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脚步,张敏之的脸却沉了下来,她同样加快步子,却是往自家暂居的寮房去。
万方见到她,十分欢喜,然而听到张敏之交代的事情之后,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欢欢姐姐是杨哥哥的未婚妻,敏之哥哥你这样……”
“你放心,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张敏之认真地说道,“万万,你可以帮我的忙吗?”
看着她认真的眼神,万万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羞答答点了点头,就跑了。
张敏之蓦地想起了杨旭之的话,原想喊住万万向她说明,然而一转眼已经见不到她的身影了。张敏之只能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吧,一定要说明白才好。
从万万处离开,张敏之立刻去找李璇,又是一番交代,听到张敏之的要求,李璇的脸上同样露出难色:“在寺里做这种事情?”
“这件事非常重要!”张敏之严肃说道。
李璇没有追问,自是不再推辞。
张敏之马不停蹄,便往僧房去了一圈,折回之后,立刻就拜访了白老夫人。
听到张敏之要见自己,白老夫人十分意外,但是依然让她进来。
张敏之也不多话,只是客气地向白老夫人行了行礼,之后说道:“朱师兄让我来给老夫人送一个东西?”
白老夫人一听是朱佑樘,便笑道:“是什么?”
张敏之低着头说道:“是治老夫人病的偏方,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老夫人把一下脉。”
“张公子,这恐怕不妥吧?”白欢欢在侧闻言,立刻阻止道:“我奶奶……”
“欢欢……”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白老夫人打断了,白老夫人笑道:“奶奶都一把年纪了,还怕这些小辈么?”
说着,便对张敏之招了招手,张敏之连忙上前,片刻之后,她收起手,退后一步,白老夫人裹着厚厚的棉衣,面含微笑说道:“不知张公子家自哪里?可是学过医?”
张敏之拱手作揖,应道:“来自沧州,家中原有个医馆,想是平日里义诊送药,引来了一位神医坐诊几年,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学了些医术,前几日我随师兄而来,见到老夫人的症状,和那神医曾经诊过的病人极为相似,刚好他也留了一例偏方给我。”
张敏之说着,取出一张方子,一侧的家仆立刻上前接过,她笑着说道:“劳烦白小哥了。”
白墨恭敬地点了点头,扫了方子一眼,就立刻交到白欢欢的手中,白欢欢接过一看,眼中露出惊愕之色,朝张敏之怒道:“张公子,这方子里怎会有砒霜?”
张敏之没有立刻回应,白老夫人却惊道:“砒霜?欢欢,你莫不是看错了?”
白欢欢立刻摇头:“不会有错!”
“这倒是奇了,当时神医照着方子吩咐我抓药的时候,可没有加砒霜呢,莫不是我拿错了吗?”张敏之连忙上前,接过方子一看,立刻拍着脑袋说道:“我果然拿错了!无妨无妨,方子我还记得,马上照着写一个就成。还请老夫人帮忙备上笔墨。”
白老夫人经过这么一下,自然对张敏之的话也将信将疑,然而张敏之说是奉了朱佑樘的命前来,她也不好赶人,只能令下人准备笔纸,但是对于张敏之的方子已然没有了任何期待。
张敏之执笔写字,身侧的家仆站在一旁,她刚刚写了几行,又抬头朝白墨笑道:“白小哥,劳驾,请您将镇纸挪一挪,放到文字的上方,对,正是,谢谢。”之后,她并没有多言,将方子写完,就起身离开。
张敏之并没有回到寮房,而是将整座开元寺走了一圈,那颗始终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