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琛穿着黑色羊绒外套站在栏杆旁,他站姿如松,目如炬遥望远处风景。
在他身侧,有包括苏惟在内的五个人候着,见简呈从病房出来,苏惟立刻带着剩下四人将门堵的严严实实,生怕沈洛变成苍蝇飞出去。
“结果。”傅时琛看都没看简呈一眼。
“悉听尊便。”
“很好。”
简呈站到傅时琛身侧,打量着他。
这个男人,若自己是女人,大概也会动心。
但,也会像无数个对他动心的女人一样,不敢上前,不敢肖想,默默离去,将情愫放在心中。
傅时琛突然侧身,“我给你的考验,你倒是一样没通过。”
“考验?对沫沫做出那种事,也是对我的考验?是,我该像个没有血肉的机器人一样,任你侵犯我的妻子还如未知一二般疼爱她,是吗?”简呈冷笑。
“那时你们并未订婚,也并非男女朋友。”
“多稀奇啊,傅总的意思该不会是,这个天下所有的女人,只要你看得上,只要她没有人守护,你就可以把她扔到床上为所欲为?”
“我只钟情一人。”
“和陈诗诗谈婚论嫁的人又是谁?”
“不过是成年旧事。”
“你说你钟情,几曾何时表白过一次?”
傅时琛沉默。
简呈大笑,语气变狠,“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怎么过来的吗?天未亮就喝酒,喝到上班,再熬到深夜,继续喝
酒,整整半个月睡着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些,没人知道。”
“所以,你指示沈洛联合柳恋依绑架林沫沫与林小小?”
“我没那么低俗,我还想着与她和好,我还想着也许我该先道歉,却是万万没想到沈洛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她心性不坏。”
傅时琛这一点上信得过简呈,便没有再说,不再看他,重新望向之前所看的景色。
简呈依旧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但是,并没有。
此刻傅时琛就像是一个精准的机器。
没有情感。
“我对林沫沫的感情之深,你为什么就非要在她身边阴魂不散?”简呈近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他。
“事发之后,你并没有找过我。”
“所以?”
“你所在乎的,根本不是我对林沫沫做了什么,而是林沫沫如何看我,明明在她眼里我该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账,为什么她还愿意信任我,才是你在意的原因。”傅时琛声音淡如云烟,轻到风吹就散。
他总是这样随性惬意,令其他人都看起来似是陪衬的笑话。
简呈供认不讳,“是啊,这不正常吗?如果林沫沫这么对我,难道你会不在意?”
“不会,我只会将她压在我身下。”
“你,恶俗!”简呈厌恶。
傅时琛却是勾起唇,“但是很有效果,简呈,你打心底就认为她不会接受你,所以,连亲吻都没
有吧。”
“你怎么知道?兴许就在你想念她的晚上,我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无所谓,我并不在意。”
“你怎么可能不在意!”简呈低吼。
“我只在乎她的现在和未来,并不在意她的过去,倒是你,爱已经变质。”
爱已经变质。
简呈脚步踉跄向后退,手指着傅时琛的侧脸,眼眶猩红,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别以为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就能打垮我!”
垮不垮,很明显了。
傅时琛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他打开,露给简呈看,“一共七根烟,没有一支燃过。”
“这能说明什么?”
“林沫沫有轻微的鼻炎,烟草会刺激到她。”
“所以,所以你又在说什么?”简呈心内抓狂,他恨不得立刻认输,不再在傅时琛面前受煎熬。
可是,他又不甘心。
烟而已,又能说明什么?
“周志北不抽烟,你家中有不少做工精细的烟灰缸和打火机,可以断定抽烟的人是你。”
“就仅凭这抽不抽烟,你就断定我的爱变质?”
“我断定的,是你不够爱她,至于变质,有我在,迟早的。”
傅时琛是那么自信。
他转过身,阴鸷冷眸的眼中满是不屑,他单手背在身后,身形高大健硕,整个人显得尤为儒雅矜贵。
他居高临上的,从简呈身侧走过。
简呈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他在瞬间感
觉晕眩,头突然痛了起来。
那是一个下午。
林沫沫拿着一款香水坐在院子里发呆,她看着太阳和试香纸出神。
当时,他走过去,拿起她手中的试香纸闻了闻,是一种特别的味道。
类似木质香,但又比木质香多一些层次,试香纸上写着‘雨中钢琴’四个字,但他询问林沫沫时,她说的名字却不同。
简呈用尽全身力气,憋出一句话,“你的香水叫什么名字?”
傅时琛顿住脚步,“银泉。”
那个下午。
林沫沫像是受惊的小鸟,见到是他后才缓神一笑,“叫银泉,我托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