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没?你不是说过,那地图被她烧掉了吗?”
只过了几个瞬间,风墨临便抬头问。
“殿下,属下确实是看见她烧了张图纸。”白岩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别废话,接着看。”风墨临忽然之间,有些看不懂李姜儿那个女人了。
“是。”
这信中的内容风墨临其实看懂了,就是不太明白这女人的心思,所以才想找白岩来一起研究一下。
“她昨晚还做了菜来送给我吃,怎么恍一夜的功夫,人就没了?”风墨临想不明白。
白岩也想不明白。
“殿下,主要还是李姑娘觉得你不喜欢人家,所以人家才走的。”白岩根据信里的意思,做了个大体的概括。
“不可能!我表现得明明就很喜欢!我那么深情的一个人,你平常都瞎啊?”风墨临从床上起来,下地来到白岩面前,伸手就往他脑袋上打一巴掌。
“这么说,殿下平日里对李姑娘表现出的喜欢,都是装的?”白岩恍然大悟。
下一秒,脑袋上又被打下一巴掌。
“自然不全是。”风墨临道,“我若真对她不上心,又何苦整日去了解她的情绪。”
白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殿下,难道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啪!”又是一巴掌。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这要怎么装?”风墨临说着,连声音都大了。
“哦。”白岩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殿下下手实在是太痛了。
“哦什么哦?人都不见了!还不快去找!难道还要我自己带人去找吗?”风墨临双手叉腰,说出的语气都疯癫了许多。
“属下这就带人去。”白岩欲离开。
“回来!”又被风墨临给叫了回去。
“殿下怎么了?”
“信!”
白岩怕再挨打,将信还给风墨临后,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白岩出来后,便看到门外候着的侯长倾。
“哼!”
从侯长倾身边经过,白岩发了一下脾气。
跟主子不能发脾气,跟别人就不可以了吗?
而被莫名其妙地冲了一下的侯长倾,摸着脑袋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得罪了白岩。
白岩边找人,内心边哀怨。
“当殿下的女人难,当殿下的属下,更难!”白岩呢喃着。
只觉得自家殿下自从沾染了女色后,情绪是一天比一天不稳定了。
唉,真是苦了他这个当属下的。
今晚得给自己犒劳二斤熟肉才行。
而此刻屋内。
风墨临,盯着边上的床柱子,抬脚就踢了一下。
结果床柱子没事,反倒弄疼了自己的脚,风墨临正抱着呼疼。
“殿下。”
侯长倾站在门外,虽然不知道白岩为什要冲自己发脾气,但总归有别的事更要紧
风墨临慌忙将手中的信,连同那张地图一起塞回了信封中,转而又放入自己衣襟内后,才走到桌子边坐下。
“进来。”
侯长倾这才开门进来,又反手将门关上后,来到风墨临面前,单膝跪下道:“殿下,这是二殿下递来的宴会邀请。”
风墨临接过侯长倾手中的请柬,将其拆开,看了两眼。
“生辰宴?”
风墨临冷笑,“怕是鸿门宴吧。”
侯长倾道:“殿下,何出此言?”
风墨临将请柬随手扔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无碍,你先出去。”
侯长倾便出去了。
风墨临晃着茶杯里边的水,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有人想要验证真假,那他便配合就是。
横竖都是一出大戏,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而此刻的李姜儿,连夜出府后,便雇了辆马车,往回走去。
前世时的荣华富贵,她不愿意撒手,所以受了很多苦头。
本以为今生遇见那人虽晚了些许,却还是心存希望的。
不过现在,放手也不晚。
“姑娘,去哪?”
“安阳城。”
“得嘞。”
而此刻的南浅浅,正百无聊赖地在后院里喂着鸡。
这半个月又过去,天气越发地冷。
怕幼小的鸡崽子熬不过这个冬天,所以她给鸡窝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
“死诸葛明渊,臭诸葛明渊,也不知道他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总觉得最近的心脉越发不受控制了。”南浅浅将一些煮熟的烂菜叶子往鸡窝里扔,嘴巴里喃喃着。
续乌依离开之后,她在这个地方待了半个月,每日睡到日晒三竿才爬起,天黑又躺下。
真的是过上了提早退休的生活。
在这样下去,感觉她的其他器官都要跟着发霉老化了。
鸡窝里的小鸡仔如今也养得大了些,对于主人的暗骂,它们听不懂,谁先吃饱才是赢家。
瞧着小鸡啄着食物吃得忒香的模样,让南浅浅觉得有些无奈。
自己啥时候变成跟小动物们素素叨叨的习惯了。
如今快到年底,再过几日,便是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