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随着朱容,南浅浅和乌依来到了阁楼前。
楼前莺莺燕燕,烟火人间,胭脂芙蓉的花色正在往外,招揽着顾客,楼上的牌匾处,写着《望春楼》三个字。
“青楼?”南浅浅昂头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门客,默默地擦了一把额头间的汗。
“进去瞧瞧?我来这这么久,还没进过这里的青楼。今儿进去,算是开开眼。”乌依表现得倒是豁达,完全没有南浅浅表现得的这个拘谨。
两人进入青楼时,也没人拦着,倒是有好些姑娘上前,想要跟他们迎欢作乐。
两人皆是穿男装,又裹了胸,正常人瞧着,确实跟寻常女子般的模样不同,只是觉得两人相对俊俏些罢了。
眼瞧着朱容的身影上了雅间二楼的左边第一间,乌依才开始推搡开来,喊来春楼里的老鸨,“老鸨,定个包间。”
乌依一开口,不仅是楼里的姑娘,连旁边的南浅浅都看向了她,眼中满是惊讶。
老鸨手中捧着乌依抛过来的钱袋子,打开一看,脸上瞬间笑得如盛放的牡丹般,嚷着给两人带路。
“两位可要点些姑娘?我这里什么样的,唱曲的,跳舞的,陪饮的……如若两位需要,还……”老鸨边带路,边介绍,最后说那个的时候,面色还带着些许谄媚。
“不用,雅间就行,再配些吃食,姑娘什么的,就不要了,谈事情的。”乌依拉着南浅浅的手,来到朱容进的隔壁那间,指着对老鸨道:“我要这间,里面可有人?”
“这间……”老鸨面色似乎有些为难。
“有人?”
“倒也不是,两位公子想住,也是可以的,就是上一位刚走,还没来得及收拾。”老鸨面色有些为难,赶忙叫来人,将房里面的东西都收了出来。
好在收拾的都是好手,没一会,便将原本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出来,又带来了床新被子。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忙活吧。”乌依拉着南浅浅进门。
“懂!我都懂!我这就下去准备!”老鸨说完,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便关上了门。
等到没了外人,南浅浅才挣脱开乌依的手,眼中惊讶的神色依旧不亚于老鸨变太监。
“你的声音?”从进入这楼开始,乌依开口便是低沉的男音,如果不是中途两人一直没分开,南浅浅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中途调包了。
乌依朝着南浅浅眨了个Wink,转而给自己倒了杯茶,准备要喝的时候,看了眼茶水,又放下了,对南浅浅道:“配音,懂不懂?有没有一瞬间爱上我的感觉?”
“少臭美!”南浅浅仍旧是觉得出奇,在桌边坐下,双手捧着面容,好奇道:“你会配什么?”
“什么都会点,以前是学这个的,萝莉,御姐,青叔,大叔,老……不说这个了,下次再跟你说,你忘了我们是来盯梢的?”乌依说罢,便打断南浅浅的继续追问,来到两个房间间隔的墙壁间,趴着墙。
南浅浅看了眼门,将门上面的门栓落下,最后才回到乌依的旁边,问道:“听得清吗?”
乌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南浅浅便没再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客人,送的吃食来了。”
乌依摆摆手,南浅浅便走到门边,道:“不吃了,拿回去吧。”
门外没了声音,南浅浅打开门的时候,边看到朱容从隔壁出来的身影,赶忙又将门给关上了。
回头发现乌依已经坐回了桌子旁,南浅浅凑到她跟前,问道:“怎样?听到什么了吗?”
本来以为可以得到一些答案,却不想乌依摇摇头,道:“听得不太清楚,只听到什么树,命,湖之类的,断断续续,连不起来。”
南浅浅说出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可能,他们是说李家树命丧,扔到湖里什么的?”
乌依惊呼:“有可能,那隔壁这人?要不要去看看?”
南浅浅伸手,食指跟中指在桌子间,敲了敲。
按理说,出了命案,这事她管不着,但是她答应过村长,就得言而有信。村长已经年迈,如果这时候让他知道这个消息,无疑是等于要了他的命。
至少,她可以先查查,万一这最后,是个乌龙呢?
风吹使然下,粉色的飘带在雅间中飞舞,像是翩翩起舞的仙子般,让人沉醉其中。
张毅影坐在雅间中,吃着盘中的葡萄,看着眼前跳舞的舞女们,面色平静。
忽然铃铛响,一缕青丝滑入这片花丛中,旋转起舞,风采怡然,柔荑舞动间,腰间细扭,脚尖点地旋转飘动着,面纱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坐在张毅影身边的男子,容貌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般,睫如蝉翼,肤若凝脂,看着眼前跳舞的人,目光涣散,畅饮杯中酒。
“七殿下,怎么有空来安阳城游玩?”张毅影往杯中倒入七分薄酒,拿起桌上果盘中的橘子,拨开放入口中。
“怎么?不欢迎?”莫林将空了的酒杯放下,又往里倒入些许,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一抹绿色的身影中移开。
一舞作罢,绿色的身影来到莫林的身边,浅绿色的面纱在风吹下,底下的面容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