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印着科技会的氢原子标志和“调察兵团”的字样,用以刻写id的灰色区域一片空白。
“来,绿洲,就当做是,报酬。”
学者转身,引路的狮鹫这才慌慌张张跟过去,临时堆好笑脸,此时他的心中已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唯有恐惧,唯有逃跑的欲望。
一些欺软怕硬的喽啰作鸟兽散,围观者顿时少了大半。
狮鹫本想再引他入牢房,带他参观那些折磨奴隶俘虏的酷刑,他以为这样可以震慑他,但酒吧那一出反而让狮鹫自己吓破了胆。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还是引着这怪物来到牢房。无可奈何,狮鹫顶着一身冷汗,硬着头皮陪特使逛完了绝息寨。
当他们抵达聚义堂,红朗姆的怀表已经走了一刻钟。
这是属于头领们的会议厅,除了外出的三当家以外绝息寨大小头领都已坐上了各自交椅。十几双眼睛怀揣着各式各样的情绪望着狮鹫与学者走入大厅,狮鹫告退,踉踉跄跄连扑带跑。戴着鸟嘴医生面具的学者环而顾之,那些带有敌意的目光也在与学者那双深邃琥珀色眼眸对视的同时发生了微妙变化。
头把交椅的红朗姆率先开口,这场决定绝息寨命运的会议才算拉开帷幕。
“为特使赐座。”
一老一少两名喽啰抬来交椅,不过特使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撑着手杖,面具镜片上映照着聚义堂周遭煤油灯的火光以及那张写着繁体字“義”的巨大枯木牌匾。那张牌匾是六当家所写,他在战前是马哈顿唐马街一名古董老板,这里的交椅也是他避难时带来的。如今这头须发花白的麒麟正坐在第六把交椅上,眯缝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来客。
见特使没有就坐,红朗姆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颈,那里有一片烧伤裸露的皮肤,摸起来光滑细腻。
“在下红朗姆,绝息寨大当家,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也甭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寨子里管事的都在这儿,既然我们让你进来了,那我们也绝非蛮横无理之徒,先前或许有诸多误会,还望阁下以科技会的名义给兄弟我一份薄面,不要多做计较。”
红朗姆起身以示尊重,几名头目觉得他此番言论有些软弱,于是干脆窃窃私语起来。
“雨果。这是给你们的,忠告。不要挑衅我们的底线,你们是小马,我们,也是。同族,同舟,共济。虽然你们,罪无可恕。我来,不是给你们做选择的,也,绝非谈判。这是命令,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需要你们协助,守卫两座气象站。”
雨果语罢,头领们面面相觑,敌意与仇恨终于发酵起来。
“你这撮混球说什么鸟话呢?爷爷在这儿是给你们面子,一群臭老九天天装蒜,告诉你们,想打爷爷他妈的奉陪,来多少爷爷杀多少,不想挨枪子儿就他娘的把你的鸟嘴闭上,不会说话就滚蛋!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七当家拍案而起,这头牦牛目眦欲裂,一只蹄子已经打开了蹄枪保险,他瞥了一眼疲倦的红朗姆,三分怒气随着目光发泄在大当家身上。这些年来他同样对大当家颇有不满,只是碍于情面他只在私下对着这位好大哥抱怨。可他的抱怨红朗姆从来没有听进去,尤其是有关k4哨站的。没有哪位头领愿意红朗姆把弟兄们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做慈善般运给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战友”。
“话都不会说,还特使呢。”六当家的附和道。
“老七冷静!”灰头土脸的卡夫卡按住牦牛肩膀,他刚才忙活完,脸上的机油甚至彻底盖住了他原本的毛色。
雨果端详着卡夫卡的面貌足有半分钟,他并没有理会那只牦牛,只是向前走近一步,语气愈发强硬,仿佛是在审讯一般:“还有几个问题,麻烦你,回答一下。”
“你他妈的算老”角落上一名小头目刚站起来,雨果手杖便发出一道魔法冲击将他连带着交椅甩在了墙上,他痛苦万分地捂着肚子,鲜血自牙缝中渗出,散了架的交椅半盖住他的身子。
先前为雨果搬交椅的老者攥紧蹄子,他始终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
这特使哪里是来谈判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雨果的行为点燃了头目们的怒火,红朗姆进也不是,退也不得,他同样愤怒,他此时甚至恨不得一拳打碎特使的面具,但他是一寨之主,他紧握着寨子男女老少百余条性命。
“招待不周,这些弟兄们粗鄙,还望特使海涵。”红朗姆继续假笑着,他全神贯注控制着面部肌肉、压抑着一切对谈判不利的情绪。
“六分仪说,一伙土匪劫走了他身上的东西,把他关了足足三天,才放了回来。那三瓶绿色的药剂,你们放在哪了。”雨果的语调比先前低了不少。
“再宽限几日,我们会”
“现在就要。他中了你们的陷阱,发信器与寻呼机也落在那里,原本那片区域已经被我们清空,可你们你们这些肮脏的老鼠。”雨果终于唾骂起来,性情火爆的七当家已经扣动了扳机,只不过一道无形的魔法屏障却将那些弹头的能量吸收殆尽。
“我他妈弄死你!”
“冷静老七!”二当家按住牦牛肩膀,攥紧蹄子同红朗姆一起赔上笑脸。
雨果不介意,在他眼里如果