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空大师求证。”
“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梁中康嗤笑一声,“怕不是打听消息,而是来做什么龌蹉事情吧?”
见他竟然又来针对,张敏之颇有些恼怒问道:“梁中康,你在胡说什么!”
“大家请看!”梁中康不理她,指着圆空大师的手说道,“可有人看出来,大师手中握的是什么吗?”
听到提问,立刻有人凑过去看,随后便有声音说道:“这不是小寺的账本吗?”
说话的正是圆空大师,梁中康心下得意,假意问道:“大师您是如何确认的?”
圆空大师双手合十,口中说道:“贫僧在本寺管着各项收支,这账本的封皮自然认得。”说着,他又往前靠了靠,说道:“这账本应该是十年前的,真是奇怪,前几日已经借给了贵书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他又转过头朝身边人问道:“是几时送回来的,怎么没人说起?”
一侧的僧人连忙摇头说道:“岳麓书院还没归还。”
梁中康接口说道:“自然没有归还,开元寺的账本我交出之后,张敏之就取走了。”
庄一白忍不住开口:“张敏之前走了?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里透出一道复杂的意味,梁中康冷冷一笑,说道:“还有为何?自然是拿来要挟的了!”
庄一白不明所以问道:“要挟?一本账本,如何要挟?难不成……”说到了这里,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闭上了嘴。
梁中康走到圆空大师的身边,从他的手中稍稍用力拿过账本,翻了翻,不知是翻到了第几页,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我原本还只是猜测,现在就是证据了!”
庄一白不解问道:“中康何出此言,难不成账本里有什么问题吗?”
“大师,小生想请教您一个问题。”梁中康走到圆空大师身边,诚恳问道:“不知贵寺可有对十年前的修缮收支做过核对?”
孟泽良摇了摇头,说道:“当时这件事是由朝廷一手处理,圆空师兄从旁协助,全权负责此事,修缮完成之后,朝廷查验无误,便将账本归档,若非此次岳麓书院出借,恐怕都遗忘了此事。”
“那么您看看这里,是否有误?”梁中康立刻将账本放到他的面前,指着里面的一处说道,“您看看这里,楠木一百根,是由圆空大师亲自验过。”
孟泽良见到此处,目光一紧,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侧有僧人出声道:“可是咱们寺除了正殿用的是楠木之外,旁的地方用的都是松木啊,正殿再怎么用,也用不了一百根如此之多。”
此言一出,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看向圆空大师的遗体也跟着生出了复杂的意味。一百根楠木,然而只有正殿用的楠木,旁的地方全都是松木,连一个普通僧人都可以分辨得出来,经手此事的圆空大师又怎么会不了解,若说是完全不知,那真是不可能的。
“张敏之曾经在开元寺住过一段时间,又因为当时争夺斋长之位,所以对开元寺有一番了解,他出身商贾,自小接触账本,必然是看出了这里的猫腻。因为连夜出逃,她身无盘缠,临行之前拿了账本,就上山来找圆空大师,准备从他身上敲一笔银子,谁知道圆空大师根本不受威胁,恐怕还要将他扭送官府,张敏之恼羞成怒,趁圆空大师不备,从后面将他杀死!圆空大师气绝,他也心生恐慌,于是迅速逃离,而圆空大师那时候还未气绝,临死之前,抓住这个账本,为的就是给我们提示,让我们能够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