣是一口不沾。
而且,这小家伙,打从娘胎里出来那会儿,嚎了两嗓子算是报到了,之后,就在没哭过。
就算是拉了、尿了,人家就蹬蹬小腿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要问他饿了怎么办?
只要看他的小嘴儿抿巴抿巴的,你就赶紧给人家张罗冲奶粉吧。
有时候,娄晓娥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
凡事都跟她拧着来。
你说他吧,也不像这凡尘俗世里打滚的孩子,倒像是从哪个仙山灵境里溜达出来的,带着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
那眼神儿,瞅啥都像是在看浮云,还是咱这凡人理解不了的那种境界。
让人又爱又恨,拿他没办法。
总之,这孩子啊,可不像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倒像是,一个活脱脱的,一身反骨,又带有高冷气质的“小祖宗”。
反观许大茂这个爹,却是没心没肺的,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倒是乐得自在,心想:“不服,老子就揍你。”
别看许少辰不得亲爹亲妈“待见”。
人家爷爷奶奶可是稀罕的不得了。
每个月都得来城里待几天,看看小孙子。
干爹干妈就更崩提了,每当许大茂露出嫌弃的眼神儿时,都会被老头儿臭骂一顿。
嘿,还别说,也只有许大茂挨骂的时候,才能看到小家伙,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儿。
不过,具体可怜谁,也就只有他自己个儿知道了。
娄晓娥觉得,儿子不但不像何庆那么讨喜。
还时不时的板个小脸儿,偶尔还用他那鄙视的小眼神儿看着她和许大茂。
就像是谁欠他钱不还似的。
唉!算了,生都生了,还能退货不成。
不过还好,儿子有一点,值得她这个妈,吹嘘。
长的是真好看啊。
这个小不点儿的五官逐渐清晰,轮廓愈发分明。
他的眼睛,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睫毛长而翘,为那双明亮的眼眸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深邃。
他的皮肤,由初时的粉嫩渐渐转为细腻的瓷白,透着自然的光泽。
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触那份柔滑。
脸颊上偶尔泛起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绽放的花朵,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生动与可爱。
就为这个长相,娄晓娥与许大茂就争论过无数次。
都说,儿子随自己。
后来还是干妈的一句话,让他们两口子,放弃了争辩。
“少辰是取了你们的优点长的。
你们俩都有份儿。”
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就来到了1965年的10月28号,农历十月初五。
许少辰的一周岁生日。
小家伙,现在已经能清晰的说话!
走路嘛,一开始跟喝醉了似的,东倒西歪。
现在瞅着,都能小碎步儿跑两步了,虽然还带点晃悠,但并不影响他那股子犟劲儿。
娄晓娥本没打算,给这么点儿的孩子过什么生日。
可架不住这帮不请自来的人啊。
这不,干爹干妈,朱子瑞,傻柱一家都来了。
“乖孙子,快看看爷爷给你准备啥好玩意了。”
老头儿还没等坐稳当呢,就把许少辰抱起来了。
“妈说,不让要了。
爸说,爷把家底儿,都快掏空了。”小家伙很严肃地说道。
“别听他们俩扯犊子,爷爷的家底儿可厚着呢。”
老头儿说着,就把带来的一个木头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大一小两把手工雕刻的小木剑。
“这把大一点的是紫檀木的,没什么讲究。
就给何庆这小子玩吧。
这把小一点的嘛,可是老子的心头宝啊!”老头儿的表情,透着一股子心疼。
“干爹,您就别蒙我们了。
这给小何庆的紫檀木您都舍得呢,就这么一把又小又不起眼的木剑,您还当成宝了?”朱子瑞一脸不信地说。
娄晓娥凑到跟前,从儿子手里拿过这把小木剑,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眼前的这把小木剑,看似与何庆手中的紫檀木剑在外观上并无太大差异。
除了那抹不同的色泽,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思。
她回想起前世,在古董店打工的日子,那些珍贵的木材。
顶级的楠木、绚烂的黄花梨、沉稳的紫檀,都曾在她眼前一一呈现。
然而,这把小木剑,却以一种她未曾预料的方式,挑战了她的认知。
老头儿望着娄晓娥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爹可曾是号称半城之主的人物,那你可见过这样的木头?”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期待。
娄晓娥苦笑,摇了摇头,“干爹,您这是故意考我呢。
名贵的木头我自然见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