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靠着,林甲的困意又来了,他强打起精神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
“上头也得把我们当人吧,我一个筑基期,天天不睡,迟早死在这里。”
小声嘀咕几句后,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转头继续盯梢。
在他头上的胡青一脸无语,这小玩意这么敏感吗?就站在旁边,他就能察觉到自己。
胡青对着远处的古阳竖了个手势,选定好目标了,就脚下这个倒霉蛋。
古阳提着掩月刀就蹑手蹑脚得往胡青所在方向摸过去。
一步,两步……很快就近在咫尺了,古阳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夜晚杀人也没想到这么刺激啊。
就在这时,林甲像是察觉到什么,猛然回头,但没想到迎接自己的是一道冒着寒芒的刀光。
还没等林甲发出声音,掩月刀就从他的头颅划到胸前,它的锋利远不是他能想象的。
古阳摸了摸脸上温热的鲜血,虽然说他有杀过人,见过血,但这次属实是太刺激了。
胡青有些皱眉,看着地上快碎成两半的林甲和一旁震惊的古阳,用手捏了捏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古阳摇了摇,他确实不知道,认为自己做得相当好了。
不过他还是一脸认真的倾听胡青接下来的话,胡青既然提出来,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这刀太狠了,劈得这么开,在这种寂静的野外,血腥味传得相当远,而且你身上也沾染不少,接下来行动可能会受影响。”
古阳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地上尸体旁边闻不到,但在夜晚确实引人注意。
胡青看见古阳发现了问题所在,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跑到左边的屋顶上,这边还趴着个倒霉蛋。
古阳快步来到院墙外,两三步就冲上屋顶,看着趴在一旁的暗探,他握着掩月刀缓慢靠近。
此刻,掩月刀不再颤抖,夜晚的凉风吹过他的身体,带走了一丝怯懦。
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危险,前面的暗探鼻子微微嗅动,空气中传来一抹浓厚的血腥味。
“谁?”
暗探回头迅速起身,看着眼前偷感极重的陌生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鲜血还在不断往下滴落。
暗探心中一紧,看来是有同僚已经遇害了,从怀中掏出匕首,对着古阳,正准备大声呼叫其他暗探。
古阳一个冲刺,掩月刀从底下挥出,直奔暗探面门,打断了他的呼喊。
暗探望着虎口崩开的血星,这人绝对是个硬茬,用匕首再次砍下一击劈砍,直接放声呼喊。
“有刺客!来人!”
剩下的三个暗探都跑出来,看着房顶激战的二人,快步前去帮忙。
在古府中睡觉的孙大俊也被惊醒了,这几天他都没睡好,点亮房间的油灯,看着窗外,但没有看见什么异常。
隔壁屋子母亲传来的咳嗽让他有些揪心,自从上次被抓走后,母亲一直担惊受怕的,现在又害病了。
孙大俊看着桌子上面的《禅与游乐园维修技术》有些发愣,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他总有办法。
回到屋顶,暗探呼喊完同僚,古阳的刀势也越来越凶猛,两段砍击,直接将他手中的匕首砍断。
刀落,一颗一脸惊恐的人头从屋顶滚落,鲜血顺着屋檐流淌。
古阳还没来得及擦拭脸上的血迹,两把飞刀从院墙飞出,射向他的心脏。
古阳心中一慌,掩月刀横挡在胸前,但只挡住了一枚,另一枚直戳心脏。
胸口的疼痛让古阳有些恍惚。
“我……我这是要死了吗?
我才十几岁,我可不想死,我好多事没做过。
再见了,阿青,再见了村长,再见了,这个……”
胡青看着古阳眼角的眼泪和快要爬上来的敌人,一拳打在他的背上。
“你在想什么,敌人都快上来了,拔刀啊!”
古阳正感叹着人生,耳边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摸了摸胸口,一点伤口没有,两柄飞刀就静静得躺在屋顶。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死个头啊,都说了朝闻道刀枪不入,你自己舍不得穿。”
古阳想到自己没死,想到自己还能去体验更多的事,不由得大喜。
一个暗探看着一脸痴笑的古阳,将短钩从腰间取出,握在手中,两步上前,划向古阳的咽喉。
锵
金属撞击声,将暗探耳朵震得发麻,他手中的双钩也被掩月刀卡住,怎么用力都扒不来。
“哼哼,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犯错了,死吧。”
只见,古阳将掩月刀抽出,一脚踹在暗探胸前,将飞来两把短钩全部打落。
屋顶本来就陡峭,这一脚让暗探身形不稳,他将双钩抛出,准备跳下去跑路,这工作谁爱干谁干。
刚转身想跳下,古阳一只手将暗探揪住,一刀落下 ,暗探从屋顶滚落,重重得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古阳挡住从左边袭来的长剑,另一个暗探也爬上来了,腰间挂着一串飞刀。
看来刚才那两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