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认为自己不可以?”
“那你总要将最不好的结果想一想的,我现在最不好的结果就是如此,逃避不是办法,我现在很有压力,来自于妈的来自于你的,我特别想搬出去住,因为我害怕看见妈的脸,每次碰到妈我都不敢用眼睛去看她的脸,我害怕她对我开口说话。”简宁是真的怕,霍母只要张张口,简宁都会下意识想,婆婆是不是要说她了?
每天生活在这样的节奏当中,她越来越累,还有一部分压力就是来自霍景祀的身上,他是没有给她压力,但她依旧觉得很辛苦很累。
看电视看见孩子的广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转台,转台的话过于生硬可是不转台她觉得电视机里的广告在刺激着自己,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她很喜欢却不敢抱,她怕别人会认为她有特殊的目的,她并不是的。
霍景祀觉得她这个脑袋瓜子里想的事情太多,装的事情太多,所以搞的自己神经兮兮。
能不这样紧绷着过日子吗?
别人看到的都是好的,将最好的一面留给自己,然后轻松过活,她呢?则是将最累的想象留给自己。
“妈其实她并
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她也许也是和你同样的想法,她不敢太靠近你,毕竟怕引起你的伤痛,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一些什么来安慰你,你又不肯释放让别人靠近的信号,简宁你活的太紧绷,而且太小心,你的心封闭的紧紧的。”
对于他来说,这是自己的老婆,他可以想办法靠近,但是对于他妈来说,这是儿媳妇,总不能让婆婆来讨好儿媳妇吧?
简宁又不是那种可以讨好婆婆的儿媳妇,所以问题就出现了,两个人不停在拉远距离,慢慢的距离越来越远,有了隔阂想的越来越多,最后大家都糟心。
他妈又不是警察,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算是警察,只要你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怕警察呢?
简宁摇头,她的心思过于细腻,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她也还是怕遇上警察,很简单的道理,她不喜欢警察,现在霍母就是这个家里的警察。
“搬出去不可能的。”霍景祀直接封口。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由着她,怎么样都可以,唯独搬出去的这件事情不可以,他母亲就剩下一个人,自己生活在这样的大房子里,老人家会觉得孤独的
,他娶老婆也是为了让家里热闹一些,孩子暂时就不勉强了,但总不能就连母亲都要避开吧。
不习惯也要学着去习惯,婆婆会是她未来最亲近的亲人。
简宁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也说不上有多不高兴,早就猜到的结果,没有太多的失落感。
“你想的太多,工作室我已经让人帮着装修,装修好了以后你可以每天过去,我让他们不要跟着你,但是进出你要打电话叫人送,自己不要独自来往,外面的世界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万一呢,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老婆,你也不想发生这种意外吧,爸的那件事我觉得很遗憾。”
他们已经付了赎款,却没有料到对方还是撕票了,这样的痛霍景祀不想在承受一次,小心驶得万年船,该注意的注意着总是没有错的。
“真的会有人绑架我吗?”
霍景祀摸着她的头,觉得她眼睛里闪闪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她的皮肤很软,和自己截然的不同,如玉一般细滑:“谁知道了呢,疯子有那么多,有些人的脑思维是没有办法按照正常推算的,我也知道你嫌弃烦,但真的遇上意
外,你是个女人,你又打不过,我父亲我又没有对你讲过他是怎么过世的?”
简宁摇头。
霍景祀从未提起来过他的父亲,甚至简宁从婆婆嘴里也没有听说过,她所知道的就是婆婆很爱公公,公公是家里的禁忌,秦姨也很少提起来。
“他有一天去跑步,结果被人绑架了。”
那一天……
很乱。
霍景祀还在睡梦当中,前一晚上他回来的很晚,喝了一些酒,不够清醒,母亲还在插花,突然有人打电话说霍父被绑架了,霍父只是在附近而已,平时也都是这样,这一片的安保措施是非常的严格,那些人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对方开了价格,霍母也和霍父通了电话,原本想着给了钱就好了,私下也有报警,毕竟被绑架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对方拿了钱迟迟不肯放人,最后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也许还活着……”简宁的想法很简单,没有找到尸体不就证明人还活着。
也许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回不来了。
霍景祀摇头,这种想法一开始也存在过,后来就破灭掉了,警方追踪到绑架他父亲的那个屋子,里面有他父亲的血迹,很
大的一滩,那么多的血,换个不好的想法去推论,也许人早就没了。
一个好好的人,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会是安然无恙的,何况是那么大年纪的人,绑匪为什么会弄出来这么多的血?
答案霍景祀的心里有,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证实,人抓到了三个,还有个人没有抓到,那个人既然那一次能进来,万一呢?
世事无绝对,所以小心些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