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捂着脸,显然是被打蒙了,泪水积聚在眼眶,呆滞地看向贾蓉。 贾蓉又凑近了过去,在她耳边说道:“还是说,是你这贱人已经不舍得那老东西死了?” “不,不是!”秦可卿语无伦次道。 见她这般,贾蓉心知目的已经达成,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哈哈哈,玩笑话罢了,这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能让人不举而已,只要他每次吃了这个,你的清白自然也就保住了。” 闻言,心惊胆战的秦可卿顿时放松了许多,她拍打着自己的心口,犹犹豫豫道:“这,这真的不是毒药?” 贾蓉冷道:“你想死,我还不想呢,若是毒药,等朝廷的追查下来,怕是第二个死的就是咱俩。” “只要他喝了这个,保准不会再有心思碰你。” 听着耳边贾蓉阴恻恻的诱导,秦可卿一颗心也砰砰跳了起来。 她也实在是不想再每日都被贾珍想方设法地占便宜,乃至侵犯了。 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她惨白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凄凉:“既然大爷这么说,那我就姑且一试吧。” “等等。” 见秦可卿要拿走纸包,贾蓉又开口道:“你可千万不要想着去和那老东西告密,不然的话,纵使我被打死,可你们这两个忤逆人伦的奸夫淫妇也一定会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到时候,哼,他或许能够自保,但你,却是必死无疑!” 秦可卿娇躯又是一颤,然而彻底对贾蓉死心的她,听着忤逆人伦等话,却已经麻木了。 “大爷放心便是。” 望着秦可卿顺从的模样,贾蓉十分满意地将药包交了过去,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药,可是蔷哥儿给我出的主意,从薛蟠那里拿过来了,你放心用便是。” 虽然心中已经认定秦可卿不敢泄密,然而贾蓉始终不放心,于是故意把霍去病和薛蟠也都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是事情败露,可牵扯的人越多,自己的责任也就会越小。 到时候只要一推四五六,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蛊惑的,或许也就能保住命来。 “蔷哥儿出的主意?” 秦可卿不知道他心里那些阴暗心思,只是在听到霍去病的名字后,心头不由得一颤。 自己刚想到和蔷哥儿求助,结果就送来了这么一包药,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然而,在一颗心早已敏感不已的贾蓉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尤其是刚和霍去病承诺完送人的话,他下意识就将二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倒是说的不假,若不是你这女人水性杨花,又岂会听到自家叔叔的名字,眼睛都能润出水来?恐怕没有那老东西压着,你俩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罢!” 贾蓉的讥讽让秦可卿瞬间红了一整张脸,就连一小截玉颈也像是点了胭脂。 想想面前对自己百般侮辱的丈夫,再想想剑慑贾珍的霍去病,秦可卿满脸冷笑:“我倒是想,倘若嫁的夫君是蔷哥儿,想来我定不会被人三番五次侮辱,而贾珍,谅他也不敢再觊觎于我。” “贱人!” 下一刻,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就甩到了秦可卿俏嫩的另外半张脸上。 虽说是他引得头,然而亲耳听见妻子说自己不如别的男人,还是让贾蓉气的几乎站不稳地。 仍然不解气的他走上前扯住秦可卿的头发,盯着那双满是漠然之色的眼睛恶狠狠道:“别看他以往成天偷看你,可说到底也不过是看上了你这下作身子罢了,先提醒你一句,他已经把你从我这要了过去,等日后,有你受的!” 言罢,贾蓉将她一把推到,摔门而出。 素来爱干净的秦可卿这一次就躺在地上,通红的双眼睁大,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一遍遍回荡着贾蓉方才的话。 “嫂嫂,失节事小,失命乃大!” 心中想起那夜少年言辞恳切的样子,她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 入夜。 秋老虎肆虐了一整天,待到夜风缓缓起势,整个宁国府也终于凉快下来。 这个时候,下人们的神色也都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许多。 天热的时候,往往都是贾珍大发脾气的时刻,生怕被迁怒的他们就连走路都要踮起脚尖。 到了夜里,贾珍通常都会叫上几个小妾在房间里声色犬马,这个时候,便是最下等的仆役,也会松口气。 只是,走到秦可卿房门前的丫鬟瑞珠却仍旧满面愁容,像是有着极大的心事。 在门前徘徊了许久,她最终还是选择敲响了大门。 “奶奶,是我。” 片刻的寂静后,房间内有脚步声轻起,随着大门被推开,便有一张面容苍白的俏脸出现在瑞珠面前。 在房间里独自呆了一下午,水米未进的秦可卿显得很是憔悴,就连眼眶也仍旧红着。 瑞珠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妥,连忙焦急进屋,搀扶着主子说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秦可卿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又问道:“瑞珠,可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瑞珠的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她下意识看了一圈屋子,发现不见贾蓉的身影后,于心中重重一叹,这姑爷,八成是又去喝花酒了。 丫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秦可卿见她眉宇忧愁,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语气淡淡道:“可是老爷他又遣人唤我了?” 瑞珠面容一滞,无奈点头:“老爷说他口干的很,想来是上火了,要喝一碗冰镇莲子粥。” 作为身边人,瑞珠自然知道主子是什么处境,然而公公觊觎儿媳这种事情,她非凡半点忙都帮不上,更甚至,要是传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