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躲得过白天,他躲不过晚上,晚上他依旧要和简宁见面的,因为简宁提前飞了回来。
乐乐拽着简宁的衣服,她推了孩子一下,正好是进门的时候,乐乐没有注意到,就摔了一下,霍景祀大步走了过来,抱起来女儿,温声细语问着:“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霍乐乐指着简宁的脸,她不要这样的妈妈。
霍景祀抱着女儿回了卧室,安顿好女儿,又哄了一通,他回了自己的卧房,简宁就坐在床边,他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突然用力摔在了床上,很很用力一摔。
“她是个孩子。”
简宁揉太阳穴,她觉得头都要炸了。
“很抱歉,我当时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情太乱了,我没有办法。”她直视眼前的人:“我问你,我生过孩子吗?”
“你还得出什么结论了?”
“我去了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是生过孩子的,可从我失忆开始,你对我讲的这些话,你不觉得漏洞百篇吗?你简直就是撒谎成精,你对着我讲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你不觉得累吗?霍景祀我就想问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对我讲的这些,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你外面的那个儿子,你从来不提起来
的那个儿子是谁生的?我又是谁?我到底是谁,我所谓的哥哥嫂子都是骗人的吧,那个女的我在国内见过她,她很怕我,她怕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似乎见到我就觉得很心虚,她叫什么来着。”简宁笑:“她叫简铭,你前妻叫简宁,你不觉得同样的姓氏放在这里就会显得过于刻意吗?”
“我想想她为什么对着我心虚呢,那就是她根本不是我的家人,她是那个简宁的家人,所以她很怕见到我,但是我觉得她有句话说的是一定就是真的,那就是,你给了她钱。”
“我现在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你说讲的,全部都是谎言。”
简宁激动了起来,她从床上站起身,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因为我的头部受过伤,你就可以这样任意篡改我的情况,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的家里人呢,并没有全部都死了吧,那是她的生活,她有权利找回来。
“你继续编。”
霍景祀脸上的火气倒是泄了,他很淡定地看着简宁闹。
这巨大的谎言一开始就是他一手操控,就算是简宁想破头也绝对不会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唯一的正确性。
“我问你,你回答我。”
“你有资格吗?”
“你不爱我
,你为什么要捆住我?”
简宁有些激动,霍景祀考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想让他的孩子有任何的问题,他试着安抚简宁的情绪,可是他一靠近,她就和刺猬一样的抵触,大声的喊着:“你别靠近我。”
“你闹也应该有点分寸。”
“分寸?”简宁大笑:“什么样的分寸?你喜欢的,你不喜欢的,你不喜欢的就要强加于我,我是可以去报警的,我现在怀疑自己的人生。”说着转身就要走,她走的很快,后面的人伸手拉她,简宁在拼命挥动着自己的手,霍景祀又下手很重,她突然脚下绊了一下,整个人摔了一下。
屁股先着地,问题是她的肚子闪到了。
简宁的身体不适合生育,无论是第一个乐乐还是第二个宁苏都出了很大的纰漏,也是因为如此,霍景祀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让她怀孕,他曾经亲眼见过的,她的身体有多么的差,简宁跌在地上,她只觉得有点疼。
抬头去看他。
然后她的腿上就有血流了出来。
霍景祀抱起来她,对着下面喊。
“叫司机准备车。”
医生从简宁的病房离开,她还在睡,这次运气好,孩子没掉,但情况也不是那样的好,他详细和霍先生解释着,并非是他们不
尽力,而是病人的身体情况很特殊,而且她脑子的这病很容易复发,一旦同时并发,这个孩子就留不住,危险性极大,现在虽然是保住了,但对母体来说,有些负担很重,母体是负担不起的。
最后最不好的结果,就是一尸两命。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花多少钱,我都要保,你明白吗?”
医生无奈摇摇头,他想自己已经和霍先生说的很明白了,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打掉孩子。
这孩子的生命力顽强,就意味着要吸附掉他母亲很多的营养。
可霍先生依旧还在坚持留住孩子。
没有办法。
霍景祀推开门,坐在她的床边。
他有点后悔,当时不应该和她拉拉扯扯,不拉扯也就不会有现在的问题,可她总是乱想。
他还希望简宁能回到一开始脑部受伤以后,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乖,多么的听话,多么的让自己喜欢,现在的她多么的令人厌恶。
简宁悠悠转型,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她不说话。
她觉得身体很累。
“你不是想问吗?你想知道哪个答案吗?”
也不过就是从一个谎话转化变成了另外的谎话而已,真的要听吗?
“我不知道这一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