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精细的操作,碗终于被修好了。
碗上的裂痕被老汉巧妙地用金属线固定住,每一条裂痕都像是一条独特的纹路,而碗的整体得到了恢复。
就算如此,还是一眼能就看出这碗是修补过的,但总比不能用的好。
老汉将修好的碗递给小姑娘,笑着说道:“你看看,这个碗是不是修好了。”
小姑娘接过碗,左右看了看,狂点头:“嗯嗯嗯,谢大爷。”
小姑娘刚付完钱,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破损严重的陶瓷缸:“李老汉,你看看这个缸还能修吗?这是我用来装米的,不小心给摔裂了。”
老汉接过陶瓷缸,仔细地看了看裂痕和破损程度。
他沉吟片刻,然后抬头对中年男子说:“这个缸的破损确实比较严重,不过能修。”
中年男子放心地说道:“我以为摔成这样很难补,还好我来了,要不这缸都得给我媳妇拿去丢掉了。”
老汉笑着保证道:“你放心,我修补过的缸,保证比以前还结实。”
中年男子听后,面露喜色,连声说道:“那可就太好了。”
老汉微微一笑,低头开始动手修补陶瓷缸。
他先用一块湿布将裂痕周围的灰尘和碎片擦干净,然后取出一块特制的黏合剂,仔细地涂抹在裂痕上。
接着,他选出一枚合适的锔钉,用小锤轻轻敲打,将其嵌入裂痕的一端。
然后,他用特制的钳子夹紧锔钉,使其与陶瓷缸表面紧密贴合。
整个修补过程跟前面的碗都差不多。
不知不觉地,徐梓青站在这里看了半天,直到肚子咕咕响,才和徐絮离开。
“我从来不知道碗碎了还能补,缸裂了也能修。”徐梓青惊叹道。
旁边一位路过的大婶惊诧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身上穿的布料不是普通老百姓常穿的棉麻料。
感叹道:“你们富贵人家的碗破了肯定是扔了换新的,哪像我们普罗大众,只要能缝补好的都是补好继续用,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徐梓青尴尬地笑了笑:“大婶,我也是普通人家。”
“是么?”大婶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加快脚步离开了。
徐絮笑着问道:“今天的收获不少吧。”
“嗯。”徐梓青迷茫地转头看向坐在巷角默默地修补器物的老汉:“我想很多年轻人可能肚皮跟我一样,从来没有听说过锔碗。”
“这也正好说明你们的生活变好了呀。”徐絮说道。
“是,所以这样的匠人也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了,估计现代都找不到几个这样的手艺人。”徐梓青的内心惋惜不止。
“可惜啊,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
徐絮不太能理解她的惋惜:“这种手艺在大云朝也是最底层的,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收入也低得可怜,只是勉强维持生存而已。”
“是呢。”徐梓青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别人的前提是先要先解决自己的温饱:“走,我们去上次那家羊肉馆吃羊肉汤。”
吃完午饭,徐梓青和徐絮没有再去街道上逛,而是专门往县城普通百姓居住的小巷子里走。
但是,除了冷冷清清的小巷,再没有遇到别的特别东西,只能打道回府。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农历的二月初十了,徐梓祺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
也不知道徐梓祺是怎么跟父母说的,反正那么久没联系上儿子,他们也很淡定。
徐梓青开始掰着手指算徐梓祺的归来时间。
此时的徐梓祺已经回到了郭月县,和镖局交接完,徐梓祺看天色,这个时间徐絮估计不在大云朝,回去没人开门。
徐絮一般要到晚上八点后才会回来,干脆决定在客栈住一晚。
徐梓祺先去车马行租了马车,约定好明天早上卯时初过来接他,他怕晚了徐絮又去了现代。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车马行的马车就过来接徐梓祺。
徐絮刚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她满脸疑惑地走到院门口问道:“谁呀?”
“我,絮絮,是我。”徐梓祺兴奋地回道。
徐絮连忙打开院门,惊喜地看着他:“徐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呀。”
徐梓祺朝她点点头,然后对身后的赶车师傅说道:“师傅,麻烦你帮忙一起把车上的行李搬到屋里。”
“行,没问题。”赶车师傅爽快地和徐梓祺一起把行李搬到杂物间门口。
徐絮看着堆在一起的四个箱子,好奇地问道:“徐大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都是些好东西,回头再跟你们说,我先回去洗漱,补个眠。”
“诶,等……”话没说完,徐梓祺就带着他的行李消失了。
徐絮无奈地追了过去,只见行李放在了门口,徐梓祺已经窜到了主屋门口。
“徐大哥。”徐絮忙喊道。
徐梓祺满脸疑惑地回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完早饭再去补眠?”徐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