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能问一句呢?
霍景祀不明白,自己和简宁之间缺乏的是什么,是信任吗?自己没有给过她吗?她问出来,他就会回答,为什么她没有呢,不信任他,觉得问了他就会生气?他在她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对嘛。
“以后有事情问问我。”
简宁心想,我哪里敢。
我问过你?你对着我发脾气,我这是何苦呢。
“知道了。”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想的也不过就是先把眼前的事儿遮掩过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才不会自找麻烦。
霍景祀看着她那样就知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真的知道了不会是这种态度,他觉得无力,这就是每次他想发脾气的原因之一,简宁对他总是隔着一层,而他迫切想追上她的脚步,两个人总是达不到一致。
“下去吧。”他叫简宁下去吃饭。
“你不吃饭了?”
霍景祀没有吭声。
吃饭?他气都气饱了,还需要吃饭的嘛,她做了这么伟大的事情,她自己不清楚嘛。
等了他几分钟也不见他说话,她就明白过来,这人又开始生气了,气什么?气自己吃了避孕药而没有告诉过他?这身体首先是她的吧,其次才是霍景祀的,她觉
得安全了就好,她担心怀孕才会吃避孕药,她事先又不清楚他做过结扎,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结扎还是有心理上的影响,会认为影响到了他们的发挥,男人不就这样的嘛,尽管她只跟过这么一个男人,简宁淡淡想着。
她下了楼,果然就一个人吃饭,乐乐睡着了,霍景祀根本不吃。
原本想着生气也应该不会生太久的,结果这人明显就是和她扛上了,三天都没理她,第一天只是没有下楼吃饭,第二天晚上干脆就搬到书房去了,她想着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做,就别管他了,结果第三天他还睡在书房,简宁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明显生气的信号给出来了,她是去求得原谅还是不去?
不愿意去。
可命运不由人。
韩籍阿姨端着参茶,霍景祀晚上偶尔会喝一些这个,她送好茶就可以下班回去了,刚走到屋子门口,就看见简宁开门出来了。
“送进去的吗?”她问。
阿姨点头。
“给我吧。”
简宁过来,双手接过来:“你直接下班就好了,今天辛苦你了。”
“太太客气。”
韩籍阿姨纳闷,和自己抢茶,不过摇摇头很快就下班了,简宁站着等阿姨彻底离开了家里,
伸出手轻轻敲门。
“进来。”
他下班很准时,就是不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睡而已。
推开门,走了进去,霍景祀的书房装修的很典雅,不是暴发户的那种土气劲儿,而是从容和优雅,简宁端着茶杯站在门口,她很少会进书房,她现在能看的东西都是有限的,也没时间也没精力,抬起头看着来人:“有事?”
等了三天,她才慢慢有了点动作,木不木?估计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当天晚上就会杀到书房来了,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必须使他回房睡,可简宁也许还会有点小轻松,他瞧着她的脸色应该睡的蛮好的。
他还在耐心等待。
霍景祀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些年因为心急他做错了很多的事情,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回归到正轨上,他不能再让事情乱下来,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教导她,引导她,慢慢带领着她,达到互容。
不耐烦,可人一进来,他将那些不耐烦收了起来。
他恣意享受着女人的付出,从来不管女人的心思,现在栽倒了她的手里,不想烦也不行,稍稍一个用力过猛,可能就会把人吓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简宁把杯子送到他的桌子上:“
你的参茶,阿姨下班了,我就帮着给送过来了。”
“知道了。”霍景祀垂下视线,送完东西,你也该走了。
可简宁没有走,还停留在门口,他装作做事情,过了几分钟抬头又看见她,狐疑地看过去:“还有事情?”
他问她。
简宁想,要不就不问了吧,他不回来睡,其实自己睡的特别好,再也没有人在半夜搂着她,搂的她都上不来气,不用半夜被压,张嘴:“也没什么事情。”
心里懊悔,怎么就一步也不敢踏出去呢。
霍景祀失望。
他想要的并不是如此的答案,可她还是给了自己最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那好。”
简宁走了两步,一鼓作气又转回身,走到霍景祀眼前:“今天回去睡吗?”
她看着霍景祀的眼睛,她问出来了,问就问吧,她现在的一切都和他挂钩,也试过闹脾气,最后的结果你看见了,不说生不如死也是差不多,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你还知道我睡在书房了。”
简宁汗颜,她可不知道嘛,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汗颜。
小声嘀咕:“知道。”
“你要我回去?”他要听她亲口说。
这场气生的毫无意义,来自他本人单方
面的生气,其实霍景祀也不愿意,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