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被拿走就拿走了,出去了你有钱养猫吗?只要你这次能活下来,以后还可以再养猫。他们是禁卫军,又不是猫肉馆,你有其担心虎子,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何况,你只想到你自己难过,你可有想到去看看母亲?可有想到去保护一下可能比你更害怕的弟弟妹妹们?”
骂完楚恒元后,楚臻臻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楚恒元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泪,狠狠的再次瞪了楚臻臻的背影一眼,也站起来远远的跟上了她。
王易淡淡的看了楚臻臻一眼,把禁卫军比猫肉馆?
这女人是点自己的吧,若这只猫出了事,就是被禁卫军卖去了猫肉馆或者吃了?
呵呵,脑子倒是更好使了,也比三年前那会儿坚强了很多。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四年前,她崴了脚只会坐在原地哭鼻子,而不会想办法自救!
而他,就是因为怜香惜玉出手救了她一次后,丢了心!
“王将军,是禁卫军送我们离开,还是刑部的人?”走着走着,楚臻臻突然停住,回头看向明显神游太虚的王易。
“刑部的人,禁卫军只负责看守益王府,等待刑部的人来接人!”王易回神,淡淡的说道。
楚臻臻不再问王易话,大步走向了此时有哭声传来的云清院,那是爹娘的院子。
进去后,就见母亲余氏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身后站着二姨娘和三姨娘两个,也是泪眼婆娑的,哭声正凄凄。
二弟三弟和二妹三妹四个人乖巧的站在姨娘们身边,也是呜呜的哭着。
楚臻臻看着这一屋子哭唧唧的妇孺,心里叹息,“娘,我回来了!”
余氏看到她,惊的噌的一下站起来,“呜呜,臻臻,你不是刚成亲吗,怎么回来了?”
楚臻臻:“奉旨下堂!”
“啊啊啊,呜呜,这是要把人逼死吗?就楚耀以前那熊样,他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以死救皇帝,他怎么可能会和他国权贵勾结,哪个死全家的给我益王府栽赃陷害,老娘咒他家断子绝孙,一个个不得好死......唔唔唔......”
余氏被女儿下堂这事刺激到了,边哭边手叉着腰冲着门外就放声大骂,吓的楚臻臻赶紧冲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老娘啊,你可小声点吧,这事咱们家被栽赃是很明显的事情,但你仔细想想会是谁栽赃我们?好歹我们现在还有命在,恒元也保住了性命,难道你想把咱家唯一的嫡子也折进去吗?”
余氏一顿,总算是清醒些了,回头看了一眼缩在女儿身后双眼发红的儿子,呜的一声捂着脸又哭起来。
“娘,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哭,圣旨已下,目前翻身是翻不了的,我们得赶紧做打算。”楚臻臻轻声说道。
余氏抬起头,眼里的眼泪一收看着坚强的女儿,瞬间有了主心骨,“你说,我们是要造反吗?怎么造,娘都听你的,大不过舍上我这条老命了!”
楚臻臻:......
很刑,我的娘!
“娘,咱是良民,不是要造反,咱得为以后流放的路上做打算。娘,二姨娘,三姨娘,你们听我说,现在回去,组织你们身边会女红的人,把我们身上的衣服,在里边多缝一些兜子,或者多缝几层夹层夹边,在里边缝一些银票或金叶子进去。”
“在鞋垫下面,也多塞一些银票金叶子进去。圣旨上只说让我们不能带走东西,不能戴金银首饰,但目前没说出城要必须搜身,所以,我们试一下,若能带出去一些银票,我们以后也不至于在路上饿死,路过一些城镇时,我们也能补给一些粮食和衣物。”
“如今是早秋,看着天气越来越凉了,我们肯定是得走着去西凉,从这里去西凉走着去至少也得两个多月或者三个月,到了那边就是冬天了,我们还得在路上准备冬衣,所以,没钱,我们只能等着饿死冻死!”
楚臻臻说完,余氏和郑氏李氏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立刻点头,“好,我们都听你的!”
“另外,娘,府里的下人,你问问,想走的,放走一批人吧,把卖身契给他们,他们只是来做工的,不该跟着我们受这个罪,想来圣上仁慈,应该也是允许的。这个事我去和他们谈,娘你组织下人们做安排。”
“记得,在这些放出去的人中,安插几个我们信得过的侍卫出去,帮我们买三辆马车,明日一早先出城在三十里地的镇子上买一些吃食等着我们,虽然规定让走着,但离开京城后,就不由规矩了,我有办法让娘和姨娘妹妹弟弟们坐着马车走。”楚臻臻低声嘱咐余氏。
余氏眼神往外面扫视了一圈,赶紧点头,“好,娘懂了。”
“你们俩赶紧回去准备东西,金银首饰那些东西都舍弃了,玉镯子往手腕上戴,玉佩往脖子上戴,但金银饰物一个别带,银票都收到衣服里边贴身缝着。”
后面的话她是对着郑氏和李氏说的。
两个人点头,赶紧牵着各自的儿女回去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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