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听到她的尖叫声后,又慌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耳尖处有些泛红。
他刚刚情急,也就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属实是他的做法不妥。
外面传来些许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库房的门被打开,外面有人提着灯笼进来,往四处照了照,又查看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才走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两人蹲在房梁上,南浅浅被捂住的脸,憋得通红,伸手就去捶打身边的人,明渊这才松开手。
“你刚刚要是拿了那些箱子里的东西,他们很快就会查到。”明渊道。
南浅浅难免有些心虚,毕竟她刚刚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动了贪念。
要怪只能怪这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太过诱人。
“现在我们还要出去继续找吗?”南浅浅问道。
这趁乱时候找是最好找的,这后面肯定会被加强防备,想要再找,估计就难了。
“不用。”明渊说罢,搂紧南浅浅的腰便从房梁上飞了下去,门被打开。
眨眼间,南浅浅眼前的场景便换了模样,怎么到这的,她自己也没捋清楚,就真的,眨眼间。
“你轻功这么厉害,还用得着伪装吗?”南浅浅看着底下飞掠而过的风景,几遍不恐高的她,此刻也有些怕了。
“轻功再厉害,也得有人允许才行。”明渊说罢,便飞到了一处大殿房瓦上,再掀开房瓦,跳进了房间里。
南浅浅从被抓着跳下去,全程都是捂着脸的,生怕摔下去,脸先着地了。
“可以睁开了。”明渊提示着她。
南浅浅捂着脸的手稍微松开些许,透过小拇指和无名指的缝隙,看向眼前。
一抹明黄引入瞳孔之中,南浅浅再次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南浅浅的耳中,随后便是风国当今陛下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朕已经看见了。”
南浅浅没办法,只能将捂着脸的手放下,当即跪倒在地下:“不是我要进来的!是他拉着我进来的!”
南浅浅从心得非常快,让站在她身旁的明渊看了有些咂舌。
“朕既然站在这了,就说明你无罪。”皇帝说罢,便要去扶她起来。
南浅浅还是不相信眼前的情况,起来后看向身旁的明渊,看到对方点头后,她悬着的心才放下,眼神中却颇为生气。
南浅浅: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啊!
明渊:刚好有你陪葬。
南浅浅:你滚蛋!
“你们俩在我面前,就不要眉来眼去的了。”皇帝开始打量起南浅浅来,“这便是你师父,南天衡的女儿?瞧着不太像啊。”
南浅浅嘴角微抽,她现在易容成这模样,狗见了都知道不会像。
明渊转过南浅浅的脸,下一秒,伴随着南浅浅杀猪般的叫声,一张被盖住的面容呈现出来。
南浅浅面上疼得呲牙咧嘴,看着明渊的眼中满是怨恨。
南浅浅:痛!太痛了!
要不是顾及有皇帝在,南浅浅非得跟明渊大战三百回合。
皇帝在看到南浅浅的面容后,视线便没再移开过:“像!实在是太像了!跟你爹年轻时候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南浅浅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不是,皇帝现在这个表情,南浅浅严重怀疑皇帝当年喜欢她“爹”!
“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很惊讶。”明渊盯着南浅浅的面容,肯定道。
南浅浅面上挤出微笑,看向明渊道:“是吗?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明渊别过眼去,不看她,“陛下面前,慎言。”
“行了,你俩跟朕来吧。”皇帝说罢,来到屋子的里头,将挂在墙上的画卷移开。
画卷后,是一块特殊的红砖,将红砖取下,露出里面一个小盒子。
风帝将那个盒子拿出,呈现在两人之间。
南浅浅盯着那个小盒子,内心难免有一些激动,如若,她并不是,会不会被灭口?
本以为盒子里的是什么绝世珠宝,接过打开一看,是一个小瓷瓶。
“这便是我……爹留下的?”南浅浅盯着那个小瓷瓶,便猜着里面装的是什么,“别跟我说,里面装的是我爹的血,让我来个滴血验证的。”
南浅浅说完,便看到风帝看自己那惊讶的眼神。
南浅浅却在想,既然知道盒子在皇帝手中,那她刚刚跟这厮跑国库去作甚?
皇上往茶杯中湛满水,又将那小瓷瓶打开,往水中倒入,猩红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还真是要准备滴血认亲。
“你爹生前,给我保管的,便是这一瓶血。”风帝将瓷瓶放下,将桌子下的凳子挪出坐下,面上满是严肃的容颜,瞧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茶杯中滴入的血,此时就像颗随波逐流的珠子般,在茶水中转悠着,像是等待着外来者的来临,与自己相融合。
南浅浅咬破自己的指尖,将血珠滴落在里边。
高空中滴落的鲜红,在落入水面上后,正在快速地与里面的血液进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