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万!”
“150万!”
“300万!”
地下已经有人开始叫价了,而上座的各大宗门却没有一点动静。
“师兄,还不叫价吗?”
“急什么,旁边的两大宗还没抬价呢,我们这些只会玩剑的瞎蒙子就别先凑热闹了。”
一把扇子在这人手中晃荡,悠闲的样子仿佛哪家的少爷。
“可师叔不是说今天拍的这把麒锋剑是志在必得的吗?被他们拍走了师叔那边不好交代吧。”
“你懂什么?”李景沫一扇子敲在了小师弟头上,“就我们这三脚猫功夫,在这隔壁两个江湖老滑头嘴里,都不够吃得好嘛?”
小师弟被这一下打疼了,吃痛地捂住了头。
“那怎么办?”
想到师叔要他们下山的任务,李景沫就颇为头疼,把扇子展开往面上一盖,身子瘫软任其往地下滑去,大有一副爱咋咋地的意味。
“还能咋办,师叔就给了那么些钱,要我去和别人竞拍,笑死,这笔钱在剑寒宗可能是笔大数目,可和旁边两位的财力比起来,都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也不看看对手都是谁,跟人家比财,财力拼不过,精也精不过人家,总不能等结束之后乔装打扮去和他们抢吧。”
李景沫的这个念头刚起,不过很快又被自己给掐断了。
“不行不行不行,这要是被发现了,传出去了,父亲知道了不得因为我为了一把剑败坏了剑寒宗的名声而打死我不可。”
李景沫欲哭无泪,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包厢,同样是为此剑而来的万宴阁,与剑寒宗这边的光景不同,领头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雍容华贵,丝毫不因这渐高的竞拍价而动容。
瞧瞧瞧,这才是有钱人家的底气。
李景沫无奈,毕竟是别人家的,自己也是有羡慕的份。
“你说我现在去隔壁包间问万宴阁借钱还来得及吗?”
“啊?”小师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跟不上思路。
“哎”李景沫无计可施,只好继续躺椅子上装死。
“5000万!现在我们的报价已经来到了5000万!”主持人的锤子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敲击,刺激着会场中人的耳膜,也足以展现出他此刻的兴奋。
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他并没有沉浸在这情绪太久。
“请各位稍作中场休息,我们下半场继续。”
拍卖会又进行到了每次拍卖压轴品的中场休息环节,一块红布也在这时由工作人员将摆放在展台上的麒锋剑盖上,这是这些地下拍卖会惯用的手段了,给竞拍者喘息的机会,也让资金不够而有意者有机会补充资金,毕竟多一人叫买,就是多一份钱,这于拍卖会百利而无一害。
于奕清趁着这会中场休息的功夫,于奕清来到了肖峒希所在的包间。
“什么人!”守在肖峒希包间门口的侍卫见是生面孔,不由得开始警戒起来。
“让她进来吧。”
肖峒希放话让于奕清得以进来。
“你怎么来了?”肖峒希率先开了口。
“怎么?我不能来?”于奕清反问了回去,对视上了肖峒希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肖峒希长大的模样,或者说是他原本的模样,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孩童样子的肖峒希的眼睛尚还能有丝丝光亮,但在这张脸上的眼睛却有如一潭死水,仿佛一切都无法让其有任何波澜。
肖峒希微微摇了摇头,“这里等会可能会有些乱,你要是不想引火烧身,就现在抓紧地赶快离开吧。”
“你怎么就知道等会儿会乱呢?难道说是你?难道这个拍卖行也是你的?”
肖峒希并没有肯定与否,但于奕清已经有大概的猜测了,转头望向了那个被红布遮挡下的麒锋剑。
“那把剑的出卖者,如果我没猜错,也是你吧?”
“是我。”肖峒希见瞒不住于奕清,索性也就大方承认了。
“为什么要卖,那是把好剑,你们梁瑶就算是打仗没钱了,也还不至于到变卖家产的地步吧!你那些钱窟窿难道没有其他地方能补上吗?”
“我卖不是因为钱。”肖峒希及时出声制止住了于奕清的胡说八道。
“我卖,只是因为放出诱饵想引来“他”而已,我给“他”递了许多拜帖,不过一直没有回信,与其被动地求人,倒不如我主动引“他”自己现身。”
肖峒希眉毛一挑,多少透露出来一点玩弄人的愉悦感来,还来了点对她述说的兴致。
“如果可以说服的话,“他”也会是我的一大助力。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这把剑经过了千年的时光,汲取了不少天地精华,已经生出了自己的灵识来,是认主的,我曾尝试过,不过他没反应,大概是没看上我。”
肖峒希自嘲一笑。
“没有用处的东西,即使是一把宝剑,在我这也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与其在我手上当花瓶,倒不如去发挥它更大的价值。”
“啧啧啧,你真可怕,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真是不择手段,幸好我没和你作对,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肖峒希一笑了之,纯当于奕清的调侃是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