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为什么会打了一通她不该打的电话呢?”
医生想,用医学的角度,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回答,或许霍先生应该去找一些其他的方法来求证,比如了解了解病人生活的全部。
早上韩籍佣人给简宁送早餐,简宁正在吃呢,霍景祀推了门进来。
“你先出去吧。”
韩籍佣人退了开,屋子里就他和简宁,简宁捏着三明治,这是她昨天单点的早餐,她看着霍景祀:“吃吗?”
霍景祀伸手拿起来三明治,他咬了一口,不太合他的胃口,皱了皱眉。
她心里笑,就猜到他不会喜欢的,这人吃东西矫情的很,不是最好的都不想要,吃个东西而已,真是大富大贵的命,不屑地想了一圈,又咬了一口,她觉得好吃,就是这个味儿,自己想了一个晚上的味道,家里阿姨的手还是挺巧的,某些时候她想吃的,一下两下就能给做出来,灵人啊。
“你昨天打了通电话。”霍景祀开口。
简宁只觉得口中的三明治不在美味,是外面的人和他说的?
也对,那些人都是他请来的,对他讲什么也是应该,自己怎么就会认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着的呢。
“
嗯。”含糊应了一声。
“打给谁的。”霍景祀咬了一口三明治,他的表情见见舒展了开,看着简宁问着。
他在观察简宁的表情,观察她是否在说谎,如果说谎了,那么他也许接下来就应该采取点什么举动,如果没有说谎呢,那是不是也证明她对家的熟悉感太深了,深到完全盖过了她对乐乐的熟悉感。
这点霍景祀非常不能容忍。
他想,如果简宁没有提出来不想和乐乐住在一起,那就好了。
他将手中的三明治扔到一旁,很明显他也是不想吃了,简宁咬了两口,觉得和吞蜡一样干脆也不吃了,看向霍景祀:“随便打的。”
“随便打?”
他笑。
怎么可能是随便打的呢,所有的数字号码组合到一起,那就不是个巧合,简宁在撒谎,可为什么撒谎呢?她刚刚说的话应该是真的,那号码是从哪里得到的?她不太可能会接触到那些不能接触的人,不然早就有人像自己报告了,哦对了。
他想起来了,她找了借口去了佣人家一趟是吗?
霍景祀递给她一杯咖啡,简宁接了过来,刚想喝,他突然又开口:“我忘记了,你不能喝咖啡。”
这是有刺激的,她的身
体不行。
接过杯子的一瞬间,她的脑子都是麻木的,根本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咖啡的味道很香,简宁愣了愣,把杯子递还给霍景祀,自己沉着脸,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那通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为什么这样问?”他反问。
“我就是胡乱打的。”她解释。
霍景祀点头,表示对她的说法愿意相信,他觉得那就是胡乱打的,然后呢。
“那里面的声音,我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简宁出神,就是第一个的声音,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她好像过去听过一样的,她也觉得神奇,可第二次的时候就不是那个女人接的电话了,她分不清那道声音是来自自己的想象,还是她真实的听到了,因为伤到神经的原因,她总会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医生也和她解释过,所以她现在分不清,这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还是真的。
霍景祀沉着脸。
“要再打一通吗?”
简宁看向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没什么不可以的。”
简宁动摇了,她真的动了想再打一通的念头。
霍景祀拿着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她握住,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分辨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确定以后,她又推了回去,霍景祀没接,只是看着她问:“怎么不打了?”要打电话的人是她,为什么不打了?
“我觉得你会不高兴。”
“我是不高兴。”他直接承认:“不高兴的是,你对自己的身份有这样大的疑惑,你是想从网上找到什么样的答案呢,或者我直接挑明了说,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而是去通过这些手段查证,你去了佣人的家里,上了网,然后呢?”
简宁手里的手机突然一松。
他果然都知道的,全部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视线里。
“你监视我。”
霍景祀笑了笑:“我觉得可以理解成,我是在保护你。”
“这样的叫保护?”简宁翻脸:“我去了哪里,做过什么,你都要清楚,没有这样的感情,我是犯人吗?”
“你或许应该调整一下情绪然后再对我讲话,我劝你最好冷静下来。”他给了简宁一点建议:“想想自己的身份,再想想我说的话,然后再整理好说出口,人之所以有脑子,脑子就是用来想事情的,我希望的脑子也是这样用的。
”
简宁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她听了这句话,可神奇的是自己就真的冷静下来了,不是因为他的话多么有道理,她是见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