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楚王上了奏本,对太子的调查能力提出质疑。
“父皇,儿臣请命调查自己和顾玉宸的遇袭案。”
景仁帝还未表态,太子已经急怒道,“什么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况且本太子日前已查到些眉目,四皇弟是不是太急了?”
“哦?那太子查到什么眉目了?”
站在楚王后面的五皇子闻言,手心不由的冒出冷汗。
太子面向景仁帝,“父皇,儿臣查到,短短时日,顾玉宸夫妇一共遭遇四次袭击。”
他转过脸,“顾玉宸和四弟一起遇袭那次,他应该是被四弟连累了。”
“太子所言,是有人要刺杀四皇兄?”
五皇子听说顾玉宸遭受了四次袭击,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这么多次,可见顾玉宸多不招人待见,他的小酒小菜算不得什么。
五皇子心情放松,将重点带到对楚王的刺杀上。
“父皇,有人要谋害皇嗣,这件案子绝不能慢查。”
他向景仁帝抱拳作揖,“儿臣愿意与太子皇兄共同查案,尽快揪出真凶。”
楚王瞪眼,这是他要求的差事,老五蹦出来做什么?
“五弟,你不是还有潇河堤坝要修?做事要专心,你就不要插手这件案子了。”
楚王看他还想争取,立刻对景仁帝说道,“父皇,儿臣是半个苦主,请父皇允许儿臣参与查案。”
抢不过来,就退一步参与。
他看向对面的三皇兄睿王,顾玉宸可是请他查烟雾弹了,他会要求参与吗?
睿王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看,更没有说话的意思。
景仁帝看在眼里,问太子,“太子,让荣实帮你,你意下如何?”
“父皇……”
太子刚想拒绝,他马上就有结论了,此时让楚王参与,不是明摆着抢功劳吗?
对面站着的太傅大人猛地咳嗽两声,太子转变了说法。
“儿臣听从父皇旨意。”
他将决定权交给皇上,这样的话,将来有什么麻烦,也不是他愿意的。
景仁帝不动声色的剜了太子一眼,对他的没有担当,很是恨铁不成钢。
再看睿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拟旨,皇商顾玉宸遇袭案,由太子主理,睿王和楚王共同协查,限在半旬之内,查个水落石出。”
被点名的三位太子、王爷同时不淡定了。
半个月的时间,哪有那么容易?
太子对楚王恨得牙痒痒,楚王不敢多言,受了无妄之灾的睿王对他投去不满的一瞥。
楚王顿时不干了,父皇的决定,凭啥埋怨我。
“儿臣遵旨!”
顶着两位皇兄的怒气,楚王大声的表明态度,惊得太子和睿王连忙跟着应承。
“儿臣等定不负父皇所望。”
景仁帝轻笑,“嗯!朕希望你们互商互量,齐心协力,速断此案。”
楚王暗自得意,有两个兄长顶着,没有任何差池,也落不到他头上。
景仁帝突然看向他,眼里透着警告。
楚王缩了缩脖子,不敢太嚣张。
谁都没有注意到五皇子,他垂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着,脸上是极度的克制。
父皇总是忽略他,什么事都想不到他。
除了体弱的二皇兄景王,他们四个成年皇子日日上朝。
可他就是透明的,即便他拼命表现,父皇就是看不到他。
高位上的景仁帝,早已将诸位皇子和众臣的反应看在眼里。
心里悠悠一叹,对权力的追逐可以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老五在他心中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看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皇家自有皇家的无奈。
宋时玥现在也是满脸无奈。
她急于知道师父的行踪,主意再次打到了摘星楼。
远远的看着七层的位置,宋时玥无意识的喃喃道,“请摘星楼办事,怎么收费的?”
“摘星楼擅长传信、打探消息等任务,但更擅长的是刺杀,你想要他们帮你做什么?”
顾玉宸悄无声息的靠近,让宋时玥蹙起了眉头。
“你怎么做到走路无声的?”
这人现在明明没有恢复功力,怎么做到的?
“从小练就的。因为常跟着外公进宫,宫规甚多,为免惊扰贵人,我的腿上自小绑着沙袋,知道我能做到落地无声。”
顾玉宸坐到她旁边,“你想通过摘星楼打听你师傅的下落?”
“不错!”
“是因为我的人查的太慢了吗?”
“你知道就好!”
“宋大小姐,你师父姓甚名谁,年方几何?你恐怕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清过吧。”
癫老头一副疯癫道士的打扮,衣服宽松拉垮,披头散发,半张脸被遮着。
他与癫老头相处的那些日子,就连他的身高胖瘦都没看出来,更别提长相了。
宋时玥细细一想,还真是他说的那样。
师父从未告诉她姓名,她也从未看过师父整张脸。
十多年来,师父总是穿着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