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江蓠听到自己的心加速跳了一下,连情绪也变得焦虑起来。
但她努力压下内心的那一抹焦虑,问:“你那边查到什么?”
“没有。”
“没有?”
“对,什么也没查到。”
没查到。
江蓠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没查到是一个更可怕的信息。有两种可能,容景说谎了,或者……他的家世背景已经强大到连地下系统都侵入不了。
可如果是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呢?
那还真是个危险的存在。
江蓠眯起眼睛,朝那辆路虎看过去。路灯下,那辆车安静地停在那里,十分低调。
她想起来,容景会功夫,在她之上。
不过,她功夫不好,在她之上的人多了,这不能说明什么。但容景却不一样,他的功夫似乎深不可测。
上次他跟孙楚寒交过手,后来江蓠也让人查过孙楚寒,虽然是孙家的嫡长子,但却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不仅有些经商头脑,而且听说从小习武,师父还是华国某武术世家之后,是位大师级别的人物。
如此一来,容景的身份就更加可疑。
但他接近她是为了什么呢?
他跟潜入别墅那些人又有没有关系?
江蓠挂了电话,走回车里。容景还在等她,他手里把玩着一根烟,但并不抽。这些日子,江蓠不记得他有抽烟的习惯。
见江蓠在看自己,他的目光才落下来。正好落在她放在前面的包上,那包大概是没有拉紧,里面掉出一包烟来。
江蓠也不常抽烟,但她包里随时都放着,里面有特殊的镇定剂成分。十八岁那年那件事后,她的情绪会常常不稳定,经常出现焦虑害怕的症状。
现在虽然好多了,可包里装着那些东西,她才会觉得安心。
容景不知哪里来的伙计,“啪”的一声点燃了烟。
江蓠没见过他抽烟,可那慵懒熟练的姿态,分明不是个生手。江蓠一把抢过来,“里面有东西。”
男人的眉目沉下来,有种危险的气息。
江蓠把烟摁灭了,才开口:“放心,镇定剂,不是毒。”
男人的眼神,让她心里没来由有了丝慌乱,像是做了错事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小孩子,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母亲去世后,我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那时候母亲就是她在这世上最大的支撑,母亲过世,她的世界几乎坍塌了一半。
“后来十八岁那年,又发生了那件事……从那时起,我身上就带着这东西。”她捏着那支烟,慢慢握进手心里。
她很少有示弱的时
候,但此时低着头的模样,却格外让人心疼。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他当然记得。可他从来没有过愧疚,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女人而。
况且,当时他给他们留了线索。
是一枚白玉扳指,当时情况紧急,他顺手脱下来套在她手上,那扳指上是他们家族的图腾。
也是他们集团的标志,只要是在国内,不会有人认不出来。
可直到后来他处理完那件事,也没有人找来。
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他从没想过,那件事竟会在她心里留下这么深的伤疤。他想握住她的手,可那瞬间竟然没了勇气。
江蓠却忽然摊开手心,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所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最好想清楚。”
“江蓠。”
车里没开灯,外面路灯的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车内空间狭小,他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的性感。
江蓠转过脸来,“你不用同情我。”
她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同情,她现在活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唯一的遗憾是那个孩子……
是她把他生下来,却没有好好将他养大。如果他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恨她。
晚上江蓠去了容景那边,阿宁果真没骗她,容景的厨房里,藏着不少好酒。她来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发现。
江蓠开了一瓶红酒,容景煎牛排的手艺正好派上了用场。
等他煎好牛排,江蓠已经自己喝上了。
别人和红酒都是浅尝辄止,她给自己倒上半杯,能一口喝光。
容景抽走她手里的酒杯:“少喝点。”
江蓠不跟他抢,走到橱柜旁又拿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倒了大半杯,小的给容景。
“今天的事儿真解气,来,我敬你,你也算讲义气,警察局也敢打人。”
她和容景碰了杯,仰头一口把那大半杯酒全喝了下去。
从警局出来,她什么也没吃过,空腹喝了两大杯红酒。还要倒,容景抽走酒瓶,“别喝了。”
江蓠却笑,伸手过来,“这么小气?”
没抢到,反被容景握住了手腕,“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喝酒解决不了问题。”
“不痛快?”江蓠跟他隔着很近的距离,几乎要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抬眼看他,“你凭什么说我不痛快?江骏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