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这副身子本就生的英俊无比,如今一番出手,在贾宝玉看来,更是兼有侠义之风,恍若神人也。 他不但喜好一切漂亮的东西,而且还很向往古之侠士,不然也不会结交冷面二郎柳湘莲。 是以,对贾蔷印象本就不错的贾宝玉这次更是犯了浑。 霍去病被他看的满脑黑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遂将贾宝玉惊醒。 “哎呦,各位小主子,怎么还闹出血来了,快快来人拖走,待会要是被回来的奶奶们看见了,可就了不得了。” 这时,闻声而动的一名中年奴仆急匆匆赶了过来,派两人将金荣送去治伤,又对着贾宝玉左看右看,唯恐伤了一点。 他这话也吓到了在场的半大小伙子们,尤其是贾宝玉,今天还是逃课出来的,若是事情闹大,被他爹贾政知道了,非把他腿打断不可。 因此也是连忙命小厮帮忙去抬金荣。 霍去病知道,这奴仆应该就是李贵,贾宝玉的乳母李嬷嬷的儿子。 上一次族学之事,也是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金荣非被贾宝玉的母亲王夫人以及老太太扒下一层皮不可。 李贵十分圆滑,在得知事情大概后,又看着霍去病赔笑道:“蔷二爷干得好,这金荣不知尊卑,就该狠狠地打!” 霍去病淡淡一笑:“只希望璜嫂子事后不要责怪就好。” 璜嫂子正是金荣的姑姑。 李桂连忙道:“自然不会,说不得还要感谢蔷二爷你呢!” 他心道,那璜嫂子也是孤儿寡母,又是金荣理亏在先,如何敢造次呢? …… 宁国府,丛绿堂。 一间满是名家书画古董的房间内,传来了阵阵靡靡之音,时而有盛装丽服的貌美丫鬟端着美酒进出。 屏风内,摆满了珍馐佳肴的饭桌上,世袭三品威烈将军贾珍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软皮靠椅上。 他怀中左拥右抱着美娇妾配凤和文鸳,正一脸怒容地看着堂下跪倒的小厮。 “你说什么?那小畜生居然又回来了?那他去西府干什么?” 带着浓重酒气的三连问让小厮不知所措,深知主子脾气的他只管把头埋进裤裆,呐呐不言。 “该死的东西,要你何用!”说着,贾珍一把推开两个小妾,将手中的酒壶扔出,砸的那小厮头破血流仍不敢出声哀嚎。 话音未落,在一旁歌舞助兴的丫鬟顿时停了动静,一时间屋内只剩贾珍的粗重喘息,余者皆不可闻。 “好个囚攘的,莫非是准备跟西府老太太告我的状?” 贾珍冷笑道,就算是此刻贾母等一众女眷不在他这里,而是就待在西府,他也不会畏惧。 贾珍虽然跟贾宝玉同辈,但在宁国府,他就是最大的天,就算是贾母,也无权过多指责他的私事。 且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酒意上头,又伴有温香软玉在怀,贾珍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贾蔷那张脸,不由得心头一热。 “滚出去,把蓉儿给我叫过来。” 小厮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不多时,模样很是清秀的贾蓉便慌乱赶来,也不问什么事,直接就跪倒在地问安贾珍。 “真真该死的小畜生,又是跑到哪里鬼混去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看着堂下战战兢兢的贾蓉,贾珍心头没来由出了一股怒火,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骂。 贾家以军功立爵,虽然盛高祖为防后辈不思进取,定下了世袭降爵的规矩,传自今日,只剩下了西府的一等将军和贾珍的威烈将军。 但背靠国公府以及祖上余荫,贾珍的地位,却不比一般的侯伯低下。 因此,终日享福之下,也养成了动辄打骂的脾气。 就算是面对亲儿子,稍有不顺也是劈头盖脸。 原著中,甚至有贾珍指使下人吐贾蓉一脸口水的荒唐事情。 贾珍的责骂让本就惧怕父权的贾蓉更加如履薄冰,他心知贾珍说的正是自己劝说贾蔷出卖屁股一事,可却是有口难言。 他也很郁闷,明明已经和那位好兄弟商议好了,却不料,最后竟然反悔了! 不过,那一拳打的真真是好极了!贾蓉在心中大逆不道地想道。 “你这该死的小畜生,又在那里想些什么!”贾珍见贾蓉出神,心中更是生气,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窝心一脚差点没让贾蓉闭过一口气去,他连忙跪地磕头,嚎道:“老爷,我也不知道那蔷哥儿是吃了什么迷药啊。” “哼!”这一脚过去,贾珍也觉得心头舒坦了不少。 他喝了一杯小妾端来的美酒,道:“先前的事情老爷我暂且不提,这次你先过去,把那蔷哥儿再给我叫回来。” “就说,上次的事情,老爷我心地仁慈,就算了,这宁国府还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只要过两天好好伺候老爷我喝上一顿美酒就行。” 贾珍丝毫不顾及儿子在前,一双大手在娇妾身上流连忘返,眼中越发淫邪。 “老爷,是让他直接到这里来吗?”贾蓉捂着心口问道。 “今天就算了,老爷我还要去城外给你太爷孝敬呢。” 贾蓉连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而后又小声迟疑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蔷哥儿现在在哪住啊?” “好囚攘的,那蔷哥儿如今正在西府呢,还不赶紧滚过去!”贾珍再次暴怒。 贾蓉起身就跑,再不敢多停留片刻。 一边向着西府走着,一边心里郁闷至极。 自从娶了媳妇后,他这老子是越发看他不顺眼了,动辄打骂,让他每天过的都惶恐万分,唯有在花楼里,才能找到真正的快乐。 可是,偏偏贾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