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刚才奶奶还打电话到家里,问你想好弟弟的名字没有,奶奶说了,景瑜的名字就是你想的,你得一碗水端平,否则三婶会多心的。 何况,三叔和三婶都挺想你起名的。” 宁哲一个絮絮叨叨,却没听见答话,一转过头,看见安安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宁哲越发紧张,赶紧折过身来看她。 “我没事。”安安却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叫没事啊?你这两天……” “我说了,我没事!”安安的声音却猛然提高了几个度,将宁哲喝住。 回过神来,她看见宁哲一脸错愕地站在那里,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这两天有点累了,我想……想去休息了。” 说完,她转身进了房间,留下宁哲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客厅。 “那晚饭呢?”宁哲问。 “不吃了,我没胃口。” 没胃口? 宁哲和安安认识了这么多年,仅这三个字他便感觉到她有多反常。 可他专门给她熬的鲫鱼汤啊…… 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一晚,见识到了安安的脾气,宁哲没敢再说什么只想着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情绪有些不稳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第二天安安很早便起床去公司了,宁哲原本说送她也被她拒绝了。 宁哲无奈,拉开门的时候,却见一个人站在门外。 “你是……” 他看着门外那个中年妇人,愣怔了一下。 “宁先生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李婶啊?刚刚到宁家帮工的,前段时间您和太太在家里住,应该是见过我的。” 李婶冲着宁哲笑了笑。 “哦……”宁哲恍惚想了起来,似乎是有这个人。 “有什么事吗?”他问。 “哦,是这,我今天收拾房间的时候,忽然捡到一个东西,我想是不是太太掉的,所以特地给您送过来。” “哦,好,给我吧。” 宁哲顺手接了过去。 “那我就先告辞了。” 李婶转身离开,用余光悄悄瞟向身后的宁哲,果然,她看到他翻看那东西在看。 那是一盒避孕药。 看宁哲的神情,显然他不知道陆安安在吃这个药。 什么女人? 李婶在心中鄙夷,一个女人嫁了人之后就应该安分守己,为夫家传宗接代是她分内的事情,她居然还偷偷吃药? 她想干什么? 想想宁家这样的人家,想想宁哲这样的丈夫,想想蔻云娅和宁丘山两人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这么做,她亏心不亏心? 如果陆安安是她的儿媳妇,她早就把她打死了。 哼,还好是她机警,发现了这盒避孕药就赶紧给宁哲送来,不然他还不知道会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这下宁家应该看清楚陆安安的嘴脸,明白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吧? 李婶心里喜滋滋地想着。 这边,安安才刚刚走出家门,却又顿住了。 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这是她一个人的心魔,她不应该把所有的情绪都撒在宁哲的身上,她想了想,又折了个身,去了附近的超市。 今天不去公司了吧,反正公司有云织梦盯着也没什么大事,索性去超市买点菜回去做点好吃的给宁哲。 昨天他熬的鲫鱼汤自己一口没喝,反倒发了一通脾气,想想还挺愧疚的,也借着这顿饭给他道个歉。 她这般想着,推开了家里的门,却看见宁哲正坐在沙发上。 “你还没去上班吗?”安安愣了一下。 “我一会儿就去。”宁哲的声音有些沉闷。 “安安。”他抬起头看向她,眼神有些讳莫:“我们谈谈好吗?” 安安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局促起来“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好……好啊……你要谈什么?”她坐在了他的对面,对上他的目光时有些惴惴。 “你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不是因为三婶生产,给你带来了刺激?”宁哲问。 一句话,让安安心里“咯噔”一下。 “宁哲……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宁哲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拿出了那盒避孕药从茶几上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