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楠还真不知道谭老爷子有此喜好,她略微思考,就要开口。
而旁边的聂霆骁却率先道:“谭爷爷,这个砚台,说起来还是她借花献佛。她现在没钱,我拍给她的。”
听到聂霆骁口中对苏楠楠的维护,陈小姐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她怎么能就此罢休?聂霆骁的态度更是说明,苏楠楠的字根本拿不出手!
于是陈小姐道:“聂三少,我们难得有个机会蹭一蹭谭爷爷指点后辈的光,你不能就这样剥夺我们的机会呀!”
话音刚落,之前看到苏楠楠风头正盛,心存嫉妒的,也不免附和:“就是,苏小姐能不能成全一下我们?”
苏楠楠心头冷
笑,脸颊上却是恰到好处的为难:“既然大家都想让我做这块敲门砖,那我就只能上了。”
见她应下来,马上就有人准备好了桌子和纸,随后,谭老爷子索性就用苏楠楠拍的砚台,又拿了墨出来。
聂霆骁走到一边:“楠楠,我帮你磨墨。”
苏楠楠点头冲他笑:“好。”
男人身材挺拔站在她身边,却是做着书童的工作。
只是,他的手非常修长漂亮,即使是磨墨这样的动作,也给人一种无可挑剔的书卷之美。
苏楠楠心头不由感叹,聂霆骁这演技,渍渍!
笔墨纸砚都已好了,苏楠楠在所有人的目光里,站在了桌前。
聂霆骁一直注意
着她的动作,在看到她抬起左手拿笔的时候,心头几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果然下一秒,笔走游龙,遒劲有力的字体在行云流水之间挥毫出来。
随着苏楠楠的不断走笔,有宾客忍不住开始吟诵上面的内容来:
“古稀华诞届重阳,采采东篱菊正芳。想见聚星堂上客,寿觞齐举溢秋香。”
苏楠楠写完一幅字,随即拿起下一张纸,继续。
“双燕归飞绕画堂。似留恋虹梁。清风明月好时光。更何况、绮筵张。云衫侍女,频倾寿酒,加意动笙簧。人人心在玉炉香。庆佳会、祝延长。”
她收起最后一笔,将笔放下,冲谭老爷子道:“谭爷爷,
第一首诗送给您;第二首诗,祝薄小姐生日快乐,永远十八岁!”
在场的虽然对书法研究都不多,可是字好不好,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苏楠楠刚刚写字的时候姿态优雅从容,落笔的模样就仿佛练过千百次一般,整个人气质似乎都完全蜕变。
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年轻姑娘,而是一名真正醉心书法多年的艺术家。
而苏楠楠的字,显然挺好的,至于多好,他们不知道,需要等谭老爷子的点评。
而就在所有人的好奇里,谭老爷子终于从震惊里回神。
他拿起苏楠楠的字,接连发出了三个气音,随后,这才开口:
“楠楠啊,你是不是从小就练
字?你这个字,感觉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习的效果啊!”
苏楠楠笑:“我父亲喜欢,所以小时后让我好好学了下。”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诣,以后必然把我们这些前浪拍在沙滩上啊!”谭老爷子眼底都是光,是那种发现有灵气的后辈的光。
他非常兴奋地道:“明天有没有时间,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
苏楠楠正要征求聂霆骁的允许,他就率先开了口:“还不快谢谢谭爷爷!”
苏楠楠连忙谢过,谭老爷子则是摆手:
“不用谢我这个老头子,我倒是要谢谢你,我几个老友之前和我打赌,说我没有传人,明天带你去,震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