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到文老喝醉躺桌子底下才结束。
“这么晚别回去,家里又不是没有屋子住,你姐姐不在你留下住几天。”文夫人依依不舍地挽留江挽桐。
“是啊,妹妹,家里冷清得很,只有娘和爹两个人,我倒是想留下可是那边一大堆事情等着我。”文蔷有时候很后悔嫁人,永远陪在父母身边多好。
陆杨也差不多喝醉,此刻正躺在马车里叫文蔷。
“快回去吧。”文夫人心里不舍可是面上还是催促女儿赶快回去。
“娘,女儿过几天再来。”文蔷红着眼眶转身上马车。
江挽桐看见这一幕不免想起爹娘,如果她们还在可能也和文夫人一样。
“罢了,知道你们小年轻和我们老人家住不惯,不过晚上回去不安全,我让人送你们回去。”文夫人最后妥协。
虽然和挽桐认识时间不长可是这孩子她一见就喜欢。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有条不紊。
“你姐姐要是有你一半机敏我就放心。”
“姐姐很好。我羡慕姐姐还来不及,我这样就是操不完的心。”江挽桐自嘲。
“呵呵,我就喜欢和你说话,去吧,小心一点,往后经常回来。”文夫人挥挥手。
“是。”江挽桐辞别文夫人坐上文府的马车。
阎一和枕星坐着牛车跟在后面。
谢回闭着眼睛端端正正地靠在马车上面,江挽桐进来他连眼睛都不睁开。
“说什么这么久?”
“吓我一跳,你没睡着。”江挽桐伸手在谢回眼前晃来晃去。
“别乱动。”谢回抓住江挽桐作乱的手。
突然的接触让两人一愣。
最后还是谢回反应过来松开手,“你喜欢文家?”
“还行,文家人都是实诚人,和李鸿阳那种人不一样。”江挽桐老实回答。
“说到李鸿阳,今天我们和他撕破脸皮往后要小心一点,他今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谢回依旧闭着眼睛。
江挽桐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转头去看谢回。
谢回的脸在烛光下显得不真实。
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脸色比平常更苍白。别人喝酒脸越喝越红,谢回正好相反脸越喝越白。
看不出醉没醉?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江挽桐突然觉得好玩试探脸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谢回突然睁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挽桐,“江挽桐。”
“嘿嘿,你没醉就好。”江挽桐干笑,然后突然感觉到一丝危险。
“你在怕什么?”谢回眼里充满攻击。
和他平时的性格大不一样,或许现在这个才是真的他。
江挽桐很快变怂,“我不怕呀,呵呵我怕你做什么。”
“你不怕,那为什么离那么远。”
这还是那个木讷惜字如金的谢回吗?
“我不管你是现在立刻马上从他的身上下来。”江挽桐说完紧张的不敢动。
马车内突然变得安静。
“江挽桐你脑子没病吧,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谁知道你说谁。”江挽桐翻了个白眼。
“过来一点。”
“不,有什么话你说我能听见。”江挽桐摇头说什么就是不过去。
她不动,谢回就直接挪过去。
明明马车很大,江挽桐却感觉呼吸困难。
“你坐远一点。”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现在怎么怕了。”
挑衅,绝对是挑衅。
江挽桐昂首挺胸故作镇定,“笑话,我会怕你。”
“不怕吗?”谢回眉头一挑一下凑到江挽桐面前,江挽桐被挤到角落里。
“江挽桐,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江挽桐不高兴地反驳。
“是吗?骗子。”谢回突然伸手。
“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江挽桐双手抱头嘴里不停道歉。
谢回的表情一下裂开。
过了一会,没感觉,江挽桐壮着胆子睁开眼。
“你钗子歪了。”谢回淡淡地说。
原来不是打她。
“谢谢,我以为····”江挽桐突然明白刚刚误会谢回。
“以为我要打你。”
“怎么会,你是君子。”江挽桐干笑说。
“君子有时候也会动手。”背着光谢回的神色看不清楚,他看着马车外脸色很冷。
江挽桐好奇地转头看过去。
街上行人脚步匆匆,街道对面的茶楼外面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六匹马,这是皇亲国戚才有规格。
这是遇到大人物。
江挽桐上半身往外伸,可惜太远,依稀只能看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大的大概五十上下,可能更大,小的大概七八岁。两人身上的服饰虽然简单可是仔细看能看出是难得一见的金丝缎面,一匹千金,最主要的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以前她娘有一块金丝缎面的帕子,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只有过年过节或者参加宴会的时候才拿出来撑场子。
再看那两人竟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