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此处风光又好,甚至可以说出游。沿路都有在树下野宴游乐的,非常热闹。
重家一行人众一路上山,几乎在山上风水最好的地儿就是重家祖墓。由重绥温带着全家族按照繁缛的礼仪进行了祭拜之后,就在祖墓不远一处风光绝好之处,落地摆宴,一家族人吃完饭再下山。
下人会把沿路采摘的柳枝杂花带下山去,一会装饰在轿子马车顶上,普通百姓也同样如此。
于是等到下午上坟的人归城之时,就见四处都是移动的花枝柳叶,交汇融入到满城的节日坊市、龙舟、歌舞一应喜庆之内,亦有一些禁军队伍会跨马作乐,沿街戏游。而且还有什么节日是全城无论贵贱贫富、男女老幼一概倾城而出呢。
一个祭奠先祖的日子,居然就如同盛典一般。
重涵除了拜祭的那一小会,一直在钟承止身边。才刚刚拜祭完就在一家族人的目光之下迫不及待地朝钟承止那边过去。重绥温和重熔也同样看在眼里。
之后走下山的路上,重涵一路紧紧地与钟承止的手十指相扣,好像轻一点,钟承止人就会不见了。
“终于完了,南方那边没这么复杂。累不?”重涵问。
“这个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疲了一会就别出去了,回家休息。”钟承止回。
“我不累,下午才是正头呢。”
“恩。”钟承止总是一幅温婉的笑容。
“今日景大哥怎么没跟上来?”
“你想要他跟着?”
“……不想。”重涵把钟承止拉近一步:“单独与你一起时都不想他在。”
“你想他不在便可不在。”钟承止转头微笑地看着重涵:“不过他未必真不在。就如长苑于你。”
重涵恍然大悟,原来平日里碍事的人不是一个,是两个!然后想到昨日黄昏……
“昨日……我没想长苑看到,我忘了……”重涵讪讪地说。
“无碍。”
“下次我要他走。”
“你要他走他未必真走,你也不知他是否走了。”
重涵想了一会:“你肯定知道。”
钟承止笑着没有回答。
“他要不走我就不碰你。”
“那你以后看来是碰不得我了。”钟承止笑呵呵地说。
“过几日,来我房里。我定把他赶走。”
“无碍,看着也没事。”说完钟承止停下脚步,转头把重涵拉近,在重涵耳边用他那翠玉般的声音小声说:
“看着也随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全身,全部。”
说完一笑,继续向前走。
重涵顿时满脸通红,心又开始怦怦直跳,他觉得这两日钟承止简直要妖娆过头了,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此时正好下到快山脚处,人很多。重涵发呆了一会赶紧往前跟上去。
突然他发现,他手是空的,手上牵着的人不见了。
钟承止不见了!
重涵心里如巨石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