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有刚刚瞧着,怕生的感觉。
“来了。”李知馨应下一声,便迈步往屋内走去。
她这个便宜师父,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事,怎会平白无故地,又领回来一个徒弟。
不过回想起自己初来时候的遭遇,也就说得通了。
进入屋内后,李知馨将门关上,转个身的空档,便看到对方已经坐在了自己睡的床上。
“你这是作什么?”李知馨看向另外一旁紧锁的房间,回头看向田霜儿,微微皱眉。
“师父说了,我以后要跟着师姐睡,师姐,你不会不同意吧?”
面对田霜儿的话,虽然没有错,但李知馨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既然是师父的要求,我没什么意见。”李知馨说罢,重新在外层的书架上,拿起今日还未看完的医书。
李知馨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自己也有弟弟妹妹,吵些闹些也没什么。
“师姐,这是什么?”
田霜儿踮脚,在书架的下方,拿出一个盒子。
李知馨看了一眼,道:“那是晒过的草药,你别给弄撒了。”
李知馨话音刚落,便听到“哐当”掉落的声音。
随后便是田霜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声音。
“师姐,你推我作甚?”
而此刻坐在一旁看书的李知馨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满的疑惑:“???”
此时,旁边紧闭的房间门被打开,白十里从房间中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眉头皱起。
“师父,师姐不喜欢我,还推我。”田霜儿此刻爬起身,便直接跑到白十里跟前,将其抱住,大哭起来。
“知馨,你作为师姐,怎能欺负师妹?”白十里将田霜儿抱起,眼中满是对李知馨的责怪。
“我?”
李知馨挑眉,看看白十里,再看看一边哭还一边偷看自己的田霜儿,忽然就笑了。
只见李知馨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来到白十里面前,道:“师父,你今日眼神不好?”
“你怎敢出言不逊!”白十里说罢,便将怀中的田霜儿放下,将李知馨赶出屋内。
“你若是眼神好,便不会被别人算诓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李知馨被拉出屋外,忍受着寒冷的风意,面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本以为,白十里是个懂事理,明善恶的人。
如今看来,倒像是自己看走了眼。
白十里什么也没说,而是转身,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里边还传来一声:“你目无尊长,不爱幼小,今日便罚你在外跪足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不准进屋。”
李知馨倔强,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对方的这个师父,做得确实是不称职。
况且,也不是她选择来这个地方的。
现在的她,更像这里的局外人,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与其在这里继续待着,一辈子受这等气,还不如被那山间的野兽,吞之入腹来得快活。
思及此,李知馨转身,跨出了院内的门。
而此刻的屋内,白十里站立在田霜儿的面前,道:“我只是答应你父亲要照顾你一段时间,可不曾答应让你在我这里为非作歹。”
田霜儿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道:“我不知道师父你在说什么。霜儿听不懂。”
白十里拂动衣袖,指着地上的被打碎的东西道:“我当你还有病在身,不与你计较,但如若再有下次,我便将你丢还回去。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处理。不该招惹的人,以后也少给我招惹。”
白十里说罢,将门打开,却发现院子中,已经没了李知馨的身影。
瞧着地上散落的脚印,应是往外围的方向去了。
“你自己在这里待着,我回来之前,哪也不要去。否则,神仙也难救你。”白十里说罢,便出了房门,朝着林外的方向走去。
田霜儿站在屋内,看着消失在眼前地上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淡漠。
不过是给了她的师姐一个下马威,瞧这人急地。
忽然,心脏处骤然一痛,田霜儿伸手捂住心脏,面色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口黑血自口中吐出,染黑了地板。
“还真是个狠心的男人,我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话了,将她罚入院中长跪的,又不是我。”田霜儿呢喃着,将门关上,杜绝了外面灌进来的风意,转而躺在了李知馨往常睡着的床上。
只见她转头将床上的被子扯过,往那被子上闻了些许,眼中带着些许眷恋,忽然便笑了。
“姐姐,我又回来了。不过,这次得先将你身边碍事的家伙都清走,得先让你对他们寒心才得。”田霜儿说罢,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住,卷缩起来,直到周围都染上原主人的气息。
外边的雪,越下越大。
外面的人,越走越远。
李姜儿雇马车走出帝阳城没多久,便被拦住了去路。
马车停下,车内的李姜儿正在假寐中,此刻睁开双眼,不解地问着外面的车夫道:“怎么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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