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行囊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就要南下回安阳城。
南浅浅是想着给诸葛明渊治病,找二老去。
而其他几人,则是心思各异。
几人的师父,像是被救回来了,又好似没救到。
因为全都在昨夜子时,纷纷撒手人寰。
没了师父,几人心中唯一的去处,便只剩跟随南浅浅。
南浅浅背着包袱,牵着诸葛明渊的手走在前头。
走出门半晌后,她回头看向其余几人:“你们可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五个孩子,“出师”一人,还有四个。
打散了分配,好似更合理些。
李明西:“我想回村里,做个隐姓埋名的大夫。”
李明忠沉思片刻:“我力气大,可以做学徒工。”
李明枫:“我会研制胭脂,可以开个胭脂铺子维持生计。”
李知清:“我绣工还行,可以做个绣娘,卖卖针线活。”
乌依和普尔斯对视一眼:“我想找个地方,先安定下来。”
大家都有心中的目标,南浅浅为此安心许多。
距离城门出口,还有两三条街的距离。
几人穿过第二条街道时,迎面走来一队官兵,将几人的路程拦截。
诸葛明渊挡在南浅浅的身前,满脸戒备。
官兵之首拿出一张令牌,观察一番几人后,毋庸置疑:“王爷有请,还请诸位配合进宫一趟。”
南浅浅从诸葛明渊的身后探出头,“可有说明去意?”
官兵之首:“未曾,还请诸位不要为难在下。”
南浅浅瞧了眼他身后带着的兵,人数不多,却个个精壮。倒不是打不过,只是打完后不好交代。
诸葛明渊瞧出南浅浅的意图,对官兵之首颔首,“那便带路吧。”
就这般,一行几人,再次入宫。
还未进入宫门,门口处悬梁而下垂死的人让在场几人寒心。
那是小竹的身影,如今的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模样,正闭着眼被吊在围墙上,遍体鳞伤,也不知还有没有气存留。
官兵之首见状解释:“宫里的狗奴才,不听主子话,受罚捆在这里以示众人的。”
不管信不信,说辞没变。
南浅浅几人心中跟明镜似的,自也觉得这里里头的人,在给他们下马威。
似是在警告:如若违抗,下场如此。
南浅浅本以为,进宫后议完事便可出宫,申时三刻可抵达城门。
最终还是高估对方的办事效率。
打进宫后便被带着一路向西行,最终将他们带去一间狭小的房间,并在外头落了锁。
南浅浅拍打着门,询问外头上锁头的官兵之首:“这是什么意思?”
官兵之首将钥匙攥在手中,“上头的意思,几位还请不要着急,稍等片刻。”
说完也不等屋内的几人做出反驳,便带着余下的官兵离开。
房间内装置简陋,只有一个木桌和几条长板凳,跟那偌大又金碧辉煌的宫殿相比,显得天差地别。
几人围桌而坐,对这次被领进宫的事发表看法。
南浅浅双手撑着下巴,视线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你们怎么看?”
诸葛明渊沉眸,一言不发,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南浅浅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
普尔斯眉头微皱,一双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得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我们召集进来的。”
乌依:“总不能是当今陛下的旨意吧?”
几人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打着算盘。
正当几人沉思其中之时,听到开锁的声音,回首望去,是去而复返的官兵之首。
“可是人来了?”南浅浅起身,却未曾窥探到对方身后有人。
官兵之首视线在几人身上扫过一圈,最后问道:“谁是南姑娘?”
南浅浅面容闪过一丝疑惑,又坐了回去。撑着脑袋看向来人,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感受到其余人投递而来的视线,南浅浅清了清嗓子:“找南姑娘所为何事?这里一大帮人等着,只传一个,恐怕不合适吧?”
官兵之首似是认准南浅浅,上前便要拔刀。
说时迟那时快,南浅浅手已经伸向衣袖之内。
进宫不能带兵器,但她是放在空间里的,过城门时,搜不出来,便是没有的存在。
其余几人的兵刃利器,也全在昨夜之间,被她收集收入到空间之中。
为的就是在某一刻,解燃眉之急,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毫无还手之力。
诸葛明渊瞧见南浅浅的动作,伸手按住她欲伸入衣袖的手,眼神否决,后毅然而然地挡在她面前。
官兵之首瞧见拦在自己跟前的诸葛明渊,便更加断定对方身后之人便是主子要找的人。
“属下位属六王爷的贴身侍卫柳夫,六王爷想请南姑娘移步一叙。”
搞了半天,原来是风墨熙要找自己。
但既然是找自己,做出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南浅浅心中隐隐猜测,才从诸葛明渊身后探出。
“我随你去,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