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有清上楼后,沈二长老有点担心的目光看着沈吝。
家主人还好吗?
“……”沈吝重重的叹了一口,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不少,“二长老,是我错了吗?”
沈二长老哪敢开口,他闭紧了嘴巴。
回到房间里,沈有清将布包里的鬼婴和山茶花树拎出来。
一鬼一花看着坐在一边的沈有清,异常安静,不敢作妖。
因为她们感觉到了沈有清的状态不太对。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吝的这一句话回荡在脑袋里。
沈有清有些疲倦地垂下脑袋,思绪飘回了上辈子。
良久,沈有清不得不承认,她是怨恨沈吝的。
因为沈吝的偏心,沈秋落才有那个胆子敢惦记着沈家少主之位,也是因此,她害得沈却邻走火入魔修为倒退,最后被魔修虐杀。
在沈却邻死后,她和沈家不算亲厚的关系直转急下,她和沈吝的关系也恶化到了冰点,她曾差一点就杀了沈吝。
为什么是差一点呢,因为后山的那几个老祖宗出来阻拦了。
就那之后到战死时,她再也没有见过沈吝。
再一次见到沈吝就是重生回来的时候。
沈有清抬手撑着脸颊,望着窗户的目光有些逐渐冷了起来。
变成这样又怎样?
如果心狠手辣就能保护住沈却邻,那她并不介意弑父杀亲!
“咚咚咚。”
回过神的沈有清收敛起肃杀戾气,开口,“谁?”
“衿衿,是我。”
屋外是月时好冷淡优雅的声音。
“进。”
月时好推门进来就见沈有清坐在桌前抬手撑着脸颊,眼角眉梢还残留着几分锐利狠辣。
“母亲。”沈有清放下手坐得端正一些。
月时好望着面容青稚的女儿,眼里的目光心疼又愧疚,“衿衿受了不少委屈。”
“……”沈有清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将殷红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委屈吗?
其实她没受多少委屈,只是见证了很多、很多生离死别而已。
月时好看着沈有清那隐有抵触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衿衿……”
“母亲,我并非是在难过。”沈有清眼里的目光沉静又有些淡薄。
应该难过的是沈吝,毕竟沈秋落生死不明。
似是觉得自己的口吻太过生硬,沈有清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只是在想沈却邻。”
“衿衿,我觉得你有很多心事。”月时好看着沈有清,清冷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心疼,“你成长了很多。”
她变成沉稳、从容、冷漠。
望着沉默不语的沈有清,月时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衿衿,你是想要走无情道吗?”
她和衿衿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但她依旧能发现衿衿的变化。
特别是在情感方面,就像是在一夕之间,衿衿很多方面的感情都变得淡薄。
“……有考虑过。”沈有清如实回答。
月时好望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是五味杂陈。
“不过无情道并不适合我。”沈有清用温和尊敬的语调说着,“母亲放心,我不会选择无情道。”
看着沈有清这样,月时好忽然感到了气馁。
最后,月时好没有再说些什么,她起身离开了。
沈有清在屋子里调息了几周天,然后准备去看看端木镜云的情况。
当沈有清从楼上下来,沈吝和沈二长老依旧坐在大堂里面。
看着一身冷漠傲慢的沈有清,沈吝踌躇再三还是开口了。
“有清,救救你妹妹吧。”
已经走到客栈门口的沈有清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救人不可能,但……
她走出客栈径直去了隔壁客栈。
满面愁云的端木家主看到沈有清时眼里的目光乍然一亮,那样子像是看到了救星。
沈有清朝着端木家主一礼,“端木家主知道沈秋落在哪个屋子里面吗?我去看看她。”
端木家主不疑有他,只当沈吝说服了沈有清,他开口说道,“她在三楼左边第二间,我儿就在隔壁,劳烦沈二小姐了。”
沈有清微微颔首,而后朝着楼上走去。
“吱呀。”
屋门被沈有清推开。
屋内寂静无人,床榻上的沈秋落因着疼痛蹙起眉头,面色苍白,周身鬼气萦绕。
美人就是美人,伤重成这样自带易碎脆弱感,我见犹怜叫人心疼。
沈有清从储物戒里拿出长刀大步走上去,而后动作利落干脆地提刀朝着沈秋落的心脏捅去。
“铛——”
破空而来的灵力撞飞了沈有清手里的长刀,狠狠捅下去的长刀捅穿了床板。
见状,沈有清迅速拔刀再捅。
“沈有清!你是不是疯了!!”
沈吝闪身上去一把抓住沈有清的胳膊。
他看了眼昏死之中的沈秋落,说不上是后怕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沈有清手腕一翻,刀刃直接朝着沈吝砍去。
沈吝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