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李知馨捡起地上的镰刀,小跑着跟上白十里的步伐,怕自己下一刻又跟丢了。
“嗯。”白十里应一声,不冷不淡。
“师父。”
“嗯。”
“师父。”
“......”
"师父,你为什么不应我?"
“有什么话就说。”
“师父,谢谢你。”这句感谢话,李知馨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知道害自己沦落到那番田地的是白十里,可跑出范围的确实是自己,她应该道谢。
“......不用。”白十里闷闷道。
毕竟这事,他算罪魁祸首。
只是对方不知道。
李知馨看着眼前的身影,悄悄伸出手,去拉了那人的袖口。
白十里只觉得袖口处沉了些许,低头看去,唇角勾起个小小的弧度。
大抵还是个姑娘,会有害怕的时候。
李知馨怀着忐忑的心情拉的袖口,发现对方没有抗拒后,心中安定了些许。
回到屋中后,李知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本着不想吃自家师父做的黑暗料理,所以她选择了自己下厨。
吃饱喝足后,李知馨给自己烧了个热水,此刻正往自己屋里的桶中加水。
关上门窗后,李知馨点亮屋内的蜡烛,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进入到浴桶中。
温热的水没过少女的肌肤,李知馨躺在浴桶中,开始回想起刚刚在林中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事发突然,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现在自己再好好回想,感觉做得确实不妥。
她怎么就做出那种事了呢?
现在想想,面上就躁得慌。
“算了,不想了!”李知馨说罢,张嘴憋了口气,将脑袋也埋进了水中。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而此刻的白十里,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裳站在李知馨的房门口,瞧见门脚下还透出来的光,便知道对方没睡。
敲门声响起。
李知馨赶忙将脑袋从水里抽出,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心慌道:“师父,怎么了?”
白十里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便想起刚刚在自己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身影,垂眸道:“我给你送套衣裳。”
“送什么?”
“衣裳。”
李知馨闻言,面色有些发红,喊道:“师父,你就放在门口吧,我一会出去取。”
白十里等了许久也没见李知馨来开门,闻言只好道:“行。”
从外头拿了个凳子,将凳子放到李知馨的门口,又将衣服放在凳子上后,白十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知馨洗完澡,穿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后,才来到门边,打开门。
一眼便看到凳子上的放着的纯白衣裳。
李知馨将凳子上的衣裳拿起后,便又关上了房门。
纯白的衣裳上,似乎还残留着白十里身上的松香气息。
李知馨将衣服抱在怀中,随后将身上刚穿上的衣裳换下,换上了手中的衣裳。
大小刚刚合适,这次的衣裳瞧着,似乎比之前的好看许多。
当夜,李知馨便直接穿着这身衣服,睡在了床上。
一夜好梦。
第二日。
天刚蒙蒙亮,雾未散,笼罩着这片区域。
李知馨打开门时,便看到屋外的白十里,正一边拿着医书,一边拨动着昨晚她背回来的药草筐子。
看到白十里的背影后,李知馨慌忙将门关上,深呼吸着气息。
那是她师父,她在怕什么?
屋外的白十里听到动静声,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醒了就出来做饭。”
这几日都是李知馨在做饭,吃惯了她做的饭,再看自己做的,白十里也不再逞强。
李知馨将门重新打开,出来认命地走到隔壁的厨房。
平日里师父会在山上猎些野兽,有时候也会用一些草药来熬汤。
盯着那个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白十里将手中的书到一旁,手动摘起筐中的药草来。
这丫头来这也有大半个月,不同于开始时的忤逆,现在乖了许多。
这样她肯学,他便倾囊享受。
这也是他答应别人的承诺。
乌宅内。
南浅浅休息几日后,身体的疼痛感消失,连带着头晕目眩的感觉,也全没了。
此刻正坐在床上,盯着乌依递给自己的药,皱着个眉头,为难样。
“亲爱的,我能不能不喝?”南浅浅默默将药碗推离自己远了些,下一秒又回到自己眼前。
“这是第五天的药,你要是不喝,你的身体就好不了,必须得喝!”乌依说罢,大有一股你不喝就强行按你喝的架势,“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目前发现穿越的就他们两个,要是南浅浅倒下了,她去哪找那种同乡情怀去。
南浅浅认命地拿过药碗,将碗中的药给喝入了腹中。
熟悉又难闻的气味压得她的味蕾难受,随即口中又被塞了一块冰糖,南浅浅这才好受许多。
“我还要喝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