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坐在病床旁边,只有床头亮着微弱的灯光,房间里的灯是江蓠特意关掉了的。
她的脸红的吓人,脑海中全是刚才的画面。
“容景这个男人真的是……”
她恨不得直接把他剥皮抽筋,平时调戏调戏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上手……哦,上嘴了!
“妈咪……”躺在病床上的容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江蓠。
那明亮有水光流转的眼睛似乎在问江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又觉得这样问大人的事情,好像不是一个乖孩子应该做的,犹豫着,容宁始终缄默着没说话。
“小九现在还难受吗?”自动忽略了容宁眼眸中流转的神情,江蓠问道。
容宁乖顺的摇头:“是不是景又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他问,看着江蓠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确数。
容宁撑起身子,抓住江蓠的手:“妈咪,如果景做错了什么事情,妈咪能不能答应小九,先不要怪景,先跟小九说?”
江蓠下意识的就想要问为什么,可是看到小包子那乞求的小眼神,心头又软了。
“好,我答应你。”她摸了摸小包
子的小脑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
顺势乖巧的蹭了蹭江蓠的手,容宁没有隐瞒,继续说:“小的时候,我特别怕景,那个时候我还被奶奶养着,景可一点儿都不待见我。”
“你现在不是跟你爸爸相处的挺好的?”江蓠没能理解。
“其实我一次都没有喊过景一声‘爸爸’,但是小九知道,景其实一直以来对我都挺好的。”他摆弄着江蓠的手指,难得这样掏心掏肺的替容景说话。
江蓠只是耐心的听着,她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她只需要充当好一个听众的角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喊不出口那一声‘爸爸’,可能是景平时对我表现的太凶了吧。
有的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景的亲生儿子,但是奶奶告诉小九,那就是事实。
第一次觉得景好的时候,是那天小九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下暴雨了,我听说那个时候景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但是接到我的电话之后,景还是很快就赶到了我说的地方。
他可凶了,把我教训了一顿之后才让我上车,带我回家,亲自帮我放了热水,给我准备了干衣服还帮
我擦头发。
妈咪,景擦头发的技术可烂了,我那个时候都觉得自己要被景揪秃了。”
听着孩子稚嫩的口吻,不知不觉,江蓠嘴角也泛起了丝丝笑容。
“那等什么时候,小九也帮容先生擦头发,也多揪几根下来。”
她半开玩笑的说,小包子听得也高兴,趴在江蓠怀中,继续絮絮叨叨的说。
“后来还是一个月之后,跟奶奶一起吃晚饭,听奶奶说的,景为了追回那笔单子,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合眼。”
容宁软软的小脸蛋蹭着江蓠的手心,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终究是孩子,大病了一场之后还是会犯困。
“妈咪,你说那笔单子既然这么重要,景为什么还要亲自来接我……”
诸如此类的事情,容宁讲了很久,越到后面,就越是打着哈欠在讲。
知道小包子有兴致,这种父子之间温馨的小细节,错过了就再也听不到了,江蓠只是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容宁的背脊,没有刻意强求什么。
等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江蓠确定容宁已经睡着了,才将孩子的脑袋从她的手心里重新挪回到了枕头上。
“孩子睡着了?”
容景的声音从门口传
来,他手里提着一堆东西。
被那些塑料袋勒着的地方都有些发青紫色了,也不知道是站在门口偷听了多久。
江蓠并没有拆穿,只是点点头,视线却落在了那一大袋的食物上。
她是真的饿了。
江蓠狼吞虎咽的时候,容景虽然是坐在她对面,但是东西却没有吃几口。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竞标还有一个月,工程现在出了问题,不一定赶得上竞标的日子……”她转移话题说道。
毕竟对于容景而言,容宁应该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正如容景之前说过的,她虽然被容宁叫一声‘妈咪’,但是很多时候,这还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不能多管。
容景这才回过神来,满不在意的回答:“不需要全部完成,只要保证接下来的工程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我保证,在竞标会上拔得头筹不是问题。”
“荣总当真是看得起我。”江蓠冲着容景莞尔一笑。
下一刻容景的回答却让她的笑容完全僵硬在了唇角。
“不是看得起你,是看的起你的优言,看得起你手下的那些人。”
江蓠气急。
这个人是多夸几句就会死的属性吗?
“杨
柱虽然觉察除了这次的问题,但他毕竟只是个水泥工,想要面面俱到也不行,你还是得找一些得力的帮手,最好是熟悉建筑知识的。”
江蓠也正有此意,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