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真的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安柔已经顾不上被踹伤的胳膊正淌着血,死死拽着安耀的裤脚哀求,“爸,您不能因为跟妈妈吵架就不认我呀。”
“滚!”安耀急得直接用另一只脚踹上安柔的脸,他脚上的皮鞋似乎带刀,这么一戳,就将安柔的左边脸划下一个血口,顿时,安柔不仅胳膊淌血,脸也在淌血。
安凝看到这一幕,莫名有些好奇安柔到底是如何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
安耀再看安柔,恨不能就这么一脚能踹死她,但在踹不死的前提下,随手操起一个长脖子的花瓶,指着安柔狠狠斥责:“你这个小骚货,别以为你那些花花肠子能瞒得过我,从你主动对安胤投怀送抱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女儿有问题。”
“有问题又怎么样,便宜女儿捡来了也是一桩好事,我自知你没有安凝那种得天独厚的天赋,事事培养你,将你这个小杂种培养成真正的名门千金,可怪就怪在你自己不争气,有豪门千金的外表,却没有豪门千金的内核。”
“还空有一副处女之身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在豪门圈子里都烂成什么样了?我努力了一圈,却没有任何一个豪门公子敢要你,好不容易司徒钰对你有点兴趣,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把控机会,我都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我甚至还跟艾维尔的太子爷江煜提过你,人家对你是避之不及,你看看你,做女人做得有多失败,既然如此,留你还有何用?”
安凝在不断被刷新的认知中,再度震惊地嘴巴微张,眼睛圆睁。
安耀朝安柔吐了一口唾沫,冷斥:“呵,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待你比待安凝还要亲,到头来你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你们母子俩的计划能瞒天过海?其实我才是那个隐藏得最深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我不要安凝?”安柔捂着脸,如果今天就是她必须面对的灾难日,也就不再伪装了。
屋内的人狗咬狗咬得正激烈,安凝和安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屋内的人都没注意。
而安凝的魂灵已经狠狠怔在安柔的提问,安耀的默认前。
这是否代表她前段时间收到的匿名信是真的?
安柔的生父另有其人。
当年安耀年轻气盛,跟秦玥产生了感情,就在秦玥声称自己怀孕的时候,安耀在外面惹是生非,闯了人命关天的大祸,被迫无奈之下,在秦玥的鼓动下,开价一千万要安柔的生父冒名顶替。
安柔的生父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贪图秦玥的美貌和身材,在秦玥以身相许之后,又在秦玥已有身孕之后,答应替安耀入罪。
安凝回想到这里,不由感叹这世上还有男人愿意干这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蠢事。
但他不知道的是安耀的一千万落入了秦玥的口袋,安柔生父尚在农村的老母亲分文未取,还因儿子有期徒刑十五年,一时心脏病复发,死在心肌梗塞里。
身后事办得那叫一个寒蝉,村里人都不想跟一个杀人犯扯上关系,村干部连夜将尸体火化了,随便埋在钻房旁边的一处草丛里,据说,老实的男人在15年出狱后发现自己的爱人成了替罪原主的填房,自己的女儿也口口声声叫别人做“爸爸”。
男人本来看到自己女儿活得好好的,成了人上人的千金小姐,心理很欣慰,联系上安耀后,又得到了安耀支付的一笔养老金,也算老来安慰。
但当他回家找老母亲,看到的却是一处近乎于垃圾场的屋子,和一处被人们所遗忘的坟墓,坟墓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草木掩盖,甚至都没人知道那里还有一座坟。
而从男人出狱至今,又近十年时间,一直隐姓埋名安稳生活,最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给她写了一封举报信,口口声声声称他就是那个能再次将安耀推入深渊的人。
安耀这些年仗着家里有座小金山,一直横行霸道,树下如此仇人,安凝见怪不怪。
但现在看来,也并非空缺来风。
做贼心虚的人通常都禁不起盘问。
安凝见安耀在安柔的逼问下,直接岔掉话题:“那你不用管,总之我养你是为了你能为我所用,没想到你们做的一堆烂事一步一步把我这个好好的家拆散得四分五裂,还不止,还做局吞并我所有的股份,好啊,那就鱼死网破吧。”
安耀说完,抬起拿着花瓶的右手,眼看着就要往安柔砸去。
“你砸死我吧,正好我还不想活了呢!砸死我了,我正好能拉你一起下地狱,你以为你就高枕无忧吗?你这个杀人凶手,要么也去坐15年牢,要么直接自尽。”安柔一声嘶吼,竟真的震慑住了安耀。
“你骗不了我,你根本承受不了坐牢和自尽,你现在还处于老年的青春年华中,大把的金钱和大把的女人能供你享乐,你怎么舍得就这么死呢。”
随即,安柔脸上裂开一道狰狞的笑,那笑,像是深夜里突然裂开的深渊,透出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上扬的嘴角还透出一种被扭曲的情感所驱使的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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