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容回头,看看后面的官兵有没有追上自己时,旁边的角落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整个都拽入了拐角中。
“哐当——”
朱容被扔到阴暗的拐角小巷中,那到底的声响,让人听了就觉得疼。
“问吧。”将人带进来后,明渊便背过身,挡在了巷子口的中间,以防外面的人进来。
南浅浅看向那个倒底不起的人,面露愁容:“他都晕了,怎么问?”
只见此刻的朱容,倒地时后脑勺磕到了地上的石子,晕过去了。
明渊回头看向地上的人,抿唇后道:“那就等他醒了再问。”
朱容醒来时,天色已经昏黑,睁眼的刹那,就看到两个蹲在自己面前,面露愁容的面孔,还以为是来抓自己的,当即用双手捂住脑袋,哀嚎起来:
“人真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都是小公子让我杀的!不对!我没杀!不要杀我!不要抓我!”
南浅浅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撑着下巴,等到对面的人情绪不再那么激动的时候,才问道:“我们不是来杀你的,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我们就放了你,你觉得如何?”
朱容视线透过交叉的手臂,看向眼前说话的南浅浅,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真……真的?”
南浅浅:“我从不骗人!”
明渊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后便发觉小腿被人打了一巴掌。
朱容盯着面前女子的一张脸,那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容,他之前也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她会问些什么问题,想来是无关紧要的,便点头答应了。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几日前,南浅浅瞧着这人,还是满面春光的,几日不见,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朱容将抱着脑袋的手放下,坐在地上,视线对上明渊凶神恶煞般的神情后,当即低下了头,“张府涉嫌命案被查封,少爷与夫人逃命,将我留下来当替罪羔羊,我若不想死,便只能逃。”
南浅浅:“李家树,是不是你杀的?”
朱容听到这话,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再次开始打量起眼前人来,“你为何知道李家树?”
南浅浅:“你别问这么多,你只管说,是与不是。”
朱容摇摇头,眼神中像是在回忆着:“不是我杀的,李家树失踪之日,确实是与少爷出门游湖了。”
“后面发现尸体时,已经是他失踪几日后,我只是个帮忙埋人的管事,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南浅浅:“最后一个问题,莫林是不是抓了几个孩子?那些孩子现在都被关往何处?”
朱容:“这是两个问题。”
南浅浅:“你只管回答便是!”
朱容:“莫公子虽是我家少爷的常客,但很多事情,我作为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是不知情的。你若是想知道,可以试着找到我家少爷,或许他知情。”
南浅浅:“莫林住哪?”
朱容眼中闪着害怕:“张府隔壁的宅院就是。少侠、哦不,女侠,你看,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离开?”
南浅浅从地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颔首示意道:“你走吧。”
朱容立马起身,感激涕零地就要往外跑。
“啪——”
只听到闷哼一声响,朱容的身影再次倒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南浅浅瞧着用剑鞘将人再次敲晕的明渊,忽然感觉趴在地上的朱容有些可怜。
明渊收回剑鞘,弯腰捡起几颗地上的石子。
“他这样的人,即便不是主谋,也没少干坏事,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将他敲晕在这,是福是祸,全凭他自己的造化。”明渊说罢,便搂上南浅浅的腰,飞上了旁边的屋檐。
外面追捕朱容的官兵还没有散去,此刻正在外面四处寻找着。
明渊抱着南浅浅飞离开的时候,特意将手中刚捡的几颗石子扔到了巷子里,还特意留了两颗,扔到巷子口处的官兵脚根旁。
“谁!”那官兵昂头四处看去,却没发现可疑的人,便看向了里面漆黑的巷子。
“找到凶犯了!他在这里!”
南浅浅站在远处的屋檐上,看到底下那幕,忽然笑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
明渊笑而不语,只当她是在夸自己。
当天夜里,南浅浅便同明渊一起潜进莫林的府邸。
两人身穿夜行衣,看起来就像两个贼。
不对,按照正常的话术来说,他俩确实是贼。
只不过,明渊说不想跟她这么地进去,所以选择了跟她分开走,隐藏在暗处。
这是嫌弃她爬墙的动作猥琐!
南浅浅气呼呼地猫着腰在黑夜中行走。
夜深人静,该睡的都睡了,剩下的不是在隐秘的地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就是在房间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嗯~你慢些~死鬼!”
“怪你太迷人,再亲一个。”
“讨厌~”
贴着墙根下来的南浅浅,听到这两人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了一不小心踩到一旁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