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拉来自陕西的一个小县城,从小家境就不好, 父亲是工厂的普通工人,母亲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她在家洗澡只要超过5分钟就会被母亲唠叨很久:“你为什么要天天洗澡,全家只有你穷讲究,洗澡为什么要洗这么久?你不知道水费有多贵,别洗了给我滚出来……”
诸如此类的这些小事,深深的印在了吴克拉的脑子里,所以她很多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抠门和占小便宜,“万物都很贵”的金钱观早已注入了吴克拉的血液里。
吴克拉更不能忍受的是父母的重男轻女观念,什么事都只为哥哥着想,全家的核心就是她哥哥。上月母亲又想出幺蛾子,以给哥哥买婚房的为由问她要这几年的全部存款。吴克拉先是果断的拒绝,后遭母亲漫骂骂她不孝顺、没良心、哭天喊地的吴克拉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存款的大部分寄回了家里才消了灾。她很想脱离这种只把她当成摇钱树的原生家庭。
吴克拉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她以高于重本30分的高考成绩考进四川大学哲学系,毕业后转行留在了成都。她之所以选择留在成都,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为了脱离原生家庭的桎梏。
吴克拉长相甜美,她的美很打眼,让异性过目不忘。她明艳动人,高鼻大眼,丰胸长腿,在一堆软糯白皙的成都妹子中也属鹤立鸡群。她虽然来自北方的一个小县城,但是在成都的几年中慢慢褪去了乡土气,融入了天府之国的细腻温婉中。她时而甜美、时而性感有了让男人垂涎的气质。吴克拉的美貌既带给她无尽的幸运,也带给了她无尽的痛苦和麻烦。
刚进大学的时候吴克拉也是质朴单纯的,她努力上进,成绩优异,每年都会获得国家级奖学金。在师哥杨光的热烈追求下,她把初恋奉献给了他。他俩相识在校园,相恋也在校园,毕业后又同时留在了成都。杨光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做平面设计,收入也高于同届毕业的同学,初入职场的吴克拉也是满意的。杨光长相不仅一表人才,性格温柔又体贴,尤其是对吴克拉更是千依百顺。他俩在租来的房子里煮面条,烫火锅日子过得平凡简单、其乐融融。
恋爱时杨光会把自己省下来的钱给吴克拉买衣服和护肤品。去逛街也会给她买最贵的奶茶,而他自己却只喝最便宜的纯净水。吴克拉来例假的时候,杨光会半夜起来给她热敷小腹和熬红糖姜水……随着年龄的增长吴克拉已经不满足于杨光的嘘寒问暖和送她衣服、护肤品等小恩小惠了,她非常清楚杨光对她再好也给不了她想要的房子、车子和票子。
最让吴克拉崩溃的是租房住要经常搬家的烦恼,不是房东涨价,就是房子出售、或是其他诸多原因。她已经记不清搬了多少次家了。在一次搬家劳累之后,杨光看着疲惫沮丧的吴克拉说:“拉拉对不起啦,是我没用目前还没有能力让你现在就住上属于我们俩的房子,让你居无定所经常东搬西搬的……但是为了你我会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你放心吧我们结婚的时侯我爸妈也会给我们付买房的首付,以后我们也可以在成都拥有自己的房子。”
吴克拉望着同样疲惫却一脸真诚的杨光有些心疼,她想到如果仅凭他们俩现在的收入,就算杨光家付购房首付,她和杨光也会在漫长的20年、或者30年的时间内每月还银行贷款数千元一直到退休,她就苦笑了,这种生活不是她吴克拉想要的。杨光有时为了给吴克拉为了买一款名牌包包、一双漂亮的鞋子或者一套化妆品他俩都要节衣缩食很久,想想这些吴克拉就觉得苦海无边……
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气候适宜很宜居,但对蓉漂来说也是缺乏温度的,因为疫情的原因大家挣钱都不容易,人人都把自己的钱包捂得很紧,谁都别想分享。他们俩在这不冷不热的温度之间游来荡去始终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吴克拉也很努力的工作,想靠自己赚钱买房,可人人都很卷,加班就象家常便饭,身边的每个人表面都活的光鲜亮丽,他们穿着名牌的西服、套装在高端的甲级写字楼体面的吹着空调,享受大家羡慕的眼光,其实收入是很低的,甚至都比不上搬运工、装修工的薪资高,中间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吴克拉毕业后拼命苦干了三年,业绩名列前茅,眼看就要升职加薪了,公司却空降了另一个有背景的人顶替了她将要升职的位置,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职场进阶。工作上的失意、生活上的压力都让吴克拉倍感焦虑和心灰意冷……
小县城走出来的吴克拉一心想在大城市立足,在成都买房就成了她的梦想。成都虽然好可是她和杨光也只能蜗居在出租房,出租房只能安放他们的身躯,却无法安放她的灵魂和梦想。
吴克拉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初夏、谷玢玢她们那样,一出身就在大城市有背景的家庭,她们永远不会为买房、买车发愁。而她吴克拉一个没有资源,没有背景的异地小女子,却只能靠个人奋斗来实现自己的梦想,太不公平了。
投胎真他妈是个技术活儿,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她无法掌控。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两次改变人生的机会,一次是出生,一次是嫁人。吴克拉选择不了出生,她却能选择能让她改命的嫁人,选择永远比努力更重要吴克拉非常认同这个观点,一句话就道破了她选择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