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被舔得难受,羞耻心作祟,整张脸都烧起来了,然而敌不过魔子力大,抗议无效,只得默默忍着,表情麻木地吐槽道:“仙尊,你该不会是狗妖出身?”
“犬妖。”林如鸾更正,终于结束了“口水疗”,傲然道:“本座当然不是。”
不是你给人家狗狗正什么名啊!林琅摸摸额头,有点难以置信:“这就好了?”
“放心,没疤。”林如鸾摸摸他一头方才被拖乱的头发,又以手当梳子,替他梳理起来,“你不是贴了隐身符,怎么会被尸物发现……啊!”
说着说着,忽然被撞了一脑袋,不禁闷哼一声。
林琅偷了个空与他撞头,一则不想被他当宠物似的顺毛,二则想做个验证,到底是那棺材太邪门,还是他的肉身变弱了。结果发现自己没事,倒是林如鸾被撞的额上迅速肿起个青黑大包,暗道不妙,赶紧跟着“哎哟”惨叫一声,无辜脸看他:“仙尊,你头骨这么硬,怎么比我还容易受伤。”
见他捂着额头蹙眉不说话,莫名有些心虚,揭了他额头上那张黄符,嬉皮笑脸道:“这隐身符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啊,早没用了,还贴着做什么。”
这人还是不说话。
林琅没辙了,无奈道:“我又不像你,口水跟龙涎似的能治伤,要不给你吹吹?”
说罢鼓了腮帮子过去,直吹得两腮酸麻,见这人闭了眼一脸满足,想必是气消了,停下休息。才缓了两口气,又见他伸手过来,盯着空间玉镯,似笑非笑。
原来惦记这东西!林琅没好气地褪了,丢他怀里去,又想起件事,道:“那尸物似乎很怕这镯子。”
林如鸾得逞了,懒洋洋地戴上,道:“那是自然。要不我怎么说这是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这可是仙家宝物。”
“你的意思是……这是仙器?!”林琅有些懵,“这怎么可能!”
无影宗小门小派,哪来的门路去勾搭仙界之人?难道是林爹年轻时也经历了一番坠崖捡宝奇遇?
“不过是个储物空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仙器,只是仙人曾用之物而已。”林如鸾道,“这东西沾染了仙界气息,可驱邪,尸物自然会害怕。”
林琅一听,立即双眼放光,直勾勾盯着他手腕,恨不能再夺回来。
“后悔给我了?”林如鸾看出他心思,淡淡道,“仙家手段,有何稀奇。”
林琅嘿嘿嘿陪着笑脸又去伸手:“仙尊看不上,还给我呗。”
“罢了,给你看个把戏。”这人握住了,捏捏两下,招了招手。“小纸。”
不远处传来金属在地上划拉,还有和石头相撞的“当啷当啷”声,林琅扭头一看,纸人拖着他先前掉落的飞剑过来,身上还披了张黄符,跟披风似的。拖到两人眼前,邀功似的跳过来给林琅献上黄符。
这小纸人倒是出奇的力大。林琅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先前掉落的隐身符,拍拍纸人的头赞赏道:“噫,这小东西怎么这么聪明。”
纸人便很受用地飘忽忽飞起来,贴到他手上。
“小纸也是仙家之物,只是需得在我身边借引仙力,才能使得法术。”林如鸾道,把玉镯放在地上,“过来,看看这物主人是谁。”
难怪先前自己一个人时,纸人表示没法载着他飞呢。林琅心想。
纸人爬起来,兴奋地跑过去抱着镯子蹭蹭蹭,不一会全身发亮,那玉镯紧跟着焕发出光彩来,变得晶莹透明,流光闪动,肉眼便能看到其中存储的物品悠悠漂浮环绕。直到纸人松开手,那光芒才渐渐黯淡下去,玉镯变得平凡如初。而纸人脖子处的裂缝没了。
“这玉镯想必是替你开天眼之人所赠。小纸曾是个仙界老不死的跟班,兴许能看出点门道。”林如鸾道,又问纸人,“看到谁了?”
纸人挠挠头,迷茫望天一阵,忽然倒下装死了。
林琅问:“什么意思?是那人死翘翘了吗?”
“……”林如鸾默然无语半晌,才道,“不是,怕是那人厉害,它不敢说。”
所以尸物怕的其实是镯子的原主人才对吧?林琅不禁想。若是真怕仙力,怎么还敢对天吼呢。
想了想又问:“先前那仙人之手也厉害,尸物怎的不怕?”
林如鸾嗤鼻道:“远在天边之人,有何可怕。仙界有条例,不可私自插手凡界事务,更不可随意跨界抹杀,否则扣了功德分,轻则流放,重则被天道打回原形,踹出仙界。某人如何舍得毁了一生功业!”
林琅听他最后一句咬牙切齿的,连脸色都变得阴森可怕,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人难道……是你仇家?出卖你的那个?”
林如鸾低头不做声,似乎是默认了,戴回镯子,眼神闪烁道:“我不过动了些许仙力破阵,没想到竟能惊动他,那连云山庄之物,恐怕不是凡俗之物。”
林琅回忆了下,道:“我记得夏端州说过,剑匣是云梯之上所产沉木所造,唔,就是那登仙梯,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引动了仙界?”
“那云梯什么样?”林如鸾问。
“似乎……在一座山上。”林琅努力回想着,登仙梯本是连云山庄的最高机密,但夏端州待前主如亲兄弟,经不住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