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凛首先爆发了,环视着周围,冷声喝道。
“那个自称孩子奶奶的婆子。”围观的一位大妈指着一旁的脏婆子说道,“她给攥的。”
孩子的奶奶,顾凛有些奇怪,阿南除了一个死去的爷爷,哪来的奶奶?
温言安抚好了阿南,没想到就听见有人自称是阿南的奶娘,于是对着那个脏婆子喝道,“抬起头来!”
他也想看清楚是谁,竟然自称是阿南的奶奶。
那个在在脏婆子垂着头躲躲闪闪,不敢抬头。
温言见她那样,心里更加生气了,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说不准就是拐子了,一想到阿南差点被拐子拐走了,顾凛一口气就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恶狠狠瞪着脏婆子,“怎么,连头都不敢抬了?”
“小兄弟,你跟她客气什么?”有个脾气比较暴躁的大妈直接上前,一把扯住脏婆子的头发,将她扯得抬起了头,整张脸都暴露在温言的面前。
看清楚脏婆子的脸,温言吓了一跳,失声叫道,“娘?”
这个称呼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叫过了,但是他今天太震惊了,本能就叫出口了。
旁边围观的人这下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脏婆子真的是这位衣冠楚楚的小哥的母亲,想到刚才那孩子叫这位小哥爹爹,那这个脏婆子还真是那孩子的奶奶。
联想到那孩子跟本不认识那脏婆子,再想想那个脏婆子刚刚说的话,围观的人看温言的表情就更加不对了,没想到这位小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是这样一位不孝的人。
看他身上的料子,一看就是好料子,再看看那位脏婆子,衣衫破旧,正月里,就穿着这样单薄破旧的衣服,身上还那么脏,一看就是过得很凄惨,两相对比之下,就更加显得这位小哥冷心冷肝了。
顾凛虽然不知道脏婆子之前说了什么,但是看周围这些人的表情,顾凛就知道她铁定没说什么好话,一定是她抹黑了温言,不然这些人跟温言压根就不认识,怎么可能对温言露出那样的表情?
想了想,顾凛对周围的人拱拱手,“误会,一场误会。”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家里的长辈脑子不大清楚,几天前走失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们都已经报官了,没想到几天今天竟然在街上碰见了,我们这就带她回去了。”
说着他朝温言使了一个眼色,温言这下也反应过来了,上前准备拉着她先离开这。
周围人还是一脸怀疑。
而温罗氏眼见着周围人现在好像站在她这边,慌忙做出一副怯弱害怕的样子,“我不。。。“
她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顾凛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走了,温言也一把抱起阿南紧随其后。
围观的人一脸懵逼,他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不过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就都散开了,反正那个孩子跟着自家爹爹回去了,就证明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至于那个小哥是真的不孝还是家里的长辈脑子有问题,这关他们什么事情?就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过多了一项谈资罢了。
顾凛拖着温罗氏,直到一处偏僻的小巷,这才放开她。
温罗氏明显有点害怕,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很害怕顾凛。
温言在乡下的房子建好后,她和温语曾经要强行住进温言的房子,毕竟在他们看来,温言的房子就是他们的房子,他们是绝对有资格住的,谁知道顾家的顾凛拦着他们,死活不让他们去住温言的房子。
不但不让他们住,顾凛还整得他们在樽前村毫无立足之地,搞得她只能带着温语回到娘家住。
娘家嫂子太过厉害,他们还没住上一个月就被扫地出门了。
后来听说温言在京城发达了,他们就打着上京找温言的念头,他们发狠将原先村里的房子卖掉了,还偷偷将娘家哥哥的积蓄偷走,这才凑够了上京的路费。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娘家哥哥的积蓄藏在哪的,总之他们偷到手了就是。
凑够路费后,两个人风餐露宿,赶了好几个月路,终于到了京城,可是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一技之长,连活下去都成问题了,两个人只好当了乞丐,出去乞讨了。
当乞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温语,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是个人都不会想施舍钱财给看起来十分强壮的半大小子钱财吧,所以温语混得很不好,当了乞丐也喂不饱自己的肚子,于是他就开偷鸡摸狗了。
就这样在京城混了很久,他在一次因为偷东西被人追赶的时候看见了温言。
几个月不见,温言整个人都大变样了,不但身上长肉了,衣服也相当精致,温语心里非常不平衡,凭什么自己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而温言那个小杂种能过得那么好?
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天天跟在温言的身后,看着温言住在高宅大院里,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温语的心里越来越扭曲,盘算着该怎样在温言手里捞点钱。
通过这些日子的跟踪,他知道温言经常带着一个孩子,温言对那孩子相当的看中,于是他就决定将那孩子抓过来,威胁温言交出一笔钱,不然的话,他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