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边境中,已火光冲天,万千火矢杀入营帐,数座阵法接连落下,将军营牢牢围住。
林将军光秃着下半身,抱着衣服就往外跑,趁乱一个滑铲飞出,滚出军营。
身后的军妓面色绯红,抖着春光拼死奔跑,“将军救——”
她一句话未说完,长剑已斩入脖颈。
白皙美艳的脑袋坠落在地,林将军连忙将自己埋进沙里,装起死人。
月昭士兵扫视军营,各个冷笑嘲讽:
“还‘大凌帝国’呢!弱小无能,不堪一击!也配让我们年年上贡,我呸!”
“要不是凌帝那坨脑残,非要对守阳将军赶尽杀绝,还调来一条废物林狗,让他在边境整日寻欢作乐、酒池肉林,咱们也没法一夜占据信阳城。”
“凌帝无用,非要自掘坟墓,就不能怪咱们月昭不客气。”
他们眼神狠厉,嘲笑间,又有无数士兵与军妓被刺穿喉骨。
黄沙中,林将军生无可恋。
边境没了,还算事小。
重要的是他萎成虫儿的小弟啊!
他今晚正与美人浓情脉脉,眼看就要登上顶峰,军营却被一剑劈开。
被发现时,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连小弟都瞬间内缩。
心里阴影已经落下,恐怕,他一辈子都不能再碰美人儿——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趁着月昭士兵远离,他甩了张隐身遁地符,扭头就跑。
身后,火烧继续,尖声惨叫不绝于耳。
他头都不回,慌得往皇城方向冲。
不过短短一夜,军营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天一亮,四周静默无息,再无活口。
林府之中,林将军面染土灰,跪在林文斗面前就快哭了。
“小叔,现在军营全灭,我一人逃出,绝不会被陛下放过!看在我们同出一族的份儿上,你一定要救我小命!”
林文斗反手就踹去一脚,脸色阴沉到极点。
“就你这种废物,连一个信阳都守不住,也配让我救?!”
林将军被怒踹倒地,连发怒都不敢。
他两眼哭成泪人,脑袋“砰砰”就磕,“我也是林家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再不救我,咱们都得跟着死啊!”
林文斗气得直接打去一耳光,“给我闭嘴。”
他好心提拔这废物去边境,让其创下功绩,来日好执掌军权。
却没想到,这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手握大批精兵,护不住信阳也就罢了,就连守阳将军的半颗人头都没带回来。
这让他怎么跟陛下交代?
等等……
“守阳将军?”林文斗猛地盯住他,“守阳死透了吗?”
林将军痛哭流涕,连忙点头,“我们还没行刑,他就先上吊自缢,早就没气了!”
林文斗松了口气,闭了闭眼后,冷静几分。
“我有办法了。”他勾唇冷笑,神色让人心底发寒。
一个时辰后,议事大殿中,林将军一身伤痕,“扑通”就跪在凌月华跟前。
“陛下,那守阳贼竟早就与月昭勾结,趁我等还未行刑,便让亲信大开城门,引贼人入关,害得将士死伤惨重,仅有我一人逃出!”
凌月华嚼碎银齿,双眸都血红狰狞,“好…宋清羽真是养出了个好徒弟,不仅协助谋反,还与贼人勾连,犯下大恶,当初就该将他押回皇城,凌迟处死!”
林文斗轻易瞒去一桩大祸,心里舒爽。
凌月华,你果然蠢笨到家!
他面上还恭敬如常,悠悠行礼,“陛下息怒,如今,考虑对策为重。”
“月昭嚣张,我大凌还需考虑?”凌月华挥袖起身,凤眸毒辣,“即刻调遣全国精兵,送往信阳,必要夺回信阳!”
“不可。”林文斗出口制止,肃容道,“月南暴动起义,旭月瘟疫蔓延,原以为边境有万千精兵,定能稳固,却不料内奸陷害,就连边境都不稳!大凌内忧外患,情势已非同往常,决不能再耗兵打仗。”
凌月华冷静几分,敛起柳眉思索。
“右相言之有理,但我大凌地位极高,若主动求和,只会丢尽威风。”
“所以咱们并非求和,而是合作。”他神色高深,笑里藏刀。“月昭善阵,我们善战,为何不一同攻入大兰,瓜分兰朝天下!”
凌月华掐紧玉指,眼里透出勃勃野心。
“是啊……大兰王朝,曾是上古神朝,藏有凤之神身。”
得之凤神,即得天下。
……
大兰皇城中,百姓摆摊叫喊,游玩四处,仍是欣欣向荣之景。
皇宫坤宁殿内,宋清羽拿出灵宝袋,向兰玉薇笑道:“我有件大礼,就等陛下一看。”
“大…大礼?”兰玉薇愣了愣。
有没有搞错,出去赈灾,回来还特地给她带礼物。
莫…莫非,宋清羽在乎她?
想到这,她面带娇红,说话都结巴:“什…什么礼物?快给本帝看看。”
宋清羽看了眼左右的宫人,宫人心中了然,一脸“我懂的”。
他们行礼退下,兰玉薇的心头也跳得更快。
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