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保持着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关系。
“简宁手里的存款这些都怎么办?”陈安妮看向丈夫,你就是再不愿意面对,这么久了,总要解决的,人不在,就得处理,处理起来呢,更多麻烦的就是需要有个证明,什么证明?
死亡证明,这个证明需要开,开了以后各方面和银行和各种条款打交道就不会那样难,简家拖着不办,苏家更是不管,陈安妮也不想多嘴,那现在这么多的钱要怎么弄?
“你别管太多。”简放就扔下一句话。
陈安妮来气,自己是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她并不是贪图简宁的钱,也不是算计什么,存粹就是良心的发声音,丈夫这么一讲,摆出来这样的一个脸色,德行!我要是想,我早就撺掇你提了,真是的,回过头回了屋子里,白做了一桌子,人家根本一口都没吃,当初是想到没办法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你看猜想成真了。
简放回了房间里就和父母开始讲这些,因为现在时间太久了,签合约什么的,以简宁的名义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需要换人,道尔的店也需要更换法人,不然这生意就是没办法做下去了,按照简放的意思,他避嫌,所以打算更换成母亲的名义,事情还是要和家里交代交代的
,就看父母怎么想了。
“……爸你看呢。”
现在家里事情都是他爸做主,因为他妈太恍惚了,很多事情不上心,注意力也不集中,这就是后遗症。
简父抽了根烟,他拿手指尖已经被烟给熏黄了,其实很久都不抽了,妻子生病以后又捡了起来,烟瘾还很大,然后就再也放不下手了,抽了半天,简放以为父亲不给会自己态度的,那他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办了,明天就更换成母亲的名字。
“换你的名字吧。”
简父也不清楚这决定对还是不对,可换成孩子的母亲,这她什么都不懂,和自己一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她现在也是筋疲力尽,可能人家家里是争家产争的很给力,自己家呢,因为这点钱大家都头疼。
“我就说一句,你妹妹的钱呢,暂时由我和你妈来保管,行吗?”
行吗?
这是父亲和儿子在商量的语气。
“行。”简放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苏寅正看着车窗外,司机问他是不是要送他回家,原本也是从公司出来的,可开了半路他突然换了主意,让司机送他回公司,家里太冷了,他不太想回去,哪怕有儿子在,他依旧想躲开,或者回到过去的生活里,一个人的日子有点寂寞。
苏寅正想,其实谁离开谁都
是能活的,简宁没了,他伤心吗?其实伤心,很伤心,从未有过的难过,但是他依旧或者,依旧清醒,甚至都没有打算去死的意念,所有的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冬天走了,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天气越来越热,留下一个孩子,她再也没有消息了,苏家也打算停手去搜寻她了,找了这么久,几乎将存活的机会接近于零,如果有的话,那一定就是奇迹,可奇迹长长不会发生在生活当中,苏寅正清楚,所以他叫人停手了。
未来的生活,或许过个几年的,他依旧会再婚,你看看这现实的感情,多可笑。
他觉得自己对她和别人不同,结果呢,才六个月而已,他就已经说出来了可能再婚的这种话,原来商人真的就是感情淡薄的,这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悟,眼前黑黑亮亮的闪过,司机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然后继续开车,苏寅正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到了公事上,自然是效果不同,白天黑夜的在公司加班,几乎已经成了公司第一人,虽然他原本就是,进公司的时间一定是他最早,离开的时间一定最晚,助理这半年就猜着老板根本没回过家,大部分都是呆在公司住的,不然不可能时间缩减成这样。
你说没有
不同,其实他还是能感觉到不同的。
苏寅正看着电脑屏幕,他的办公室十二台屏幕叠在一块,方便他随时运用,外面秘书敲门,说已经到了会议的时间,不可避免的大家又都给老板训了一通,手下的能力比老板差了这样的多,这说不过去,在牛逼的人物在苏寅正的手底下也牛逼不起来,实在是老板太拉风,你和他谈技术和他谈利益,无论谈哪一块就没有能谈得过的,老板本事是应该大,不然就不能叫老板,可是老板的技术都这样的牛逼,下面的人真是觉得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跟着他干的人失常加班,加到失眠,加到生理期全部混乱,女性员工就那么小鸟两三只,实在是有点撑不住,她和身边的同事抱怨着,她当年也是牛逼人物来着,现在怎么就败的这样惨呢,结果看见同事叼着烟,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那烟灰长的。
“你回去休息吧。”
她确实很牛逼,因为所有男的都要扛不住了,高强的压力,高强的紧张度,这一伙人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觉得身体马上就要爆炸,难怪会有那样的一句话,叫做身体被掏空,真的就被掏空了,现在都是空心人。
相比较苏寅正的疯狂,霍景祀的生活依旧继续着,倒是
爱丽和姨妈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姨妈现在也成了家里的座上宾,偶尔和爱丽妈妈一起过来坐坐,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