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她用来恶作剧恶心人的果子,如今有个傻子吃得这般开心,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李明西嚼着口中还未下咽的果,对青芯的这一巴掌感到莫名其妙。
那被打掉的果,恰好砸在还留存有星点的火上,火苗瞬间被熄灭,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有人在暗地里偷笑,也有人在暗地里迷茫。
此时约莫夜半而终,李明西靠在身后的岩壁上,只听到边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胳膊处一沉。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哥哥,借靠一下。”
这光一灭,视线受到阻碍,耳力被放大。
坐在边上的几人,全都听见,只是没拆穿。
“青芯,你为何会在此处?”
这里是安阳城外的地界,反观青芯的反应能力,应当早就来到这。
早几天城门还未关,她不可能进不去。
青芯静默片刻,发言悠悠:
“我是乡下女娃子,爹娘在半个月前便相继离世了。
家里只剩我一人,守着爹娘留给我的唯一房子。
二伯觉得我一人住着不安生,恐遭坏人来行掳,便强行带着一家子住到我院中。
他们来了后待我很好,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二伯平常最爱赌钱,家中的钱财都被他拿去抵挡,后边要账的人寻不到人,直接要债要到家里来。
他们便当着赌主的面,要将我转而发卖掉。
我好不容易从那帮赌徒手中脱离,想着曾听娘亲说过,小舅在安阳城内落了户,便想着去投靠他。
却不想这半路又闹出山贼,死里逃生,辗转反侧,最后是小青和小白救下我。
后来我觉得出山头进安阳城内,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便跟这小青和小白在这洞穴中将就度日。”
青芯说完,其他人都在感叹她几经波折的苦,纷纷对其表示安慰,只有两人默不作声。
南浅浅将脸埋入诸葛明渊的怀中,闷声道:“我怎么感觉这情节好耳熟。”
诸葛明渊单手怀抱着她,脑袋枕在她的脑袋上:“我也觉得。”
“真可怜啊......”普尔斯在一旁感叹。
乌依伸手在他腰间掐一把,满足地听到对方痛呼的声音。
“你住在这里,就不怕?”总会有人路过这里,或者是丛林间。
南浅浅难免有些好奇,对方是怎么从赌徒中逃出,又是怎么从山贼手中逃出的。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孩,再厉害,也比不过成年的大汉,更何况是没有经过正经习武的。
“有什么好怕的?这里有小青和小白护着我,是他们要怕我才对。”青芯说这话间,显得得意洋洋。
总觉得事有蹊跷!
......
夜到深后,几人陆续而睡。
青芯仍旧睁着一双眼,不知疲惫般。
同她一般的,还有从昏迷中苏醒的李知清。
她睡不着,坐在李明西的另一旁。
那原本掉落在地上的果实,开始慢慢化成一滩水,奇异的香气从水中散发出,环绕在几人的身边。
黑夜之中,少女缓缓站起,两条巨蟒自深处爬出,来到她身旁。
只见她抱着两个蛇头,轻声安抚着:“乖,是该让你们饱餐一顿了。”
李知清暗叫不好,想要叫醒其他人,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昏沉,再次晕过去。
“先从哪个吃起呢?你们挑选吧。”
“吃不完的,可以先弄死,这两天的粮食,就都在这了。”
青芯嘴角勾起一抹镊魂的笑意,像是关押在底层深处数十载的毒蝎被放出来般。
两头巨蟒先是亲昵地在她面颊上蹭了蹭,随后便朝着眼前昏睡的人张开血盆大口。
青芯不想自己身上沾到血迹,便转过身往洞穴深处走去。
血洒当场的声音尤为明显,青芯非常满意。
只是下一刻,脖子间感到一抹阴凉,一把匕首横穿在脖子前,让她僵硬住身形。
一撮光重新在身后燃起,伴随着故障的声音,一个声音冷冷地传入到她的耳中。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开始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
李明西握着匕首,挟持人转过身来。
青芯面色煞白一瞬,很快找回原有的状态:“这后头不是还有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你就看在我这么苦的份上,先将刀放下?”
青芯虚以蛇尾地笑道,转过来看到地上小青和小白被斩落在剑下的画面,强撑的淡定出现一丝龟裂,一双眼框瞬间变得通红。
“小青......小白......”青芯口中呢喃着,想要上前去,可脖子间的匕首甚是锋利,很快便划破她的肌肤,落下一道刺眼的红痕。
只见小青和小白,此刻被分成若干段肉片,散落一地,只保留两个正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瞪着滚圆的眼睛。
脖间的刺痛感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她呆呆地愣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中毒?"乌依将南浅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