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二十天……
一整个月。
“苏总。”司机看着阴沉沉坐进车里的人打着招呼,这一整个月他每天都提心吊胆,倒不是愁别的,而是怕苏寅正,全世界都知道了,歹徒抢劫医院,最后苏总的太太消失了,就这样消失了,人是死是活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起先大家还能拿出来当成新闻一样的讲讲,慢慢的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大姐也都把那件事给忘记了,这充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们的忘性很大,再热的新闻炒过两天也就扔到脑后了。
“开车。”苏寅正一屁股坐进车里,司机狐疑,怎么是一个人下来的,他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呢?
助理和他讲,最近苏先生的情绪很不好,总是失眠,之前还是强行打的针才睡着的,助理为什么和他一个司机讲这些他也不是很懂,懂的就是这人可能真的是受了一点刺激,没听见这话的时候他觉得男人对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他没钱,有钱就不会出来给人家当司机,做梦都想坐在苏寅正的位置上,省得回到家里还要看黄脸婆的脸色,每天被她大吼小叫,苏先生呢完美的阐释了一种人生的高度,死老婆,司机现
在却觉得自己以为的也不过就是他以为的。
他达不到那种高度,所以他不是苏寅正。
“苏先生要去哪里?”
“去霍氏。”
司机看了外面一眼,正巧看到苏寅正助理的影子:“苏先生,是江先生……”
“开车。”
姜寒跑到车前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车子就开走了,他对着空气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出口:“妈的,就差一点……”
后面还跟着秘书,两个人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再也没跑过八百米,累的和三孙子有一拼,秘书看着姜寒的脸问:“怎么办?”
怕出事。
“还能怎么办,叫车送我过去。”
“不会出事吧?”
姜寒很想对着眼前的人吼,会不会出事你问我啊?我问谁啊,他是得罪谁了,他就一个小秘书而已,苏寅正这些天的情况一直都不对,大家也都是当他伤心,想着也不会干出来什么离谱的事情,这件事情虽然说有怀疑的空间,可毕竟拿不出来证据,谁就能证明简宁就是被霍景祀给带走了,警察也说了也跟踪过,霍家那一片一切正常,据说之前霍景祀还弄了个小姑娘在身边养了好一段日子呢。
“车来了。”
姜寒上了车,拿着手机
给苏母去电话,他实在背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老太太,苏先生现在去了霍氏。”
苏母这些天身体一直不好,儿媳妇这事讲不清道不明的,尽管大家都清楚生还的可能性太低,但是这丧事要怎么办?能办吗?征求过简家的意见就是不办,等着人回来,刚刚落地的孙子就愣是一点高兴气息都没带来,仿佛带来的全部都是黑暗,苏寅正霸着孩子不肯松手,自己走到哪里孩子带到哪里,苏母由着他,觉得儿子就是平静下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
“你跟着去,千万不要让他闹出来什么。”
谁都是丢不起这个人。
姜寒只觉得电话里的人说了也没说也没有多大的分别,跟着去有用吗?自己如果顶用他现在就不会还是个助理。
苏寅正完全不给眼前的人面子,霍氏公司也是上市的集团公司,不可能叫人随意进入,哪怕这个人是苏寅正,门口的礼仪小姐已经劝的嘴皮子都要干了,她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可她必须拦着,不拦不行,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她放苏寅正进去那就是砸自己的饭碗。
“苏先生,请你稍等,我这就给霍先生的助理去电话。”
没有预约
,不能上去的。
“闪开。”苏寅正炸毛。
礼仪实在是劝不动了,只能撂狠话,反正两家公司的老板向来就是死敌:“苏先生如果您一定要这样的闹,那我只能喊保安了。”真的闹起来对你的身份多有影响,你就不怕明天上报嘛。
“滚!”
礼仪对着门口的保安招招手,她已经客气过了,眼下没的选。
另外的人还在给霍景祀的助理去电话,上面已经接通了:“……是苏寅正先生正在一楼。”
助理很是纳闷,看了那道门一眼,全世界都知道的新闻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的,霍景祀所有的私事都是他插手帮着解决的,如果人真的在霍景祀的手上他不可能不清楚,是怀疑性最大,但真的没有,天知道他之前才把冯珊珊请走,据说又换了新的。
收回神色。
“怎么办?”
“凉拌。”助理挂了电话,站起身径直走到霍景祀办公室的门前,他耳朵贴了上去,认真的听了听,似乎有动静,做什么呢?伸手敲敲门,里面传出来霍景祀低沉的声音。
“进来。”
助理推门进去,里面的人正在打球。
嗯,霍景祀的办公室足够的大,大到里面装了个小型的球道,
这是最近几天才装上的,助理也觉得奇怪,霍先生是工作和玩乐分得很清楚,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有些年轻的感觉,就是一种感觉,人越活越轻松。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