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陈述南越红莲教的危害,铲除红莲教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让朝廷能够更重视此事。” 能要来多少银子是小事,最关键是要给朝廷他们南越非常艰难,非常不容易的印象,这样后面才不会被盯上。 黎丞听到刘子岳条理分明的处置方案,松了口气:“殿下这安排好,臣马上就写信。” 不就诉苦吗?他们南越就跟后娘养的一样,赋税没少交,可轮到他们时,朝廷却最不重视他们。他有一肚子的委屈,正愁没地方哭呢! 刘子岳含笑点头:“辛苦黎大人了。” 冉文清马上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刘子岳也提笔写信,只是信写到了一半,陶余就过来禀告:“殿下,于大人来了!” 刘子岳挑了挑眉,今天刮的什么风啊,怎么一个两个都往他这里跑。 他刚起身便看到于子林大步进来。 “臣见过平王殿下!”于子林的目光随后落到了黎丞身上,有些诧异。 刘子岳笑道:“不必多礼,坐,正好,黎大人也来了。” 双方见过礼,于子林目光在黎丞和刘子岳身上打转,好奇地说:“让我猜猜,黎大人,你来兴泰的目的莫非与我一样?” 听到这话,黎丞诧异不已,但转念一想,谁不知道于子林在京城有人脉啊。他含笑点头:“应该是,我是为了朝廷下旨扩充水师一事来寻求殿下的帮助。” “巧了,我也是为这事而来。”于子林拱了拱手,说道,“黎大人,非是我故意针对你,殿下不能轻易出这笔银子。” 黎丞无奈地笑了笑:“殿下已与我陈清了利弊,此事是我太急切,没想周全。” 听他这么说,于子林笑了:“哪里,大人也是为南越百姓着急,一时没想到这点。” 看来他是白担心了,他还真怕平王财大气粗,一口就答应了黎丞的恳求,因此接到恩师的信,他连夜赶了过来。 给了黎丞台阶下后,他笑着问:“殿下,你们是否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案?” 刘子岳将先前的安排简单地说了一遍。 于子林食指轻点桌面,沉思少许道:“殿下,黎大人,朝廷如今是什么情况,咱们都清楚,黎大人便是诉苦,恐怕朝廷也不会拨多少银子给咱们。若最后还是靠咱们自己解决了这事,朝廷还是会认为南越可以榨一榨,许能榨出一些油来的。” 如今大景多地爆发红莲教之乱,连朝廷下派的赋税都不能按额完成。南越虽说叫了苦,最后却能自己养两万人的军队,这让朝廷怎么想? 所以光叫苦还远远不够。 刘子岳点头:“于大人说得有理。于大人心里可是有了对策?” 于子林笑呵呵地说:“殿下,臣有一计,既能替殿下节约不少银子,又能让朝廷不会因此事盯上南越。” 刘子岳感兴趣地问:“哦,说来听听。” 于子林指了指北边的方向:“殿下有所不知,连州偏东北的地方发现了一处铁矿,临近高州的地方也有煤矿。我们可向朝廷上书,就说南越缺银子,十万两不足以装备两万大军,然后再提到南越缺少铁器,武器需得从江南或是京城运过去,恳请朝廷先送一批武器和铠甲过来。” “朝廷肯定不会答应。”黎丞说道。 那么多铠甲和武器,要花不少钱暂且不说,还有一个原因,战乱波及多地,不少矿山受到了波及,而武器的需求又很旺盛。还是那句话,朝廷肯定先紧着更重要的地区,如果有剩的才会给南越。但现在这种情况,哪有多余的武器给他们。 于子林笑得意味深长:“朝廷不答应就对了。” 黎丞静默少许,已经明白了他的真实用意。 “于大人是想让朝廷允许我们开采铁矿,打造武器?” 于子林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殿下出了那么多银子养兵,维护南越的太平,总不能什么都让他掏吧?正好将这座矿山划拨给刘记商行,以后水师的武器就完全不成问题了。”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刘子岳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商行已经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只是这么搞下去,事情越来越多,他什么时候能够真正闲下来? 刘子岳总有种自己要被套上缰绳的感觉。 可他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于子林这个提议,分明是他占了大便宜,盐铁专营,这两者的利润都极大。获得矿山的开采权,并开设器械局,铸造武器,不光能赚银子,还能满足武器的需求,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们才敢想。 若是太平时期,提这个,轻则被训斥一顿,重则乌纱帽不保。 而且以前水师六千人和镖局这三千人的武器,都是他们费了老大力气弄来的,有些甚至是从南洋弄回来的铁器打造的,成本高不说,关键是麻烦。 一旦南越自己开采铁矿,这些困难都将不复存在。 只是这事还得黎丞配合才行。 刘子岳不便多言,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黎丞只犹豫了片刻。 他既已答应了徐云川,站平王这边,自是希望平王的势力越大越好。 于子林这个时机把握得刚刚好,此事不但能解决南越的铁器问题,而且也能解决他目前面临的困境。 因此他很快就开口表了态:“于大人这个提议正好解了朝廷和南越的燃眉之急,我这就上书陛下。” 说着,他将先前写的那封奏折撕了,重新铺了一张白纸,落笔。 两刻钟后,一封洋洋洒洒的奏折完工。黎丞将奏折装入了信封中,拱手道:“殿下,广州事务繁忙,臣就先回去了,水师之事有劳殿下了。” 刘子岳起身送他:“让黄思严与大人一道回去吧,银子的事你不必忧心,另外,水师先动起来,将广州的红莲教众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