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野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他也来没多久,
今晚月色正浓,特别想念,
于是偷偷回来小院,知道宋清清住回宿舍,他就想在这多待一会。
听到她说话声音,他没敢动,怕被发现。
宋清清翻完篱笆,用尽了最后的体力,直接靠着篱笆坐在小院的地上小憩,
见没人回复她,又忍不住大声点喊了一句,“陆之野,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好不好。”
这次,陆之野听清了她的话,风还带来还有一些酒气,
原来是喝醉了。
那,她醒来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陆之野终于敢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将人抱进房间,
怎么好像又瘦了呢?
宋清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没有再说什么,安心的睡去。
陆之野又去厨房烧热水,
帮她小心翼翼地擦脸、洗手、洗脚,
待一切处理妥当,
借着月光,盯着她的样子看了又看,
小脸红扑扑的,永远都看不够,
他知道宋清清是明天下午的火车回北城,
日后见她机会可能更少,
今晚,是上天的恩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任何杂念的,虔诚的躺在她身侧,轻轻地将人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头顶,
听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声,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允许他再一次的贪恋。
次日,是窗外黄鹂清脆的鸣叫声,唤醒了宋清清。
一切如常,她舒舒服服、清清爽爽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宋清清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记忆完全断片。
刘婶的酒也太烈了,幸好她还下意识摸回了小院,要不得睡路边上了。
但,自己身上怎么没有酒味?
不会是有人?
她立即到处检查了一番,
床单、枕头、房间、客厅、厨房,
没有任何痕迹。
她自嘲的笑了笑,
是自己想多了,陆之野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宋清清不喜欢离别,也不适应送别,跟小花和小草在国营饭店吃了午饭,拒绝了她们送至火车站的想法,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小花小草,踏踏实实加油,你们都是很好的护士。”
“宋军医,我会想你的,我给你写信,记得回。”
小花护士忍不了一顿哭唧唧,
反而是小草护士比较稳重,只红了眼眶,
“宋军医,一路平安,谢谢你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宋清清挥了挥手,自己拎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
二哥得知她要回京,早早找人给她买了软卧火车票。
所以,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旅程,
不是分秒难熬的硬座,
也没有陆之野的贴心照顾,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独自旅途,
走向她选择的方向。
一切好的、坏的,
她独自承担、独自面对。
......
一年后。
宋清清刚完成一个十小时的脑部手术,她现在的编制,隶属于北城军区总医院,
脱下手术服,她边走边跟助理医生交代,“这位病患年龄偏大,后面在特护病房多加关注血压指标,有情况随时打地震局研究所的电话,后面几天我待那里。”
“好的,宋导师。您走慢些,小心摔跤。”
助理医生小跑着,都没有跟上宋清清的步伐,忍不住出声提醒。
宋清清在北城总医院一年,用专业实力和渊博学识加超强的手术实操能力,火箭般的速度晋升为了首席专家,平时医院领导评估搞不定的高难度手术,判断不了的疑难杂症,都会请她出马,还给她配了4名助理医生当学徒,特意安了个宋导师的名头。
但,宋清清实在太忙,她把一个自己当成了三个人在用,所以这4名助理医生只能争取在她手术或会诊时,跟着学习,其余时间很难找到她。
也许,她在地震局的研究室,做地震防护研究;
也许,她在国营药厂的药研所,做特效药品开发;
也许,她被中央救灾委员会派驻在紧急救援现场,处理观测各种伤情,为日后普及应急救援,医疗规范收集数据。
“呵呵,没关系。”
宋清清挥了挥手,走出医院大楼。
迎面却遇上了来找她的,地震局同事,“宋军医,快,快跟我走,平城发生地震了,先遣部队已经过去,我们作为科研技术专家也要赶上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