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要将吴克拉生吞活剥。
吴克拉被胖女人打得狼狈至极,骂得无地自容。她满怀期望地向李老板投去求助的目光,哭喊道:“李老板,你快帮帮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然而李老板却把头转向一旁,装作没看见,仿佛吴克拉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吴克拉失望到极点,眼泪夺眶而出,她强忍着崩溃的情绪对胖女人说:“是你没本事管住你男人,我一直在躲他,可他像个苍蝇一样缠着我,向我表白,还说要和你这个又胖又丑的老女人离婚,可惜我根本看不上他,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有什么事情回家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李老板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胖女人,企图挽回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颜面。
“谁在这儿丢人现眼?是我抓奸丢人还是你勾引小三丢人?我错在哪里呀?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比我清楚。”胖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男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那模样既愤怒又伤心。
李老板夸张地耸耸肩对胖女人说:“小三、哪个是小三?我和她只是认识,是她想勾引我而已,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我怎么可能抛弃你呢,老婆别这么敏感嘛,走回家我给你解释……”听到李老板这番毫无担当的说辞,看到他那副懦弱怂样,吴克拉仿佛寒冬里被浇了一盆冰水,全身寒意刺骨,心也彻底凉透。
李老板说完,拉着胖女人穿过人群,匆匆离去,仿佛从未认识过吴克拉,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吴克拉望着这对夫妇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值。在她过往接触的男人中,还从未碰到过像李老板这般懦弱无情的家伙。李老板平日像龟孙子一样对她百般讨好、纠缠不休,可当事情威胁到他的名誉、地位和家庭时,所有的承诺瞬间化为泡影。这胖女人也是蛮横不讲理,就算再任性,也不该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公开场合如此撒泼。吴克拉在心里暗骂:“真他妈一对神经病,变脸比翻书还快!”
吴克拉强忍着泪水,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毛巾,擦拭掉香奈儿包包和衣裤上的牛排残渣与红酒污渍,整理好头发,拿起手包,在吃瓜群众的冷嘲热讽中,灰溜溜地离开。
今天真是倒霉到极点,不仅一分钱没捞到,还被胖女人扯掉一大把头发,扇了耳光,简直太丢人了!这在吴克拉以往的经历中还是头一遭,她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上了出租车,坐在后排的吴克拉委屈地哭了起来。她只觉得喉咙像被熊熊烈火灼烧,心也仿佛停止了跳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那李老板只是她养了许久的“鱼”,还没发展到情人的程度,更没从他那儿得到一分钱,却遭受了胖女人这般毫无顾忌的侮辱和殴打,简直比窦娥还冤!看来捞钱这事儿,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回到家后,吴克拉心情糟糕透顶,整个人如同陷进深不见底的泥沼,颓废又迷茫。她连妆都没卸,就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都是贫穷惹的祸!老天爷为什么如此不长眼,自己长得貌美如花却不如李老板的胖女人过得风光?钱没捞着,脸上还挨了打,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头发被扯掉不知还能不能长出来,平时舍不得用的香奈儿包包和连衣裙也都毁了。”
哭了好一会儿,吴克拉慢慢缓过劲来。她皱着眉头,满脸疲倦地从床上坐起,走到化妆台前,用手撑着镜子,仔细端详脸上的巴掌印。又到厨房的冰柜里拿出小冰袋敷脸,心里琢磨着,要是这手指印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该怎么跟张凯和林志平解释呢。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林志平一反常态,没提前打招呼就直接来了。这让吴克拉觉得十分奇怪,林志平周末通常都会在家陪老婆孩子,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吴克拉赶忙擦干眼泪,调整心情,迅速躲进卫生间,关上门,抓紧用冰袋敷脸并洗漱,生怕被林志平看出端倪。
林志平等了一会儿,看到吴克拉脸色不好,还敷着冰袋从卫生间出来,连忙问道:“拉拉,你脸怎么肿了?”
“没什么,上火太严重,牙床和牙龈都肿了,医生说冷敷一下,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吴克拉强装镇定,赶忙解释道,心里却忐忑不安。
林志平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和吴克拉闲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吴克拉心急如焚,她和张凯约好了下午四点见面,可现在又不能当着林志平的面给张凯发信息或打电话,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林志平赶紧走吧,今天老娘没心情,烦着呢……”但毕竟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嘴短,住着林志平租的房子、背着他买的包、花着他给的钱,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表现出不满。
这时,林志平走到吴克拉身边,查看她的脸,见不是很严重,便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笑嘻嘻地说:“宝贝儿,我可想你了。”吴克拉心中一阵厌恶,却又不敢发作。
林志平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吴克拉咬着嘴唇,心里快速盘算着该如何应对。她清楚,如果不顺从林志平,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可要是顺从了,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林志平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到了床上。
吴克拉闭上了眼睛,心想就当这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