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无情嘲笑。
典当行内,空间不大,约莫四十平方米左右。三面墙的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物品,令人眼花缭乱。爱马仕、普拉达、香奈儿等大牌包包整齐排列,每一个包包都仿佛有着自己的故事,只是此刻它们都沉默不语。玻璃柜中的翡翠、黄金、钻石和钱币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可在吴克拉眼中,这些光芒却透着一丝冰冷和无情。
吴克拉小心翼翼地走进店铺,脚下的步伐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让她感到虚浮和忐忑。店主坐在柜台后面的牛皮椅上,正全神贯注地刷着手机,对她的到来似乎毫无觉察。
吴克拉站在柜台前,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老板,我有珠宝要当。”
店主这才缓缓抬起头,他留着平头,皮肤白净,戴着眼镜,五官平淡无奇,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世故。
老板接过吴克拉递过来的一堆珠宝,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反复查看,十多分钟过去了,他对吴克拉说道:“美女,这些首饰都没有发票,还有的是高仿假货,可能当不了多少钱,那你还当不当?”
吴克拉惊愕道:“什么?还有a货?那你仔细检查一下哟,你把你认为是a货的还给我,把你签定为真货的当了吧?”吴克拉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送首饰都送高仿的。
“这根钻石项链只能当 8800 元,黄金手镯 9000,其它基本都是高仿的a货,根本不值钱的,充其量就是一个装饰品,你考虑一下当不当吧。”老板面无表。地对吴克拉说道。
“阿,老板,那根项链价值 4 万多,没怎么戴,怎么才打二折多,是不是太低了。黄金手镯我都没戴过,是全新的,要不遇到困难了,我是不会拿来当的,老板压价也太多了吧。”吴克拉小声争辩着。
“美女,你考虑一下吧,已经是最高价了,不信你可以到隔壁当铺去看看,他们出价比我还低。”说完,老板不再言语,眼睛又回到手机屏幕上,仿佛吴克拉根本不存在似的。
吴克拉心中一惊,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但此时的她别无选择,想要争辩,可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无奈之下,她只好出示身份证,填写了手续单,拿着 17800 元钱离开了典当行。
走在回家的路上,吴克拉的心情无比沉重,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挨千刀的男人,说一套做一套,送首饰都送a货;这典当行的老板也太黑心了,把价格压的太低,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啊……”她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绝望的阴影如影随形。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却无法吹散她心头的阴霾。但想到这笔钱能暂时缓解自己的困境,她的心里又稍微有了一点安慰,那是黑暗中的一丝微弱光亮,虽然渺小,却足以让她继续艰难前行。
吴克拉一直以来都过着花钱大手大脚的生活,但她从不轻易挥霍自己的钱。在她的观念里,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花钱。然而,如今她失去了经济来源,已经失业两个多月了,每个月高昂的租金和各种生活开销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吴克拉在路过好吃街时走进了网红店“马路边串串”,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的一大盆麻辣鲜香的串串,饿得快晕过去的吴克拉开始大口吃起来,心想:管它呢,今朝有肉今朝吃,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她看着食客们大口吃着肉串,悠闲的喝着啤酒,好似世界上的一切烦恼和压力与他们无关,吴克拉觉得他们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吴克拉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串串,一边翻出“百合缘”婚介所红娘的联系方式,手指轻轻按下了拨号键。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迫不及待地说道:“张姐,我是小吴,拜托你尽快帮我找个男人,美丑不重要,有钱就行。”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红娘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说道:“得了,我的大小姐,就凭有钱这一点,能达标的男人可不多。现在的成功人士本来就少,好男人大多都被原配紧紧攥在手里,多金这一条可太难了。”红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似乎对吴克拉的要求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吴克拉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我再降低一些条件,只要经济基础雄厚、年龄不超过五十岁的男士就行,事成之后我单独给你包个大红包。”她的语气坚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红娘听了,笑着说道:“那行,我帮你留意着。”
几天后,红娘张姐就给吴克拉介绍了相亲对象夏卫东。据红娘介绍,夏卫东年近五十,两年前因一场车祸失去了妻子,他的左腿也因此受伤,经过医治落下了残疾,走路有点轻微跛脚,不过不仔细看并不明显。夏卫东早年在深圳做外贸生意,赚了不少钱,后来买下了深圳市中心的一栋大楼,每年光是收租金都能上千万。十年前,他们全家移民到了加拿大。
红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夏卫东实力雄厚,他不仅在加拿大温哥华有别墅,在成都南门金融城也有别墅和大平层。如今他的房产价值都翻了好几倍了。他和儿子常年生活在国外,成都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