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找同事,帮忙购买了一套完整的外科手术器械,这套器械小巧而精致。
徐梓祺知道,这在古代无疑是一套极为珍贵的医疗工具。
一大早,徐梓祺就坐上了前往县城的驴车,一路上,他都在打着腹稿,一会要怎么跟何大夫提起户籍的事。
此时的仁德堂,何大夫刚到医馆,正打算泡壶茶喝喝,徐梓祺就进来了。
徐梓祺一进门看到何大夫的背影,立马招呼道:“何大夫。”
何大夫转身一看,见是徐梓祺,惊喜地笑道:“哟,徐小子来了。”
“何大夫,好久不见。”徐梓祺朝他拱拱手。
“来来来。”何大夫快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往院子里走去:“这几天正念叨着你,可算是来了。”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徐梓祺好奇地问道。
“最近有点心得,还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正好你来了,我们来交流交流。”何大夫带着徐梓青来到待客厅。
招呼徐梓祺坐下后,吩咐学徒帮忙上茶水、点心。
然后开始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个多小时。
何大夫吸溜一口茶,顿觉心情舒畅,总算是有心情来关心徐梓祺了:“徐小子,今天怎么会想着过来。”
“给你送个好东西。”说着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
这个盒子还是早上徐梓祺临时问徐絮要的。
何大夫狐疑地接过木盒:“什么好东西?”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徐梓祺笑着回道。
何大夫缓缓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套闪烁着寒光的外科手术器械,刀剪钳钳,应有尽有。
这材质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这……这是外科手术的工具?跟殇医的工具好像有点不一样。”
徐梓祺笑着点点头:“是呢,不过我没见过殇医的工具,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何大夫轻轻地拿起一把手术刀,仔细端详着:“这是用什么做的?不像是铁,也不像是银。”
徐梓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托人从番邦那里买来的。”
何大夫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术刀:“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不用客气,正好我也有事想问问你。”徐梓祺决定单刀直入地咨询。
“哦?”何大夫放下手里的手术刀,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
“何大夫,不瞒你说。”徐梓祺面露忧伤地看着他:“我是南边人,家里得罪了当地的高官,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妹妹俩人。”
说着低垂着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了躲避仇人,我们自家姓名都不能使用。”
何大夫满脸严肃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徐梓祺也不敢抬头看到他,怕被他看出点什么。
继续低着头悲伤地说道:“我妹妹年纪大了,不再适合跟我到处跑,我就想在县城买套房子,落个藉。”
“你是想找人办个假户籍?”何大夫严肃地问道。
“不,我是想办个真的户籍,我们兄妹以后就隐姓埋名在此处生活。”徐梓祺连忙抬头,满脸真诚地看着他。
他觉得,这时的演技应该能达到他人生的巅峰了。
何大夫想了想说道:“我给你指条路,你去后面街道的第三家,找陈三,他能帮你,不过他收费不便宜。”
也不知道何大夫信没信他编的故事,反正何大夫也没问,他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不过,他猜,何大夫应该是没有信他说的话。
“他是做什么的?”徐梓祺问完,又怕何大夫多心,忙解释道:“我自己带着妹妹生活,总是要谨慎点。”
何大夫点点头表示理解:“没事,他是个掮客,收钱办事的,不用担心。”
“谢何大夫。”徐梓祺站起身躬身行礼道谢。
何大夫摆摆手:“我也没帮你什么,你现在去吧,早点去,早点办好。”
徐梓祺照着何大夫的指示找到陈三家,两扇木门已经褪色,徐梓祺轻轻地敲了几下。
不一会就听到有人边走过来边问道:“谁呀?”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黑黝黝的脸庞,面无表情地看着徐梓青。
“请问,这里是陈三的府邸吗?”徐梓祺恭敬地问道。
“我就是陈三。”陈三回道:“你找我什么事?”
“陈掮客,您好,我听何大夫说过你这里能办理户籍文书?”徐梓祺小声地问道。
陈三打量了他几眼,打开大门:“进来说吧。”
徐梓祺跟着陈三来到正房。
刚坐下,陈三就说道:“办理户籍文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不少银子和关系。你确定要办吗?”
徐梓祺闻言,紧张半天的心绪顿时轻松了下来。
只要能办下来,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徐梓青面色犹豫地问道:“银子我有一些,就不知道够不够。”
陈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起身走到了一旁的书架旁,取下一本厚厚的册子翻了起来。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